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默契十足?”
谢珵站在高处,看得分明。
底下那群颜色乱七八糟的队员,大概是姜沂一手带出来的,性情如此相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分优秀。
老钱他们走的路方向截然相反,不过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他们能碰面。
谢珵冷静地想,顶着的绣球花又成了敞开的烂菜叶子。
姜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上瞥,伸出自己的手摊平,“谢珵,你要下来吗?”
“不用了,站在高的地方,脑子要清醒些。”谢珵拒绝。
姜沂应了声。
仙子的声音有些轻,好似风一拍就要散了。仙子现在很虚弱,他要好好保护他。
照顾虚弱的仙子,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姜沂从背包里翻出花盆,举至和自己的额头齐高,“那你要坐进花盆里吗?这样会更高一点。”
“不用。”谢珵吐了口气,圆润的花瓣往上扬起,又缓慢落下。
虚弱期带来的疲倦感太重了,谢珵觉得自己的脑子生锈般迟钝,一卡一卡的,对于姜沂说的话,生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喜怒,无欲无求,整个人像是被一汪清泉抚平,没有一点褶皱。
谢珵看着姜沂失望地把花盆塞回背包,心中依旧无波无澜。仅有的五片叶子往左一撇,他说:“跟上他们。”
“好!”姜沂又变得活力满满,一手护着头顶的绣球花,一手拎着沉重的背包,飞快地往底下冲去。
他头顶蓬松的头发翘起,来回蹭在谢珵的“脸”上。
有些痒,谢珵打了个喷嚏。
不明白,好难懂,他为什么能保持每天像个呆瓜一样傻乐?
这样的疑惑直到姜沂小队相遇后依旧没有答案,甚至在谢珵撞见他们手拉手围着火堆跳舞时变得更加浓烈。
花…睡懵了?
……
谢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狭窄的后座里,刺鼻的汽油味充斥着整个车厢。而他四肢被迫蜷缩着,哪哪都伸展不开。
四肢…
大脑生的那层锈刷掉后,谢珵很快意识到什么,身体撑起,是自己熟悉的人身。
足足两天,终于恢复了。
谢珵不再感到头晕目眩,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注入新的力量,如果不是困在车里,他现在就能徒手摘掉丧尸的脑袋。
车里,这是姜沂的车。
这很好分辨,他腰下压着个硌人的东西,伸手捞来看,是那个黄灿灿的花盆,里面还放满漆黑的土。
谢珵无语,把花盆推到一边。
他大概能猜到姜沂的意思,这个花盆起到的是一张床的作用。
算了,看在他好心的份上,不计较这些事情了。
月光透进车窗,落在谢珵无暇的脸颊,为那本就惊心的容貌镀上层银晖。他的眉眼生得极好,长眉深目,眼尾微翘,添上不容错辨的凌厉,又因鼻梁高到恰到好处,勾勒出无可挑剔的流畅线条。
此刻月辉柔和了他的轮廓,笼罩起一片朦胧的清光,即便谢珵身处脏乱的环境,也是无可避免地多了些圣洁的色彩。
谢珵不知,他向来不太关注自己的皮囊。他的注意力全在车窗上。
原本还只是一团模糊的黑影,却突然靠近,紧紧贴了上来。
一张人脸。
一张姜沂压扁的脸。
那双谢珵最喜欢的深咖色眼睛直勾勾地往里面看,流转着亮光。
姜沂的嘴巴一张一合,没发出什么声,谢珵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开车门。”谢珵的手指扣在车把手那,往外撞了一下。
傻乎乎的姜沂这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把车门给打开。
人还没探进去,叽叽喳喳的声音已传了进去,“谢珵,你可算是醒了,我刚刚烤了几颗大白菜,你现在想吃吗?”
谢珵从车里出来吐了口气。
不远处有个大火堆,照得四周亮堂堂。高高矮矮的几个人围着火堆转圈,跳几下,举起胳膊拍手,用最原始的方法娱乐。
再看姜沂,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个五颜六色的花圈,原先前额温顺垂下的头发翘起来,显得狂放不羁。
后知后觉,谢珵想到,中途醒来时见到他们跳舞的画面不是梦。
几个傻乐的人混到一块,根本不像是末世逃难,更像是自驾游出去旅行。
“动静这么大,不怕引来丧尸。”谢珵原地站着吹冷风,没想去吃什么烤白菜。
“不会。”姜沂上前挽住谢珵的胳膊,把他往火堆那拉,“我们队里有个小孩是精神系异能者,可以感知到附近的丧尸。”
说着,姜沂已拉着他到火堆旁,抬高声音喊了声“过来”,老钱他们立即围了上来,齐声喊:“队长好。”
“这是老钱,钱大勇,金系异能二级,造出的金属墙可以隔开丧尸。”姜沂拍了下老钱的背,顺手摘掉他脸上的墨镜,侧过身和谢珵介绍。
“这是蒋水,别看他不靠谱的样子,他可是很难得的治愈系异能者,不过治愈系异能比较难升级,目前只有一级。”
“这位是唐菱,水系异能二级,一把蝴蝶刀嗖嗖嗖超级厉害,擅长近身搏斗。”
“这是我们队的小鱼,余鱼鱼,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精神系异能者,目前一级,不过感知低级丧尸已经足够了。”
见队长毫不遮掩地一通说,四人的眼珠子都盯紧了这个陌生男人,他不知身份来历、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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