陈逐舟:???
“特意跟我说干嘛?”
宋懿行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你想办法啊,这里毕竟是你爹任职的地方,你去求求他,多半就会放出去。”
“若是不行的话,”宋懿行作沉吟状,将般茴护在怀里,又从刑架上取下一道粗-长的锁链,递给还一头雾水的绒绒,“就将我和般茴捆在一起,她出去我就出去。”
绒绒震惊接过锁链,好半晌回过神来,手指颤抖地将二人绑缚在一起。
般茴本阖上的眼睛又费力的睁开,她定定盯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你,认真的?”
牢固的锁链绕过般茴有些淤青的手腕,同少年缠绕。宋懿行拿过剩下的锁链,听到般茴这么问,他微微低头,光影变换,浓眉压住眼眸,般茴看不清他目中神色,只听到少年胸腔中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好半会儿,少年低声答道,“嗯。”
罕见地没有再说些讨人厌的话。
岑元和陈逐舟也反应过来,二人一致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岑元决定和宋懿行一起,在此处等着,而陈逐舟则带着绒绒去和他老爹掰扯。
然而还没出地牢的大门,半路上就听到地牢入口处传来众人纷乱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他老爹谄媚而惊恐的声音,“殿下小心脚下,此事都怪小人,殿下消消气消消气……”
老爹口中的“殿下”没有答话,只是脚步愈发快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得见来人。
为首少年一身月白云纹长袍,墨发被翠玉蝉纹冠高高束起,他面沉如水,唇角下压,凌厉的眉宇染上露珠,一看就是星夜兼程赶了过来。
而自家老爹跟在少年身后赔笑着,脸颊笑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褶子,看着有些滑稽。
陈逐舟打了个激灵,赶忙上前,“拜见殿下。”
容婴看都没看他一眼,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往地牢深处去,老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上来。
而地牢内,岑元听着刑讯室外纷杂的脚步声,颇有些稀罕,扒在木门上往外看,“陈逐舟的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好一段——”
“时间”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下一刻他就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鸭子,一张脸憋得煞白,回身向还一脸疑惑的宋懿行道,“殿下,是燕王殿下……”
宋懿行没想到这人来的如此快,正思索间,就觉得怀中人动了动,闷闷道,“宋懿行,我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说话间,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容婴咽下心头的担忧,一眼就看到了宋懿行怀中伤痕累累的般茴。
般茴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留情转了回去。
容婴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他转身,语气平淡,“参与审讯的人都有哪些?”
到底是个聪明人,陈庆一下就听出了容婴语气中森然的怒意,他心中暗恨醉香楼葛三娘没有说清楚状况,如今却在不知不觉间动了燕王殿下的人。
想起方才自己还在威胁般茴,陈庆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闭了闭眼,朝身后的随从吩咐,“将方才审讯的几人叫来。”
吩咐下去后,牢房内一时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中,容婴抬脚,向般茴而来。
在少女面前蹲下身子,任由月白衣袍染上尘埃和血色,他看着安静躺在宋懿行怀里的般茴。
少女身上鞭伤纵横,好些地方皮肉翻卷,汩汩鲜血顺着伤处流出,瞧着甚是骇人。
容婴喉结滚了滚,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口像是被人剜去一块,疼痛沿着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他伸出长指,却无从下手。
唯恐伤了她分毫。
少女同他对上目光,扯出一抹毫无感情的笑容,“殿下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容婴蹙起眉头,正要开口,就听身后陈庆开口,“殿下,人都到了。”
“拜见燕王殿下。”
容婴舌尖抵住上颚,他收回手,长睫微垂,眼眸却一眨不眨盯着般茴,“……既都到了,十一,都杀了吧。”
刀剑入喉,五人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觉喉间一凉,被来人一瞬破开喉管,面上还维持着生前的惊恐神情。
大量的鲜血蔓延开来,陈庆脑门上冷汗流的更厉害了,这番动作,哪里是在杀他们,分明是在杀自己。
陈逐舟和岑元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被吓得愣在原地失了声。
血涌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于无,地牢里再一次陷入死寂。
容婴眸光微动,落在宋懿行和般茴缠在一起的手腕上,他眼神一暗,执起般茴空出来的手,嘴角漾出弧度,“别生气了,欺负你的人都去见阎王去了。”
般茴扭头重新看他,忽然笑了,“殿下真是个奇怪的人,分明是你害我到这步田地,怎么如今倒为我报仇,我这个小玩意还值得殿下你费这般心思?”
容婴嘴角笑意一滞,“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般茴不在看他,将脸埋入宋懿行怀中,“殿下既不愿意承认,我也就不问了。”
“劳烦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少女说完,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伤处渗出血滴,染红了容婴的月白锦袍。
“……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吗?”久未发声的宋懿行清了清喉咙,虽然不知道般茴和容婴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只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认识怎么久了,宋懿行从没有见过容婴的如今面目,不仅眼都不眨一下就将所有给般茴动过刑的人都杀了,而且总觉的他眼下的状态很不对劲。
宋懿行知道容婴不是个善茬,毕竟生在帝王家,他哥哥和姐姐斗得这么厉害,而容婴这个颇受恩宠的弟弟却没有卷入二人的权力斗争,沦为二人的牺牲品,反游离其外,独善其身,必不是个心思简单的。
容婴起身,嘴角带笑,看向身后的陈庆,“他们能走了吗?”
“能走了能走了!”陈庆打了个激灵,差点就忍不住跪在地上了,心中却发苦。
完了完了,作为太子一派的自己,却得罪了燕王殿下,若是太子知道了这件事……
陈庆心中咚咚直跳,他忙不迭亲自在前面带路,引着般茴等一干人等出来。
眸光往后一扫,就见镇南侯二公子身后,燕王殿下也跟了上来,然走出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就听到二公子怀中的少女冷声说话:
“燕王殿下就不要跟上来了,我看着殿下害怕。”
陈庆差点就要给这位祖宗跪下了,他余光看向身后,就见那位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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