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力道极大,他趴在地上,捂着剧痛的胸口咳得撕心裂肺,半天喘不上气。所有的深情和都被这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得粉碎,只剩下难堪的疼痛和当众出丑的羞愤。
侍卫首领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俯视着在地上蜷缩的岳铭,“惊扰凤驾,意图冲撞,罪同谋逆。若不是娘娘仁慈,今日便将你当场格杀,滚!”
岳铭艰难地抬起头,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他看向那始终未曾掀开一角的车帘,眼中终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没想到姜宁竟如此绝情,连面都不露,就任由侍卫对他下此重手。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疼痛和羞愤而无力。
最终只能由着闻讯赶来的,面色惶惶的侯府下人将他搀扶起来,在一片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中,一瘸一拐地仓惶离去。
“谢凭舟,都怪你,都是你……一个反贼得了势,便以为能将我踩在脚底下了?”岳铭如今红了眼,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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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驾内,姜宁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甚至连车帘都未曾掀开一丝缝隙。
銮驾顺利回到东宫,宫人无声行礼。
姜宁扶着知秋的手下了车,虽神色如常,但知秋敏锐地感觉到自家主子情绪似乎比出宫时低沉了些许。
“太子殿下来过吗?”
姜宁一边往寝殿走,一边轻声问道。
知秋连忙回话,“回娘娘,殿下先前过来了一趟,见您还未回来,便又去书房处理政务了,嘱咐说让您回来了好好歇息。”
姜宁点了点头,心中那点因姜家和岳铭而起的微末波澜渐渐平息。
她推开寝殿的门,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殿内与她离开时已然不同。
窗边的长案上摆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并蒂莲,花瓣娇嫩,清香袭人。旁边还放着几样精致可爱的民间小玩意儿,有栩栩如生的草编蚱蜢,还有绘着胖娃娃抱鲤鱼的泥叫叫,一看便是宫外带来的新鲜玩意。
最显眼的,是榻上放着好几匹流光溢彩的云锦苏缎,颜色都是她平日偏爱的清新雅致之色。
显然,有人趁她不在,悄悄布置了这一切。
她正诧异间,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还不等她回头,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便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回来了?岳家那蠢货没惊着你吧?”
姜宁心中一暖,身体放松地靠进他怀里,惊讶道,“你都知道?”
“东宫护卫又不是摆设。”谢凭舟轻笑,语气带着一丝不屑,“跳梁小丑,不必理会。喜欢吗?”
他示意殿内的变化。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姜宁转过身,眼中漾开惊喜的笑意,拿起那个胖娃娃泥叫叫,“怎么想起弄这些来了?”
“下朝回来路过市集瞧着有趣,想着你或许喜欢,就顺手带了回来。那些料子,是江南新进贡的,摸着柔软,给你和孩儿做几身新衣裳。”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眉眼间的温柔和用心却显而易见。
姜宁心里像浸了蜜糖。
她拿起草编蚱蜢,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太子殿下如今也会买这些小儿玩意了?”
谢凭舟挑眉,伸手去抢,“不要?那还我。”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姜宁笑着躲闪,拿着草编蚱蜢绕到并蒂莲后面。
谢凭舟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连人带蚱蜢捞了回来圈在怀里,“看来太子妃今日心情不错,都敢揶揄孤了?”
“哪有……”姜宁笑着挣扎,两人如同寻常爱侣般嬉笑打闹了一阵,殿内充满了轻快温馨的气息。
方才宫外那些烦心事,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闹够了,谢凭舟小心地护着她的肚子,将她拥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略微散乱的鬓发,神色却渐渐沉淀下来,带上了一丝凝重。
“宁儿。”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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