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强颜欢笑:“先生能答应,我真是太高兴了,听说先生轻易不会出山,我还以为请不到先生呢。”
“害,那都是年少轻狂时候的事了,你看看我现在过得,穷困潦倒的,能有人找我写话本子,我再开心不过了,公子来得正好,我刚捉了一条鱼,公子进来尝尝我的手艺。”
江幼宜面无表情地啃着烤鱼,心里思索该找什么借口跟“西山先生”说晚两天来接他。
啊,果然撒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个谎言了,可是做新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真实,她好像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遥远了,远到现代的经历如同大梦一场。
“公子何故叹气?”
“想到一个逝去的故人,她的忌日将近,我想去玉清观替她祈福,不知先生可否在此等我几日,待我祈福归来,便接先生下山。”
男人大口啃着烤鱼,胡子上还沾着鱼肉碎屑:“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整理一下。”
江幼宜下山,租来的马车还等在山脚,她本以为第一回合交谈几句就能结束,没想到多耽搁了一会儿。
此处距离县城遥远,江幼宜让车夫赶着马车到了最近的镇上,“西山先生”现在这幅尊容实在是有点……,正好也给他置办一些行头。
到了镇上,江幼宜先去杂货铺买了修胡子用的剃刀,又去胭脂铺买了清洗用的胰子,最后去了最大的成衣铺,马车停在店外,江幼宜给“西山先生”买了几套成衣,拿出去放到马车上,跟车夫交代几句后重新回到成衣铺,车夫则到旁边的摊子上点了一碗面吃起来。
影十蹲在附近的屋顶上,一边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视线一边在成衣铺和面摊之间流转:“皇后可真善良,不仅给‘西山先生’买衣服和生活用品,还知道体贴下人,给车夫钱吃午饭。”
等车夫吃完饭,影十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车夫怎么不等皇后就走?难道想卷了马车上的东西跑路?这可不行!
影十一个跳跃稳当当落在马车前面:“站住,你要去哪?”
车夫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蒙面黑衣人,再看看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街道:“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身上也没有几个子,好汉放我走吧。”
影十把刀抽出来,直指车夫面门:“哼,这些都不是你能卷走雇主财物的理由!”
车夫一愣:“卷走雇主财物从何谈起?”
“刚刚那位公子还没上车,你怎么就要驱车离开?”
“正是那位公子交代我不用等他,直接把东西送去山上的。”
这下轮到影十愣了,糟了……
远处一队官兵正在持刀赶来,他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有劫匪胆大妄为,居然青天白日站在街上打劫,这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
影十回头看一眼官兵,收刀三两下冲进成衣店里,店内顾客吓得蹲在角落瑟瑟发抖,此处没有皇后的身影,完了,他把皇后跟丢了……
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影十出了成衣铺,跳上房顶,转眼消失在官兵眼里。
成衣铺一个刚刚还瑟瑟发抖双臂缩在胸前的女子转眼变成双拳抵在腮边,小声道:“好帅啊……”
旁边老妪装扮的江幼宜侧头看了女子一眼,表情一言难尽,这可是劫匪,如果不是身后有官兵追捕,刚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再说回江幼宜这身装扮,把脸涂黑的粉是在胭脂铺顺手买的,身上的衣服是买的刚刚进店的老妇人身上的。表哥与她长相相似,她若想悄无声息地把表哥带出来,肯定不能顶着跟表哥一样的脸大摇大摆进去,所以才如此伪装,车夫那边未避免露馅也把他打发走了。
听着外面恢复如常,江幼宜起身出了店门,表哥,等我!
另一边影十飞身出镇子,找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发出求救信号,静静等着兄弟来帮他,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罚他啊,唉,肯定会的,毕竟失踪的可是皇后啊,影十不安地皱了皱鼻子,唔,话说皇后什么时候发现他在跟着的啊?
几个时辰后,影十不止等来了兄弟,还等来了谢怀川。
谢怀川一身骑装,在影十身前勒马,发丝不复平日那般一丝不苟:“出了什么事?”
影十噗通一下跪倒在谢怀川马下:“陛下恕罪,属下把皇……额,傅大人跟丢了。”
谢怀川黑着一张脸:“在哪跟丢的?具体什么情况?”
“回陛下,傅大人白日进了一家成衣铺,车夫在旁边的摊子上吃面,吃完面没等傅大人出来就离开了,等属下再进到成衣铺的时候傅大人就不见了……”
“兵分三路,影十你跟影一去‘西山先生’那儿问问有没有线索,影三你带人在镇外打探,其他人随我进镇子里找。”
“是。”
谢怀川一扯缰绳,看向下首的影十,冷酷道:“回去自己领罚,驾!”
其他几人冲影十投去同情的目光,纷纷策马离开。
影一朝影十伸手:“上来。”
影十起身,借着影一的力量翻身上马,讨好道:“嘿嘿,还是大哥你好。”
影一无奈摇头:“别以为说好话我就会帮你,身为暗卫居然能把人跟丢,我看你也该吃吃教训,三个月的茅房,我一日也不会帮你,你也别想着其他兄弟帮你,你该知道这次跟丢的是最不该的人。”
影十在影一身后攥着他的衣角:“我知道错了大哥,我认罚,不会让其他人帮我的。”
谢怀川一行人进镇子里到处打听,打听到白日镇子里闹了劫匪,他心下焦急,又分了几个人去打探劫匪的行踪。
影七欲言又止,看着皇上着急的样子,还是决定打探清楚再来汇报,他一面让人去找影十询问,一面在镇子里找白日见过劫匪模样的人问话,两相对照下,终于确认,百姓口中的劫匪就是影十本人……
谢怀川听闻一阵沉默,是他草率了,明明知道江幼宜可能有事瞒着他,就不该只让影十一个人跟着她的。
劫匪的事是个乌龙,谢怀川稍微放心一点,终于能静下心来思考江幼宜一路以来的异常。
主动申请出京姑且认为她是为了暂避锋芒,快出临北府时情绪紧绷,进了临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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