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道:“唔……也不能算关系不好。我也是听别的夫人小姐说的,这二人之间一直比较淡漠。”
她心下不解:“姬君,这有什么问题吗?”
祐子小心地将给京极殿的回信折叠整齐,再用细绳捆扎。素白的纤指久久地停留在那绳结上,“我只是在想,京极殿当时是皇妃身份,东宫薨逝后理应守寡或出家。若与小野宫殿没有一丝感情……为何冒着受世人非议的风险也要再嫁?”
阿满抿了抿唇,思索片刻:“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若是成婚之后渐行渐远也有可能吧,毕竟小野宫流从前与嫡流嫌隙那般深。”
祐子心头一震,脑海深处的一些念头乍然连结起来……她不敢继续往下说了。若真是她所猜测的那样,绝不能把阿满也牵扯进来。
祐子心不在焉地应了,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阿满写完余下的回信,室内重归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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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斋院的内殿比起神侍的清修处所,更像是雅致的小姐闺房。室内陈设从香炉到文房用具无不精巧,四周张挂的帐幔都用细薄绢纱裁成,恰到好处地隔断室内,又能让轻柔而不刺眼的日光透进待客的地方。
一行三人正向凛子连声赞叹她高雅的情趣,凛子盈盈一笑:“其实,我已经在考虑退职了。只是……如今并无合适的未嫁皇女能接任,我正为此颇为苦恼呢。”
话音刚落,她有些娇羞地勾起唇角,举起桧扇轻轻掩面。祐子眸光微敛,斋王作为侍奉神明的圣女,出仕期间必须保持身心纯洁,凛子这是……有合适的夫婿人选了,自然不愿在任上虚耗青春。
出仕神宫虽清苦,然而许多皇女退职后都可得到院号,之后无论是降嫁还是出家,后半生都可享受朝廷供养,对于想要远离漩涡中心的皇女们未必不是一条安稳的出路。
祐子原来也是皇室血脉,只因双亲俱亡,被神宫视为触秽之身,便失去了成为斋王的资格。
“我就盼着您和东宫能早些得一位小皇女来接任了……”凛子半开玩笑地说,随即连连道歉,眼神却流露着几分试探,“瞧我这嘴!玩笑话罢了,殿下莫怪啊。”
祐子摆了摆手,淡然一笑。她的确不介意,生男生女这种事,本也由不得人力强求。
不过……她沉吟片刻,照姬和兼通的角力,总是要分个胜负出来。若兼通倒台时,贵子还未出嫁,那她往后该依靠何人生活呢?
在这座平安京,失却庇护者的贵女,须臾之间就会跌落尘埃,更遑论父亲是在政治斗争中失势,到时只恐人人避之不及。
自己虽然是个皇妃,然而权柄大都来自父亲和丈夫,倘若当不上太后,能给予她的帮助到底有限。
贵子这种天真率性的大小姐,全然不懂得朝堂斗争的残酷,也难以发现眼前安逸富贵的生活中潜藏的危机。
她如此想着,心下已有了成算:“既然皇女青黄不接,那让原先赐姓的那些人家的女儿恢复女王宣下如何?”
凛子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笑吟吟和道:“若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凛子随即偏头望向坐在她身旁的贵子,神色和煦地启口:“尚侍小姐,听闻你最为喜书擅画,我能否请你一副字呢?”
她以袖掩口道:“我前些日子偶得一方上好的奚墨,正愁身边没有懂墨之人可以相赠。”
贵子闻言,忙不迭答应,兴冲冲地跟着她进了内间。
好似计划好了一般,就在凛子带着贵子离开的当口,诚子和瑠璃款步而入,祐子微微垂首致意。
瑠璃约莫与照姬差不多年岁,生得十分和善可亲。见了她,眉目含笑,温婉地开口:“妾身是右大臣的侧室。现在的名字是吉备理子,不过您唤我瑠璃便可。”
见她举止得宜,不卑不亢,祐子心下暗暗佩服。吉备氏是九州的豪族(*),看来兼通真的很宠爱她,竟为她攀了个官宦之女的身份。
意识到这点,她不由为千姬一叹。但千姬如今尴尬的处境,说到底还是薄情的丈夫和摇摆不定的父亲造成的,岂能全推到一个卑弱女子身上。
不过,在此之后能哄得兼通给了她堪比正妻的待遇,还能顶着卑微的出身与京中许多贵妇打好关系,瑠璃绝对不容小觑。
这时,诚子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侍女向祐子呈上一卷书册。
她刚刚伸手接过,诚子笑意盈盈道:“此物我可不放心假手他人,想着还是寻个机会亲自交予你吧。”
祐子心下了然,是她亡母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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