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离开咒灵就会开始自愈,而陆相无的体力和咒力已经要到极限了,那么——
狗卷棘想出了一个为陆相无节省体力和咒力的好办法。
就是有些侮辱人。
——有些?非常!极度!
人不能像手抛球一样被扔来扔去的,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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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顺利结束,但陆相无和狗卷棘绝交了。
“海带?”
“……”
“昆布?”狗卷棘连说带比划,“蜜汁柴鱼…鲑鱼美乃滋……”
陆相无烦不胜烦之下,伸手比在下巴侧,向前一指。
狗卷棘静音了。
其他三个也不敢说什么,刚熊猫和乙骨忧太还试图帮狗卷棘说和,差点被连坐——也少不了他俩。
“唉。”熊猫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乙骨忧太欲言又止:“刚才…我们确实挺过分的。”
“呵。”唯一没有参与的真希双手抱臂,嘲讽的看着仨人,“人渣。”
“哎呀呀,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间怎么气氛闹的这么僵呢?”五条悟双手插兜,弯下腰来左看看右看看。
“呵。”真希嘴角一提,“最大的人渣。”
“问他。”
被食指指过的狗卷棘不敢随意开口,只能双手合十拜拜,祈求原谅。
“相无酱不接受棘同学的道歉是嘛?”
“没错,”陆相无想起来就冒鬼火,“哼,他刚才问都不问我一下,视我的惨叫于无物,我决定先不要理他了。”
“原来如此——”五条悟直起身子突然拍手,提议:“不如让棘同学也当一次手抛球吧?”
狗卷棘的紫瞳瞬间瞪得滚圆,只沉默了一瞬就连连点头。
“……”陆相无双手抱臂,“老师你刚才也说了「手抛球」对吧…”
“抱歉抱歉!是老师错了~”
“没事,我原谅五条老师了。”
“?!”狗卷棘不可置信的拿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五条悟。
倒是熊猫耳朵啪地竖起来:“悟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啦,明明在祓除咒灵时被同伴依赖是值得骄傲的事,”五条悟拍拍陆相无的肩,说,“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下,本期望同伴能够提供支援,但棘同学的帮助反而更狼狈了,被抛掷的物理刺激加重了身体上的痛苦,甚至感到被物化,精神上也很受挫吧?”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陆相无连连点头——听听!此举简直罪大恶极!
乙骨忧太也愧疚地垂下头,熊猫的爪子局促地搓着肚皮绒毛。
五条悟忽然伸手按住陆相无的发顶:“要老师教他们正确道歉的姿势吗?”
没等回答,五条悟用咒力缠住狗卷棘的手腕,牵引着他原地转了180度,两个人面面相对,食指顶着肩胛骨轻轻一推,米色头发的少年便像被风推着前进的蒲公英般飘到陆相无面前。
“首先——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陆相无丝毫不惧,双眼微眯,威严审视地盯着狗卷棘。
——让我好好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奇才,能琢磨出这么损的招儿?
狗卷棘在这样强烈谴责的目光下坚持了没两秒,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片。
真希用枪柄挑起纸片的角一看,噗嗤笑出声——歪歪扭扭画着跪地举饭团的小人,正上方写着‘道歉券’三个大字。
一看就是领域解除后狗卷棘不知道从哪找的纸和笔匆忙画的。
陆相无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还写着两行小字:命懸けで叶える,無制限約束——詫び
“棘同学的致歉很真诚嘛,不错不错~”
陆相无左手往兜里一揣,同时右手一伸:“再来一张。”
“哎——不可以借机欺负同伴,”五条悟用指尖把陆相无摊开的手掌轻拨回去,“贪心的小朋友要被老师没收「道歉券」哦。”
“好吧,那就翻篇了。”
在五条悟的参与下,这场本就很儿戏的绝交,和好的过程变得更低龄了。
“好啦!皆大欢喜~”五条悟直起身子,突然拍手,“作为大家不远万里来营救我的谢礼,我决定——”
“去游乐场!”熊猫立即抢答。
“不要,就半天时间了,”真希推了推眼镜,“不如去吃顿大餐。”
藤田大叔做的饭能少吃一顿是一顿。
“我又不能吃东西!”
“那你就能去游乐园了?”
熊猫和真希两个人在一边吵吵嚷嚷起来。
“忧太的想法呢?”
“只要和大家在一起,我都可以的。”
“棘呢?”
“生筋子。”
“棘也是都可以的态度啊……那决定权就交给相无同学啦,”五条悟握拳比在下巴,像是握了一只话筒,“来,告诉我们最终答案吧!究竟是支持已有方案,还是会提出新的提议,让局势变得更为复杂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作为大人,当然选择全都要啊!”
“没问题!”五条悟全盘应下。
此刻,为了顺理成章的说出这句名言,陆相无终于意识到自己比同期们都年长了。
比乙骨还要大一岁,更是比真希大两岁。
“什么?!”熊猫震惊,它对人类的年纪是没有什么概念,但它也完全没觉得陆相无是和秤学长他们是同龄人,“完全不像成年人的样子啊!”
“成年人什么样子?五条老师还一直说宝宝词呢,”陆相无完全不认同,摆了摆食指,“人可以是任何样子,我八十岁可能还是现在这样啊,小熊猫你还有的学噢~”
“是大熊猫大熊猫!小熊猫是另外的物种!”
“知道了知道了,小大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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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熊猫比较特殊,不能去那些著名的游乐园,他们在落日前来到了一家人很少还有年代感的乐园。
“我、我真的可以去吗?”熊猫坐在MPV后排,透过车窗的深色玻璃膜,看见零零散散的游客往外走,有一家三口、小情侣,也有扶持走过一生的老人家……
“当然可以哇!”陆相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我还是不去了吧……”熊猫想去又很犹豫。
见熊猫一副要去不去的样子,陆相无神情一冷,手刀架在熊猫脖子上:“你被绑架了,快点下车,不然——”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狗卷棘默默递过来一把「屠坐魔」。
“喂!”熊猫双眼瞪大。
“快着点的,再磨叽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陆相无越演越入戏,单手拎着刀柄,另一只手揪住熊猫后颈的绒毛,试图像拎小猫似的往车外拖,但没拖动分毫,轻咳一声开始倒数:“三——二——”
“等等等等!我、我自己走!”
狗卷棘立刻默契地绕到熊猫另一侧,用手比枪顶在它腰间:“鲑鱼卵。”
游乐园铁门的铁锈味混着爆米花甜香飘来,熊猫的脚刚踩上地面就忍不住蜷起。
入口处的复古旋转木马正在播放八十年代的童谣,木马上的雕花小马掉了漆,却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
乙骨不知从哪弄来了印着卡通熊猫的纪念徽章,别在熊猫经常绑在手臂的布巾上。
陆相无趁机拽住它的前爪往园内跑,「屠坐魔」的刀柄敲在铁栅栏上叮当作响:“劫匪现在要胁迫你去坐云霄飞车!反抗的话——”她突然指着远处的旋转咖啡杯,“就把你丢进那个会晃的铁皮桶里!”
“那明才不会晃呢,只会公转自转,”熊猫被拽得跌跌撞撞,“这骗不过本游乐场专家。”
“我的刀还我啊——!可恶!”真希心痛不已,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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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趴在摩天轮的栏杆上往下看,暮色漫过旋转木马的顶棚,乙骨忧太坐在一匹白色的小马上随着音乐转圈起伏,游乐场亮起点点霓虹,真希坐在碰碰车上,背后的枪柄支出好高一截,面对故意撞过来狗卷棘,她单手握方向盘加足马力撞回去,震得另一只手里的棉花糖糖丝随风飘走了一缕……
行道树的枝叶被微风吹拂轻敲过路灯,陆相无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旁边的空位上放着大家买的鸡零狗碎的小玩意,五条悟曲着一双长腿席地坐在路沿石上。
“怎么不去玩呢?”五条悟拿着手机为大家拍照录像。
大家似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怎么来过游乐园,而从小就是大型主题公园常客的她,很难全情投入在这种绝大多数都是在转圈圈的项目里,阈值过高,去了反而会影响大家的游玩体验。
“我已经很难体会到这样纯粹的快乐了。”陆相无撑着下巴看大家玩,高情商的回答了:因为不好玩。
她的快乐在于坐在这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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