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姜宁回了京城却没有马上进宫,而是在昔日的国公府暂时住下了。国公府的牌匾重新挂了起来,整个宅邸也变的清亮。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昔日门庭若市的国公府二房三房宅邸,自打分了家,便显出一股挥之不去的寥落和冷清。虽不至于破败,但与以往依托着国公府这棵大树时的风光相比,已是云泥之别。
他们原以为自己留在京城,日后也是泼天的富贵,却不想如今,竟然落到了今日这样的境地,实在是叫人意想不到。
这日,两房人难得地聚在了二房的厅堂里,门窗紧闭,气氛却比窗外阴沉的天气更显压抑凝重。
“砰!”
谢坤猛地将茶盏顿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出他却浑然不觉。
他只铁青着脸,声音因愤怒而发抖,“看看,都看看如今这京城是谁的天下。谢凛登基为帝,谢凭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姜宁那是太子妃。当初若是……”
“若是我们没那么急着分家,没那么刻薄大嫂和凭舟媳妇,如今我们就是皇亲国戚。何至于像现在这样,缩在这小宅院里看人脸色,连门房都敢怠慢我们递的帖子。”
他越说越气,眼睛都红了,仿佛那些错失的荣华富贵已经化作了锥心的刺。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谢锋烦躁地打断他,语气同样不善,带着几分色厉内荏的懊悔,“当初分家,难道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们三房不也点头了?谁又能料到……谁能料到凭舟那小子竟有这般翻天覆地的本事。”
他嘴上强硬,心里却早已悔青了肠子。他如今在衙门里,以往巴结他的同僚如今都避之不及,上司更是明里暗里提醒他安分守己,这滋味何其难熬。
谢坤听见谢锋这么说,当即黑了脸,“我当初还说了,举事之时投奔便是从龙之功,你们一个个畏畏缩缩,也不听我的,现在好了……”
“你自己不也没去从龙,这事儿怪不到我们头上。”谢锋也是完全不让步,哼了一声。
“现在说这些风凉话。”
王氏声音立刻插了进来,她伸出手指着谢锋,又指向高氏满是怨怼,“当初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大房完了,凭舟废了,要赶紧撇清关系多捞点实惠?啊?现在看到人家富贵泼天了,又来怪我们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们男人当时不也默认了吗?出了事就全推到我们头上。”
高氏一向心思更深,此刻也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接话,“二嫂这话说的,好像当初急着搬空公库,多占田铺的人里没有你似的,现在倒装起清白来了。要我说,最错的就是当初没跟着大嫂一起去韩城。瞧瞧人家沈氏,如今是皇后,太子的亲娘,将来那是稳稳的太皇太后般的尊荣。我们呢?我们当初要是跟着去了,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如今也能沾上光。哪像现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都找不着门路。”
这话彻底点燃了在场小辈的怨气。
“就是。”谢凭烨猛地站起来,他如今没了国公府公子的光环,以往的酒肉朋友散了大半,赌债也没人替他遮掩了,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当初我就说别把事做太绝,好歹是一家人。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吧?听说太子殿下对太子妃那是捧在手心里疼,当初我们要是对姜宁好点,哪怕就一点,我现在也能去东宫谋个差事,何至于此。”
他的妻子刘碧云低着头,小声啜泣,“如今出去赴宴,那些夫人小姐都明里暗里嘲讽我们……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庄佩兰脸色苍白,她一向自视甚高,如今却成了落魄官宦家的媳妇,连娘家都受了牵连,对她颇有微词。
她咬着唇,语气带着不甘,“凭彦,你当时怎么也不劝着父亲母亲些?你若是劝了……”
谢凭彦本就因仕途无望而郁郁寡欢,被妻子一说,顿时恼羞成怒,“劝?我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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