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一本书在陵州城大街小巷火了起来,供不应求,不仅男人爱看,就连女子亦会托人买来瞧。
勾栏院里,有才子津津有味地翻阅手里的书册,目中迸发出崇拜之意,忍不住好奇道:“写下千古奇书《燃冬梅》的鼠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的好想见见这位旷世奇才。”
“太好看了。”
“这里头的人的七情六欲、爱恨纠葛、色/欲交缠属实精彩,永远想不到人物结局,让人心惊肉跳,气血翻涌,就像是吃了一盆狗血似的。”
“谁能想到这本奇书竟然以女子为尊......那宰相府的燕无照公子,谁能想到他最后竟被数个强壮的女子给强了;又比如说这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容微,真是贱,人家姑娘都说不喜欢他,他还非要凑上去当狗,完全没了世家公子的风范骨气;又比如说这姓温探花郎,原本前程似锦,却被一□□公主看中成了公主男宠......”说着说着此人还气上了。
“不仅是故事跌宕起伏,猎奇非常,里头的措辞语言含蓄不失大胆,情/色不失优雅,生动不失华丽,令人拍案叫绝啊!!”
“初初看时分外不适,可又忍不住,每每阅读这卷书,一股邪火就冒出来,必须得找到几个姬妾泄火,不然感觉要死了。”
“简直就是壮阳药......”
有深闺之妇和古板丈夫夜生活一般,其闺中密友暗戳戳送给她《燃冬梅》,然后深闺之妇开了窍,和丈夫日子越过越好。
这本书促进了夫妻生活的和谐。
又有女子将千辛万苦花重金买来的此书偷偷送给手帕交当成婚礼物,闺阁小姐打开了另一扇世界的窗户。
此书声名远扬,一些风声都传到千里之外。
有人偶得此书,天阉之体竟有了反应,他一跃成为鼠先生的头号追捧者,不惜花费重金收购鼠先生的书,期盼鼠先生发布新书,然一直没动静。
而成为陵州红人的鼠先生此时正在皱着眉头喝药。
还剩最后一点,温雀衣着实不想喝了。
侍女忙不迭递上蜜饯,温雀衣塞嘴巴里,面色照旧苍白,但瘦削的下巴微微圆润了一点点。
这得益于这两个月以来大长公主以及身边伺候人的喂养照顾,每日好吃好喝供着,加上温雀衣胃口好,又整天只能待在殿宇里,想不长点体重都难。
是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温雀衣彻底适应了微生情羸弱的身体,也适应了绝世美人的身份,以及时不时冒出来捣蛋的buff。
至于那劳什子系统,那天和温雀衣说了一大堆后又陷入了沉睡,说什么能量不足,再没醒来。
温雀衣懒得管它,兀自开始制定计划,可是计划写得再详细,她没办法实行......
若是照系统的话......温雀衣摇头她现在看到男人就烦,平等地怨恨这世界每一个贱男人。
所以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愤和憋屈,温雀衣重操旧业,把曾经的仇人写进她的淫/书里,让他们变成女尊文里的主角,被羞辱被强迫,她大显身手,直接让燕无照一胎六宝。
一想到燕无照发现自己大起来的肚子的反应,她就不禁捧腹大笑。
活该!
温雀衣一开始只是自我发泄,后来脑瓜子敞亮,觉得要和大家一起分享,遂恶毒地将书命名定为《燃冬梅》,然后托贴身侍女买了一家书肆,让书肆印制传播,发扬光大。
效果意外地好。
这几个月,温雀衣因为书意外爆火,入账无数,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
至于旁的,温雀衣不甚在意,这里是陵州,没什么知道那些人。
就算有人发现追问,温雀衣只会说巧合罢了。
此燕无照非彼燕无照,此容微非彼容微......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温雀衣打算利用这笔钱去买凶杀人,可作为现代人的法治意识上来,她不敢了,杀人对一个守法公民来说委实可怕。
于是,温雀衣又把不能杀人的怨气全然在笔下发泄,哪怕吐血,她也要奋笔疾书,精神可嘉。
不久,大长公主告诉温雀衣,中秋将至,皇帝要求所有皇室人员赶赴上京过节。
她们也要去。
温雀衣一听,高兴得不得了,正愁没机会去报仇,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大长公主说路途遥远,她担心温雀衣身子熬不住,所以不想让她去。
温雀衣忙不迭说自己身体经过数月调养已然好了许多,她每日待在这宫殿里真的很闷,她想去外面走走,她说自己还没去过天下最繁华的上京城。
大长公主目及女儿眼中好奇和希冀,满是歉疚,也没再说什么,只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愁色。
温雀衣:“母亲,您怎么了?心里有事?”
大长公主道:“没什么。”
两日后,大长公主便携温雀衣去往上京。
一开始,温雀衣满是兴奋,可马车委实颠簸,她这身子着实受不住,几乎日日在难受,胃部不时恶心。
大长公主疼惜温雀衣,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安营扎寨歇息,所以到上京的时候比平素晚了半月,不过好在赶在中秋节前抵达。
马车到城门口后,立刻就有一队身着铁甲的士兵骑马而来,个个虎背熊腰,目如寒星。
“参见大长公主,末将等人奉陛下之命在此恭候大长公主和郡主,护送大长公主与郡主进宫。”
大长公主皱眉:“领路吧。”
“情儿,到了。”马车里大长公主对温雀衣道。
温雀衣靠在大长公主肩头,面色尤其苍白,心说终于到了,这一段路程于她而言简直折磨。
身体太弱,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但这些温雀衣也不敢告诉大长公主,不想她多担心。
思及路上遭受的一系列痛苦,温雀衣咬牙切齿,把所有错都归咎于她的仇人。
等着吧,贱人们,我温雀衣回来了,你们洗干净等着我来收拾你们吧!!
温雀衣冷笑完,忍不住咳嗽起来,唇瓣没有一点儿血色。
“情儿,还好吗?”
“我没事,母亲。”温雀衣好奇道,“好像听到外面有人,是谁?”
“皇帝的人来接我们。”大长公主道。
温雀衣察觉大长公主的情绪,她似乎不太待见皇帝,温雀衣很识趣,没有多问。
她只说:“我们现在是要去见陛下吗?”
大长公主点头。
士兵开路,马车后行。
很快马车就抵达宫门口,骑马的士兵纷纷下马,步行护送,直至第三道宫门,为首人道:“请大长公主和郡主下车。”
大长公主给温雀衣披好斗篷,戴好帷帽,白色的薄纱延至腰间,完完全全挡住外头的秋风。
大长公主先踩着杌子下车,她看着寸步不离的侍卫,就知道避不开,无奈去接温雀衣。
“情儿,慢些,注意脚下。”
“嗯。”一道轻柔动听的声线溢出来,在场侍卫俱是心神一震,未经允许直视皇族乃是大罪,可是他们还是情不自禁。
众人俱知,大长公主和过世驸马有一位千金,在陵州出生不久就被皇帝封为郡主,只身体孱弱,并是个痴傻之人,但皇帝依旧极为宠爱郡主,这些年没少往陵州送东西。
可听方才声线并无痴傻之态,莫非传言有误?
悄然抬眸,只见一只纤细苍白的素手自马车里探出来,漂亮的手指撩开帘子,尔后一个娉婷婉约的身影从马车里缓缓出来,伴随轻微的咳嗽声。
温雀衣在大长公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帷帽遮住她的半身,她又再未开口,任何人都瞧不出她的虚实。
不过那美丽的倩影已叫周围的人跟入定似的怔然,纵然是在宫里见惯美人的无根太监,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直到大长公主一个扫眼,众人这才醒神。
温雀衣头晕,弱不禁风般倚靠着大长公主,她当然注意到周围人的情况,一面阴暗自得,一面唾弃他们肤浅。
众人心想,柔玥郡主身子不好定是真的。
为首侍卫道:“请大长公主和郡主上轿辇。”
大长公主道:“陛下在哪?”
“正在兽场。”
大长公主蹙眉,思忖道:“情儿吹不得风,我们去庆泰殿等陛下过来。”
为首侍卫:“容末将去通禀。”
很快就有侍卫传信回来,侍卫道:“陛下允了,陛下传话说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也在,正好让郡主见一见她的两位表哥。”
今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太子,一个二皇子,都并非皇后所生,太子生母早逝,二皇子生母不详。
太子。
温雀衣一听面色凝重,没想到刚来就能见到她的第五号仇人,也是,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而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是以皇帝是她舅舅,皇帝的儿子自然也是她的亲戚。
此地是皇城,自然最容易撞见。
表哥,呵呵。
呸——
表哥你个头。
转念一想,她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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