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康熙和景昭,身处同一个位面。而景昭,出于过去的时间线上,“天颂”祭之后,景昭穿到了康熙所在的时间线。
墨蓝色的夜空中,群星如同散乱的棋子,闪烁着或明耀或黯淡的光芒。一轮稍稍有些残缺却即将圆满的明月散发着昏黄光芒,照亮了月下的小院。
此时正值酷夏,窗外没有一点风。好在小院毗邻池塘而建,打开窗口便是一汪碧水伴着荷影莲香,让人无论从视觉上还是嗅觉上,都倍感舒适。不远处的蝉声与池塘的蛙声互相附和,好似一场久违的交响乐,打破了夜的沉凝。
一年轻女子静静的站在窗前,浅褐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一池曾经让她极度欢喜的荷塘,精致的脸庞在昏黄月光的映衬下更显苍白无力。仔细看会发现,她的身体却有不适整个人都是借力依靠在窗边。一袭白色的亵衣亵裤明明只是平常却使得她看上去好似即将登仙飞升了一般。
“夫人…您这才刚生产完,见不得风,奴婢扶您躺下休息…”身后,身着青色衫裙的圆脸丫鬟极力劝阻着,想要上前搀扶女子,却被女子冷语喝退。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本就借力斜靠在窗边的女子闻言,动作都没有变化一下,厉声呵斥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允许…你们,不允许进来,都给我滚出去!”
即便身体依然赢弱,可周身曾经身为帝王的气场却犹存,景昭毫不担心她们会忤逆她的意愿。
“是…”果然,圆脸丫鬟并跟在身后的嬷嬷闻言,对视一眼,最后也只能无奈的退出了房间。
“吱嘎”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景昭原本强撑的气力也用尽了,她转过身,扶着墙滑坐了下来,面对着这一室金碧辉煌空洞的浮华,无声的泪水自眼眶中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景昭,景国女帝,来自于一千多年前。
景国,是一千多年前,滇缅地区的一个神秘国度。他们崇尚自然,信奉神明,天权神授,是靠着被尊为神术的异术而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传说中的国度。
按理说,这样一个有着璀璨辉煌、国祚已越千年的国家,早在第一世的现代,她应该有所耳闻。可这个消失在历史中的神秘国度却没有丝毫的痕迹,以至于当她再世为人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穿到了异界去了。
是的,她已经两世为人。第一世的她太过平凡,只是一位高中生,怎么死亡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再次睁开眼睛,她已是景国少帝。
跌跌撞撞十八载,好不容易坐稳了女帝宝座,平衡了神殿和朝堂两方势力,在她以为自己接下来的岁月可以躺赢的时候。一次“天颂”祭上对于未来另一半的占卜,却让她跨越千年的时光,沦落到清朝。
前路茫茫,距离第一世。她相隔了几百年的光阴。
回顾今世,景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滚轮之下,因为被用以占卜的神镜牵引引发神力暴动的她一身异国的华服,身体虚软毫无自保能力,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大清的街道上。
然后,她被他捡了回去。
他说,他行三。
神镜的剪影中,她恍惚间看见他一身明黄,正在祭天。
行三,皇帝,又是这个时候……千古一帝,康熙皇帝!
知道他是康熙的时候,她虽然面上不显,可内心却是激动不已。她还在现代的时候,读高中那一阵,正是各类清穿文野蛮生长的日子,哪个女孩没有一个皇后梦。被帝王尤其是被千古一帝专宠?谁没有在内心yy过自己的主角梦?
她错就错在,在上天已经给予了她太多恩赐的情况下,还妄想着更多。
作为景国女帝,她对于各类或明或暗的试探,可以说敏感不已。即便她出现的方式和身上独属于异国的服饰太过突兀,可于她而言也是意外,层出不穷的试探也会令她心生疲惫。
却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可以为了那份可笑的憧憬忍下来。
现在回想,倘若当时没有接受那份可有可无的善意,如今是否…?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他,尚且有那一层历史名人的过滤。一旦持续时间长了,得不到任何回复的话,她也就收回这份少女的爱慕之心,舔舐舔舐伤口,过不了多久,也就好了。
且她自景国带来的那一袭大礼服上、以及满身的珠翠首饰,在如今的大清看来也算是稀世珍宝,将它们典当了也足够她度过富裕的一生了。
可他回复了。他接受了她。
那段时间,是他们难有的温情。他为她斥资在南城买下小院,按照她的喜好,为她建造了一个家。
她曾经同他说过,家的定义,对她来说,是心中最后的柔软。
他下朝后,总会挤出时间来陪伴她,默默的为她带些宫廷的首饰和糕点。而她,在察觉神力缓慢恢复的情况下,开始为被天灾人祸和饥荒疫病所困的他,偷偷的利用神术培养良种与药材。
他们不多说,也不多问,保持着平衡,簇拥在一起生活。
她以为,只要时间长了,足够熟悉了,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而她在他心中,至少是有些地位的,他会相信她的!而他迟早,会给她一个名份。
却不知道,比起他的江山,她着实轻如鸿毛。
猜忌在她一次次无私的拿出良种、药方时慢慢衍生,她不知道,他竟会将她视作阴谋。当他再次出宫来寻她的路上遇刺之后,等待她的便是御林军团团围困的小院,和被转移到暗无天日的暗室中的她。
他确实没有对她动用重刑,可那轻描淡写的几句,漫长暗无天日、不知日夜的让人想要发疯的寂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被所爱之人所质疑、所抛弃、所冤枉的那种委屈悲哀和怨愤,她该如何释怀?
身上如同烙印,再好的伤药也去除不了的疤痕,寸劲皆断无法承受重力的手指…这些都是他给她的……
只冤枉两字,一句对不住?这事情就这样了了?又或者只是因为,涉事的另一方,是他那位亲亲表妹?
想到这里,景昭讥讽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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