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乱作一团的营帐忽然被谢凭舟出声打断。
众人望去,只见谢凭舟依旧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具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钱,孙二位将军身上。
谢凭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朝廷派本世子来,就是要我来处理此事,稳定军心。如今在这帐内,我的话便是军令。搜寻镇国公,稳固边防,皆是我的职责,我自有决断,无需尔等在此争论先后。”
钱将军被他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殿下恕罪,末将也是忧心边关。只是……殿下您这行动不便,若真有战事骤起,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这军中大事,是否还是……”
这话极其无礼,几乎是在公然质疑谢凭舟的能力和资格。
陈镇和赵老将军顿时怒目而视,手按上了剑柄,“钱守义,你放肆!”
帐内气氛瞬间剑拔**张。
谢凭舟却抬手,止住了即将暴起的陈赵二人。他看向钱将军,目光锐利,即使隔着面具,也让钱将军感到一阵寒意。
“钱将军是觉得,我一个残废,不配在这里发号施令?”谢凭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是觉得,朝廷的旨意,可以不必遵从?”
他微微向前倾身,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仿佛居高临下,“若二位将军觉得本世子不配坐在这里,或是觉得朝廷的任命不妥,大可现在便写下奏本,八百里加急送呈御前**于我。但在朝廷新的旨意到来之前……”
他的声音骤然一沉,“在这朔州军营,一切便由我说了算。谁敢阳奉阴违,怠慢军令,休怪军法无情!”
钱,孙二位将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废物的世子态度如此强硬,且直接搬出了朝廷大义和国公府的威严。孙公公也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幻不定。
最终,在谢凭舟冰冷的目光下,二人悻悻地低下头,抱拳道,“末将……不敢。”
孙公公也干笑两声,“殿下言重了,咱家虽然是御前的人,是圣上派来监军的,可自然也是听殿下吩咐。”
谢凭舟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见无人再敢公然质疑,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便按我的命令行事。陈将军,赵将军!”
“末将在!”陈,赵二人立刻出列。
“着你二人,即刻抽调可靠精锐,组成搜救队伍,由你二人亲自带队,根据陈将军之前发现的线索,重点搜查黑风坳及周边区域,扩大搜索范围,有任何发现,立刻来报!”
“是!”陈、赵二人声音洪亮,领命而去。
“钱将军,孙将军!”
钱、孙二人不情不愿地出列,“末将在。”
“着你二人,负责整顿防务,巡查各处关隘哨所,加固工事,严防狄骑偷袭。若有疏漏,唯你们是问!”
“是。”两人勉强应下。
谢凭舟目光挪向孙公公,面具下的嘴角淡淡一笑,“劳烦公公将今日议事结果,以及军中现状,如实拟写奏报发往京城,呈报陛下。”
孙公公眼皮一跳,只得应道,“咱家遵命。”
一场风波,暂时被谢凭舟以强硬的姿态压了下去。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暗地里的涌动绝不会停止。
谢凭舟以暂时压下了军帐内的将领,但军中的疑虑和不安并未消除。
尤其是底层士兵们,听闻朝廷派来的是一位常年坐轮椅,戴着面具的残废世子,流言蜚语和不满情绪开始在军营中蔓延。
这日午后,一小股士兵因物资分配问题与后勤官发生了争执,当即口无遮拦地嚷道,“凭什么克扣我们的?上头来个连马都骑不了的废物指手画脚,就能打胜仗了?我看咱们迟早要完蛋!”
这话如同火星,瞬间点燃了周围其他士兵心中积压的惶恐和不满,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消息很快传到了谢凭舟耳中。
凌风听了这话面露怒色,气愤道,“殿下,属下这就去将那几个**的抓起来军法处置!”
“不必。”
谢凭舟抬手阻止,声音平静,“压而不服,非长久之计。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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