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在做什么谢霜燃有所耳闻,听说赵泽萍认了她作干女儿,宠爱非常,媒体纷纷猜测赵泽萍会把遗产留给她。
可以说除了赵泽萍,每个人都厌恶顾青。她的母亲和父亲和弟弟,谢霜燃和赵奚和赵离,都希望她跌在尘埃里,挣扎着痛苦地过完一生。
谢霜燃第一次成为伥鬼,很紧张,只能把她想象得非常坏,罪无可恕,才能安抚住不安的心。他反复劝诫自己,杀个顾青和杀只小羊有什么区别?利用到最后一丝价值,供给有需求的人,就是食物存在的意义。
不过让他具体说出顾青干的坏事,除了下药他别的也不太了解。他就是单纯地爱顾郁,所以厌恶顾青。
有时人的讨厌是没有原因的,只是对方恰巧倒霉,在那个尴尬的位置。
可能真是造化弄人,他唯一一次注定返程的逃跑,通顺极了。
谢霜燃离开了老宅的势力范围,站在车来车往的街市路口,心里又对顾青道了遍歉。
绿黄色的出租车挂着空牌,慢慢悠悠地驶过他面前,谢霜燃连忙招手拦车,出租车停了。
他向来警惕,车门刚刚开启,就先看了看前视镜,男人放松着眉眼,也意兴阑珊地瞧着他。
谢霜燃:“你到底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身份?”
顾源琛哈哈大笑,拍了拍盘出浆了的方向盘,侧头对他道:“司机放水去了,我开一会玩玩。去哪?看起来很着急的客人?”
他总是给人一种疯疯癫癫的安全感,谢霜燃安心地挤进后座,认真地说道:“我准备把顾青骗回来继承家业,我想要带顾郁远走高飞。”
“烦人家的好日子干嘛,我来都来了,直接去死呗。”顾源琛笑道,“我愿意为了三儿做任何事啊,放弃什么都行,包括你,包括我自己。”
谢霜燃顿时五脏六腑都在难受了。面对在宁城大学的清理间,到访的第三个来客。
穿着校工制服的顾源琛拦在异种和顾郁之间。
顾郁是作弊者最憎恨的对象,牠想的不是带走顾郁慢慢折磨,而是就地抹杀,断绝她未来的任何可能性。
是顾源琛挟持了谢霜燃,才给顾郁留一条活路。
谢霜燃被抛弃了太多次,习惯了,没怪他,他是有苦衷的。因为爱护妹妹,把外人推出去挡灾,这很合理。
不妨碍谢霜燃希望顾源琛去死。
为什么要抛弃他?同为重生者,他会不知道谢霜燃有什么下场吗?他怎么能漠然地注视同性的苦难?
“好啊,哥,那我们回去吧。”
谢霜燃笑了起来,轻快地下了车,顾源琛哼着小曲走在前面,梨园的朋友帮忙打理了他的外形,清爽干练,头发丝儿都冒着自由的气息。可惜他食言了,再也不能登台演出了。
顾源琛刚进老宅就摔了一跤,满天的血丝遮蔽了月光,抓着他往祠堂的方向爬去。他狼狈地趴在地上,石子路划破了他的脸,血丝渴求地缠住了他的头颅,完全包裹,仿佛血色人蛹。
谢霜燃突然感到很害怕,又不知道在怕什么,猜想也许是因为残害同类导致的不安感什么的,顾青作过小恶,顾源琛可是个完完全全的好人啊,他却因为嫉妒把他害死了。
他嫉妒什么?嫉妒他对妹妹的爱?
谢霜燃走过血艳交加的石子路,冗长的裙摆被他提起,依然洁白无瑕。他反复地背着说辞,他是偶然遇到顾源琛的,顾源琛非要帮帮她,所以送死。
没有任何枷锁会拦住顾郁了,所以走吧,带上他一起走,他是顾郁最后的家人,应当相依为命。
灵殿正在进行新任血包上位的狂欢,欢快的乐声震天骇地。只有一人被丢出去了,像用完就不会看一眼的废稿,形容枯槁地望着夜晚的天空。
真是个明亮的夜晚啊,她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月亮,好像下一秒要落下来了。
谢霜燃在她面前蹲了身子,捉住手臂背到背上,也许是狂喜造成的错觉,他觉得顾郁真轻啊,跟张从未撰写过的白纸似的。
顾郁到他的背上倦乏地低着脑袋,谢霜燃以为她睡着了,好吧,她很累了,应该好好休息。
还有一步就能走出老宅,她忽然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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