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般茴知道内心的想法,自己估计也会风中凌乱,她怎么就惹上太子了???
可惜般茴并不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她被人押着,一路到了知府衙门。
看着他们连公堂都没有入,般茴心中一紧,“不是要审理我非法买卖人口吗?为何不上公堂?”
身穿藏青飞鱼服的男人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得往前走,般茴的心一沉再沉。
今日之事定然是葛三娘的手笔,但般茴没有想到这人竟如此的手眼通天,竟能买通云都知府直接将她下狱。
葛三娘背后的人是容婴,不难猜出她肯定借了容婴的皇子身份,但先前容婴又为何帮自己?如今又将自己下狱,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还是说他只是想借逸秀楼先行一步,让她先帮姑娘们打响名声,然后醉香楼好顺手接盘?
般茴后脊发凉,深长的恐惧和后怕将她整个贯-穿。但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容婴要盯上自己。
她不过是个平头小百姓,对方可是大雍金尊玉贵的皇子,哪里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整自己?
总不能是因为上次她没有同意让对方成为逸秀楼的东家,容婴怀恨在心了吧?
正思索间,般茴已被捕快们交给狱卒,他们拽拎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面地将人推搡往前走。
地牢内阴冷潮湿的冷感瞬间将般茴团团裹住,她浑身打了个哆嗦,就听那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凉凉道,“悠着点,不要把人打死了。”
般茴蓦地瞪大眼睛,本以为只会将自己关进牢里,没有想到会动刑啊!
她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几个押着她的狱卒差点没有按住,反应过来时一鞭子抽在般茴身上,口中骂道,“丫头片子老实点!”
般茴疼得额上直冒冷汗,她唇色几近惨白,一点血色也无。
无论是前世还是穿越过来后,般茴都是娇滴滴从未遭受过毒打的姑娘,狱卒的这一鞭子是丝毫没有留底,十成十的气力打到她身上。
般茴咬紧牙关,强撑着没有叫出声,眼角却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压下令人抓狂的痛意,望向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劳烦大人帮我叫一下燕王殿下,我有话想同他说。”
男人一愣,锐利的眉峰紧紧皱起,正要开口。狱卒这边明显一个地位稍高的矮胖男人,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飞鱼服男人就不再说话了,反而是那个矮胖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冷冷道,“你如何会识得燕王殿下?怕不是在胡诌诓我们吧?”
般茴痛得头皮炸开,她压下喉间翻涌的痒意,“燕王殿下还欠我一个人情,不信的话,你们去问他本人。”
矮胖男人一把松开般茴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那飞鱼服男人也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搁这说梦话呢?燕王殿下欠你一个人情,我还说天王老子欠我一个人情呢!实话告诉你,不管你从哪里得知燕王殿下入云都之事,如今殿下不在云都,你还是省省吧!”
矮胖男人啐了一口,几个狱卒顺势带着般茴走向地牢深处。
……
“你说什么?!般茴被衙役带走了?!”岑元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问道。
绒绒抹了抹眼泪点头,自从今儿早上东家被带走后,不过一个上午,绒绒的眼睛就已哭肿了。
临走时东家让自己去找岑元和陈逐舟,绒绒不知陈府在哪,再加上下令带走般茴的,就是陈逐舟的父亲陈知府,更遑论陈府她从没去过,到时候铁定会被守门的人赶出来。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这才来岑氏书局碰碰运气。
结果还真让她找对了,岑元正在店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账本,听说有人找,立刻欢天喜地下来了。
却没想打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岑元一听有人要动自己的未来嫂子,当即义愤填膺,带着绒绒就去陈府找陈逐舟去了。
好在他们有些运气,日上三竿了,陈逐舟还没有起床,正疏懒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门外有小厮来报,凑到陈大少耳边说,岑元岑公子来找。
陈逐舟摆了摆手,示意让岑元在外面等一会。
那小厮犹豫一阵,踌躇上前在他耳边又说了些什么,陈逐舟本还紧闭的双眼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什么?!般茴被我爹抓进大牢了?”
他匆匆起床,套上外衫,头发都没束,疯疯癫癫地跑了出来,口中还不住念叨道,“这个老匹夫!”
岑元焦急地在迎客厅等着,见好友迟迟不来,也知他素日秉性,立刻火烧屁股一样就要直接去找,然还没走出大堂,就远远望见好友披散着头发,衣服穿得弯扭七八匆匆跑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逐舟就先一步骂开,“我爹那个老匹夫,真是有罪的不抓,整日就逮着没罪的抓,这像什么话!”
“般茴被抓走了,谁还给我们准备好看的成团比赛啊!我们逢黛,兰溪,飞栀,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们?!”
正想迁怒陈逐舟的岑元:……
敢怒不敢言的绒绒:……谢谢陈公子为我花生。
“到底怎么回事?”陈逐舟皱着眉头,问询一番,绒绒就将今早捕快说东家非法买卖人口的事情告诉了他。
“放他-爹的狗屁!我爹又在说些什么鬼话?证据呢,有没有证据?升堂了吗?”
岑元和绒绒齐齐摇头,心中却想着陈逐舟这不是在骂自己爷爷吗。
可惜气上头的陈公子并没意识到这一点,骂了一会,陈逐舟冷静下来,突然问道,“这事宋懿行知道吗?”
岑元和绒绒对视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宋懿行,“应当是不知道,我听绒绒说,茴茴当时就只是让她来找咱俩。”
陈逐舟被噎了一下,半晌扶了扶额角,暗骂一声“两个木头”,罕见地有了几分领导风范,“这事儿我们分头行动,你俩去找宋懿行,我去找我老爹掰扯掰扯。”
二人点头,先行离去。陈逐舟立刻让人将他头发高高束起,又换了身颇为儒雅的孔雀蓝锦袍,摆出一副勤学好问谦谦君子的姿态,去知府衙门找自家老爹去了。
“爹,你为何平白无故将逸秀楼东家般茴抓起来了,人家小姑娘还没有你儿子我大,你怎么这么狠心?”顺毛捋了老爹一阵,陈逐舟这才亮出此行目的。
“你消息还挺灵通,一个老鸨而已,非法买卖人口,不该压进大牢吗?”
“就算有罪,你们也该升堂吧!”
陈知府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变了脸色,“老子做事还要小子说?!你是知府还是我是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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