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子,院子里头剩下的也全都议论开了。
王氏率先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疯了,大嫂真是疯了!好好的国公府不住,京城不待,要跑去那穷乡僻壤的韩城?她这是想拖着我们所有人一起死吗?”
高氏相对冷静些,但眉头也拧成了疙瘩,“她这不是疯,是以退为进。她看出我们怕被牵连,索性把话挑明,要么一起走,要么分家。这是在逼我们做选择。”
“选择?这还用选吗?”王氏的儿子谢凭彦皱着眉头开口,“韩城那地方,鸟不拉屎,去了那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我们二房的前途都在京城,父亲和我的差事也都在京里,绝不能走。一旦离开,辞官归隐,日后成了一个没有事业的山村野夫了。”
三房的谢凭烨虽然是大哥,但是性子软糯些,闻言犹豫道,“可是若是不走,真被大房牵连了怎么办?陛下如今明显不待见大房,万一……”
他的妻子碧云立刻掐了他一下,“凭什么被牵连?大房是大房,我们是三房。到时候真出了事,我们咬**不知情,早早分家了事,陛下还能不分青红皂白一起治罪?”
她可舍不得京城的繁华和国公府这棵大树能带来的隐形好处,虽然怕牵连,但更怕失去现有的一切。
高氏的女儿谢素昕年纪小,有些害怕地小声道,“可是……一家人,真的要说分就分吗?会不会太……”
“小孩子家懂什么。”王氏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不是讲情分的时候,是保命保前程要紧。大嫂自己都提出分家了,我们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传出去,外人也没什么好说道的。”
庄佩兰看着眼前吵作一团的众人,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母亲,三婶,诸位兄嫂,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依我看,大伯母此举看似疯狂,实则可能是目前大房能想到的唯一自保之道。远离京城漩涡中心,或许能暂保平安。但对我们二房三房而言,确实利弊分明。”
她看向众人,“利,自然是留在京城,保住差事人脉和现有的生活,避免去韩城受苦。弊,则是短期内要承受一些因大房而起的非议和猜测,还有……彻底失去国公府这面大旗的庇护,日后凡事都要靠自己。”
“我们需要国公府庇护什么?”王氏立刻反驳,“你二叔和彦儿都有官职在身,我们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总比被拖下水强!”
高氏沉吟片刻,终于下了决心,“佩兰说得对,风险与机遇并存。留在京城虽有风险,但机遇更大。去了韩城,则是彻底沉寂再无翻身之日。大嫂既然给了我们选择,那我们就……选分家。”
“对!分家!”
王氏立刻附和,“必须分家!而且要快,在这几天就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只等老爷们回信,我们马上便将这件事定下来。”
谢凭彦还是有些顾虑,“可是,父亲和三叔那边能同意吗……”
高氏决断道,“这事儿已经十之**了,老爷们在朝中做官,若是一下子便没了半生的努力,只怕也是不愿意的。我们今晚就商议个章程出来,明日一早便一起去跟大嫂提。态度要诚恳,就说是为了不拖累大房回乡守孝的清静,也为了我们两房的前程不得不如此。毕竟,大嫂自己先提了的,我们只是顺水推舟。”
“好好好,就这么办!”
王氏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分家后自己当家作主,不必再看大房脸色的日子。
三房的人见高氏拍了板,也都不再反对。
于是,两房人就在这烛光下,开始急切地商议起如何分割财产,如何向沈氏开口等具体事宜。
方才家宴上那点虚假的亲情和客气,在赤裸裸的利益和自保面前,顷刻间荡然无存。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王氏和高氏便相约着来到了沈氏所居的正院。
沈氏早已起身,正坐在窗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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