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贴近，季时忻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被这道声音刺激得微微晕眩。
很舒服，带着莫名快意。
季时忻努力思索刚才的问题：“你很善良，很温柔，脾气也很好，我都没见你生过气。”
“不对。”季时忻想了一会儿，又说，“你身上好像没有缺点。”
闻行：“哥哥刚才还说我很慢热。”
季时忻纠正道：“慢热并不是缺点，世上有人热情，就得接受会有人内敛。再说了，你和人熟悉之后，明明也是个很温暖的人。”
闻行神色诧异，旋即低低笑起来。
除开季时忻，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会觉得，闻行这人会和温暖二字搭上钩。
“笑什么？”季时忻一脸严肃，他明明说得很正经。
电脑发出完成的提示音，季时忻提醒：“好了。放我下去吧，我去看看送餐的人来了没。”
闻行恋恋不舍地松开季时忻：“好。那一会儿见哥哥。”
季时忻一走，闻行脸上笑容骤失。
青年面无表情地又在电脑上操作一番，终于黑进黑哥那儿的监控系统。
闻行快速扫视屏幕，当他在监控里，听到一段和自己一样音色的声音时，手上动作难得凝固几秒。
有人对着那个声音，叫着闻行的名字。
闻行记下房间号。
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闻行拷贝一份，直接发给季晨阳。
季晨阳的电话又打过来，闻行有些不耐烦：“我马上要和哥哥吃晚饭。”
潜台词，没事能不能不要烦他。
季晨阳：“不是，你忽然间给我发了个什么？文件怎么这么大？我这边下载半天都下不下来。”
闻行从不习惯解释：“等你下完看了就知道了。”
季晨阳：“等等，你先晚点挂……嘟嘟——”
闻行直接把手机静音。
-
季时忻一直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很迟钝，可他没由来地就是发现，闻行从昨晚到今早，情绪都不太对劲。
“是作业进行得不顺利吗？你好像不太高兴。”
闻行：“没有。”
季时忻满面狐疑，不太相信，闻行：“真没有，哥哥不用担心。我过两天还有课，哥哥还会陪我去上课吗？”
季时忻一想到他俩在教室亲吻的画面，下意识想拒绝。
闻行立刻换上可怜的眼神：“不可以吗？哥哥是不是觉得陪我上课很无聊？”
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季时忻有些尴尬。
可他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还没说出口的拒绝，会让闻行这么难受。
闻行之前陪他的时候，永远毫无怨言。自己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尴尬，就放任闻行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被排挤的校园。
季时忻于心不忍。
“我会陪你去上课。”
闻行顿时神色轻松，露出笑容。
但闻行很快又笑不出来了，昨天只是给他打电话的季晨阳，今早再次现身。
季晨阳：“早安表弟。闻……咳，闻兄弟也早。”
季时忻：“表哥不是也在养伤吗？今天怎么忽然过来？”
季晨阳：“我找闻行有点事。”
闻行脸一黑，假笑道：“晚些吧，我还要和哥哥去上课。”
季晨阳：“不耽搁多长时间，就聊几句话的功夫。”
季时忻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打了个呵欠：“我吃饱了，有点晕碳，我去睡个回笼觉，你们先聊。”
季时忻一走，季晨阳立刻收敛笑容：“那些东西你怎么弄来的？”
闻行言简意赅：“我弄来的。”
“你弄来的？我们组里的技术人员，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季晨阳一顿，在闻行身上扫了几眼，蓦地一笑，像是想通了什么。
季晨阳挑了挑眉，“跟我玩扮猪吃老虎这套？”
要是季晨阳早知道闻行还有这本事，至于费那么大劲假扮人设、博取黑哥的信任度？
闻行频频望向卧室，心思全扑在季时忻身上：“还有别的事吗？”
他甚至不问季晨阳，今天过来是不是就是要问这个。
闻行身上有股主动隔绝一切的厌世感，除了季时忻，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有情绪波动。
季晨阳点出关窍：“时忻爸妈还有舅舅，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儿子的订婚对象，从闻渊换成了闻行吧？”
闻行呼吸沉重：“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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