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那番话,宋清暖面色毫无波澜,只认为做出这样的事,东窗事发是早有的事。可在听到后面那句话,她神色倏然变得复杂。
“原来就是因为这事你俩才闹矛盾的啊?”裴照忽然焕然大悟,“怪不得你说什么都不愿带上他。”
宋清暖郑重为自己辩解:“我不愿意带上他,那是因为我不想!”
裴照当然不信,云淡风轻说:“我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你心里有气不愿说,嘴硬要死,他也是。真觉得你俩有时候真是天生一对,既嫌弃对方,又离不开对方。”
宋清暖瞪他:“你闭嘴!”
“你看你看,我是不是说对了嘛!”裴照继续嘴欠,“还恼羞成怒上了。”
宋清暖轻嗤一声,忽而声线扬高,对他说:“谁离不开对方啊!他走的那会,我是不是过得挺好的嘛?说得好像没了他,我就不能活了一样!”
裴照露出鄙夷的表情,全然不信她的辩解:“当初他离开,魂不守舍的是谁?整日不吃不喝的是谁?我们当时怎么叫都叫不出去,说不在意谁信啊!”
宋清暖被说的一哽,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前因后果,只能硬着头发咬牙道:“我那是习惯了而已,你们当中有一人突然离开,我也会不习惯的好不好!”
“那你就说这是不是在意吧?”
“不是!”
裴照不理会她的否认,转眸看向宋清暖旁边的沉默听着的全静,露出标准笑,郑重道:“来,有请我们文科才女静静女士说话。”
全静被他这幅姿态弄得脸色不自然,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却得到对方乐呵呵不在意的笑。
她轻声叹口气,说:“其实我觉得吧,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习惯,你若不在意,谁又能掀起你心底片刻波澜?”
话音刚落,裴照兴冲冲领功:“你看,我说对吧!”
宋清暖服气,没再辩解,妥协叹了口气,说:“就算是这样,但这事他总归也要与我说一声吧?无缘无故被人扣个作弊的帽子,还是联合文舒一起,换谁能不在意啊!”
裴照虽不知道事情的老龙去脉,但在与全静点餐那会聊了几句,倒是知道些许,可女孩之间的纠纷,他也不好过问,只能尽可能帮谢知行解释几句。
“他这样做事,不是从小就有的吗?”
宋清暖不信,低头抿了口冰饮,说:“怎么可能,他巴不得把我害得更惨些。”
裴照听着直皱眉:“你听谁说的啊?当初你与你们班那个有点娘娘腔的男生发生矛盾,你俩打架他多踹了你一脚,当天下午放学,他就帮你补回来,还多踹了对方一脚。”
“之前还有个坐你后边的男生喜欢拽你头发还摸你后背,他一下课就将人脑袋哐当一下按在桌上,头顶还砸出一个包。”
“后来有几个男生好几次偷摸跟你回家,他二话不说拎着旁边棍子就拦着人威胁了一顿,说下次再跟,打得他们半身不遂。”
那时他与谢知行关系一般,说不上什么话,只不过看在谢知行与宋清暖是邻居,关系却不又怎么好。为了提防人被欺负,所以他自愿入敌营,每天好说歹说给谢知行洗脑说宋清暖怎么好怎么好。
可那时的谢知行满身戾气,只要牵扯到宋清暖的事情,烦躁气息从不遮掩,甚至好几次因为这事在谢知行那里吃到无闭门羹。
后来无论他怎么劝解都无济于事,两人该吵架就吵架,该打架就打架,有时候他还莫名成了导火索。
时间久了,他也看淡了。
直到在不为宋清暖所知的时候,谢知行总是沉默为她撑场子,对着那些不服气的人说:“打不过我就欺负她,一群人矮心眼还小,欺软怕硬的玩意。”
时至今日,裴照仍旧能想起当时谢知行是何姿态,桀骜不驯,平等的瞧不起任何人,其中也包括他。
“……”宋清暖欲言又止,“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裴照觑她一眼,装模作样唉声叹气,说:“你从小没心没肺,满门心思都在想怎么在他身上占便宜,你当时要是知道,还以为人想要你欠他人情。”
“更何况你俩天天打架,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都难。”
宋清暖沉默,虽然挺有感触,但是她还是想辩解一句,她只是经常打架,没有天天好吧!
裴照以为她听进去,轻笑一声,继续对她说:“你以为他在学校没人搭理,那是因为人坏事做多了,没人敢,都以为他有什么狂躁病。”
而宋清暖却傻傻以为他人缘不好,所以才小学六年没什么朋友。
听完这些,宋清暖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嘴唇动了动,却又硬生生地将话语咽了回去,过了好半晌才迟疑开口:“所以我现在还反倒欠他几个人情?这有点吃亏啊。”
裴照:“……”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自己欠人情会吃亏上?
他被气笑了:“你能有点人情味吗?”
“我怎么没人情味了啊!他开学害我迟到,引诱我翻墙被抓,又被地中海怀疑早恋,现在让我陷害作弊风波,我没将人赶出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时,宋予初忽然惊呼哎了一声,说:“感觉这几件事可以拼掉哎!那怎么说,我俩互不相欠了!”
裴照:“你以为这是拼多多啊,人情还能拼掉?”
“不然呢?”宋清暖不理解看他,说:“人情相欠本就该还,我没装作不知情已经算是人上人了,你别在这得寸进尺啊!”
“还有,你到底站哪边的?怎么净想着帮谢知行占我便宜?他小时候不是挺不屑搭理你的吗?你受虐狂,上赶着倒贴?”
“……”
裴照被气得呵笑几声,堵在心口的气想忍了忍,可又耐不下这股气,他张了张嘴唇,可在看到宋清暖神色自若的态度后,只能硬生生将满腹牢骚往肚子里咽。
他有时候真觉得这两人真是老天降下来折磨他的!他拼尽全力想要这两人重归于好,可他们倒好,联合起来将他当成日本人整,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说他俩是天生一对倒是夸奖了,狼狈为奸倒才最符合他们。
瞧见裴照气得坐立不安,连句气话都只能独自消化。全静叹了口气,出声打破僵局。
“行了,大家都是朋友,裴照也是想要你跟谢知行解除误会,重归旧好。”
裴照狂点头附和,像是仗着有人撑腰,指控她:“对啊,你对谢知行有偏见,总要把我归咎在内。”
宋清暖耸肩:“谁让你每次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这能怪我?”
全静:“他现在住你家,你俩相处总不能继续这般水深火热下去吧?”
宋清暖思忖片刻,低头喝了口饮料,里面细碎果肉伴随着冰饮被吞进口腔,有些干涸的喉咙顿时得到滋润,身体好受了些,情绪也随之改变。
海平面交界线终于被灰暗所吞噬,本该波光粼粼的海面被黑暗侵蚀,从尽头朝海岸这边蔓延而来。
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宋清暖的身影动了动。
她扭动了下泛酸的脖颈,看了眼远处漆黑如墨的海面,延伸至漫天黑河,繁星点点,在苍穹上熠熠闪烁。
海风伴随着沉闷呼啸声而来,撩开她脸侧湿漉的发丝,随后裹挟她轻飘飘的话回归海面。
“看他表现吧。”
……
这家餐厅是明城出了名的海湾餐厅请吧,到了晚上,主营业务便是鸡尾酒,很适合借着夜晚多愁善感的人来此处放松心情。
鸡尾酒酒度有高有低,不会醉人,很试用于初学者饮用。
可偏偏,有个极个别例子。
比如此刻趴在桌面上酡红着脸的宋清暖。
裴照与全静站在餐桌旁边,看了一眼后面面相觑。
他们谁也没想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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