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本不喜和浮汐以外的人说话,这次却难得抢先了她一步,对着凌御道:
“我要和阿汐一起。”
这语气差得不行,与平常对浮汐说话时的轻声细语完全不同,是人都能感受到他对凌御的不爽。
凌御不置可否,无视了阿朝。
对于阿朝那句话,浮汐也未做反应,半妖和妖,不管睡哪里都是一样的。
凌御见她视线落在别处,对他们两人并不关心,只道:“浮汐,每天早上别忘记与我练剑。”
听到这话,浮汐终于有了反应,转头。
她眼底有一丝后悔,突然想溜走了。
每天早上练剑,这是什么灵溪宗弟子的晨练吗?
她在宗里都没练过,到了宗外更是拒绝。
炉鼎在心里感受到了她抗拒的情绪,赶紧说道:“想想好的。”
“要是能借此机会让他跟你走,以后你就能随便使唤他了。”
看来炉鼎也是深藏不露。
浮汐勉强被说动,因此她对凌御道:“当然可以,只是这大早上起来没什么力气…”
话未说完,凌御懂了她若有若无的暗示,回答道:“我会准备早餐的。”
不错,不仅助人为乐,还是个贤惠的上仙。
凌御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先离开。
浮汐走进收拾好的房间,她没想到外表看起来破旧的凌御家里,其实别有洞天。
屋里不仅有许多间空置的旧房,屋内的布局与摆设哪怕老旧、哪怕在岁月的痕迹下也不难看出其匠心独运。
浮汐在打量着房间,而阿朝在盯她,盯了半天也没见她投来视线,置若罔闻。
他只得像平常那样拉拉她的衣角。
阿朝声音带酸,小声问出他的困惑,“阿汐…什么要待在这里。”
浮汐被这声酸溜溜的话语拉回目光。
她看向阿朝,最先在意的不是他说的话,反倒是发觉他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明明也没过多久,他说话都不结巴了。
“形势所迫。”
浮汐想了下,轻飘飘地回答,话语间有对某个东西的埋怨。
没办法,谁让她答应了一个不靠谱的东西。
炉鼎道:“……都说了我听得见。”
阿朝听后别开眼,只留下个郁沉侧脸。
浮汐见此情景,笑问道:“你呢?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阿朝猫耳颤动,这话让他脸上有着一瞬间难过。
他抬头,认真注视浮汐含笑的眼眸。
那是双澄亮的眼睛,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宝石都要明亮。
却也像宝石般,对他来说,无法触及。
阿朝的脸上多了若有若无的怀念,他忍不住低喃道:
“雪落之际,倚雪相别…”
这是个朗朗上口,酷似歌谣的话语。
后面似乎还有一句,可阿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停了下来。
他停下来后,眼底紧张,认真观察浮汐的反应。
可浮汐表情却没有变化,甚至透露出困惑,问他道:“…什么?”
“……”
这反应让阿朝凝固瞬间。
好在他马上回过神来,沉默着拉起浮汐的手,将那突如其来的句话变作误会,“不,只是因为阿汐待我很好。”
“所以,我想跟着你。”
说完,他学着浮汐刚才忽悠凌御时的可怜目光,又对她小声道:“不可以…吗?”
他的眼中流露出委屈,望着浮汐,小心等待着回答。
浮汐也是随口一问,抽出手,习惯性拍拍他脑袋,“你都缠着我这么久了,现在才问这个?”
在她看来阿朝还算省心,还能帮上点小忙,跟着也无妨。
得到她终于肯定的回答,阿朝的嘴角上扬,露出点点笑容,掩盖了眸中落寞。
他本就不期望她记得。
而炉鼎听了刚才那句‘阿汐待我很好’,表示非常震惊,想起之前种种。
它只叹这猫妖滤镜也太深了吧。
…
忽略掉这小插曲,为了将凌御这位‘天命之子’带走,待在凌御家的日子里,炉鼎一直在浮现的心里活跃。
吃饭时,炉鼎道:“你千万别忘了。”
练剑时,炉鼎道:“想个办法把他骗走。”
浮汐时不时没有干劲,炉鼎就变成了她心底干劲的来源,天天在那说些如天上掉馅饼的话。
“拿到无主地契,你就能看到雪松宗曾经有多美!”
“而且,雪松宗背靠大道山、以及最繁华的机千城,你一定会喜欢的。”
喋喋不休的炉鼎嘴上还不忘记乱画饼,活生生被她同化了一般,浮汐也算体会到自己原来有这么无赖。
“好了。”吵到浮汐打断了它,“不是说过了,我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她也不是单纯没干劲,她也想离开溪芸镇,去武竹宗下的封林镇看看。
只怕再在溪芸镇呆久了,指不定哪一天就被沐缘倾找到,又把她带回去。
这时,炉鼎问她道:“沐缘倾是谁?”
浮汐难得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灵溪宗宗主。”
提到沐缘倾,炉鼎发现她内心的情绪与平常有所不同。
那是种近似无奈与无措的情绪,以及其他难以言明的感受。
看来浮汐和那位灵溪宗宗主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有这种反应。
炉鼎还是第一次发现浮汐有这种情绪,它还以为她就是个无心人。
浮汐笑着,“你这个我也听得到。”
先不说她,倒是凌御在落成村住习惯了,爱好也只有练剑,浮汐还在思考该怎么骗骗他。
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突然说‘跟我走’吧,哪怕是她都觉得不正常。
浮汐本来想,再不济就把他打晕,运回雪松宗,只可惜雪松宗的无主地契还没有到她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
凌御每天早上都急不可耐地来到房门前,带上早晨准时敲门,呼唤她去院子里练剑。
他把自己的‘仙人’包袱抛之脑后。
浮汐被迫起来,阿朝也跟着她起来,但什么也没做,就站在院子边上,视线默默幽怨地盯着他们二人。
不过同在屋檐下,阿朝和凌御在这些天算是认识了一点点。
不过这一点点,指的是能在必要时惜字如金说几句话,阿朝的敌意却是不减。
凌御察觉到他单方面的汹涌敌意,也大致猜到了是为什么。
这天早晨,浮汐在接凌御过一招后,脚尖落低,将剑放下。
她把剑插回剑鞘,冲凌御摆手,“停,今天就先这样吧。”
在凌御家待了几天,浮汐只觉自己头上长了满满的草,是时候该出去走走,顺带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炉鼎听见她内心所想,激动道:“只是顺带吗?!”
浮汐对它的大惊小怪表示不解,“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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