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契约兄妹,当恪守本分 张如意

1. 打劫?

小说:

契约兄妹,当恪守本分

作者:

张如意

分类:

穿越架空

西京城的初夏少有这样一场暴雨。

从李记鱼铺避雨出来的钱七七身着半干的麻布粗褐衫、脚蹬芒草鞋,肩上是一副货品繁多的货担。

因常年贩鬻叫卖,她的皮肤散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泽。头顶的胡帽虽是捡来,可为引人注意,她总在胡帽之上插满鲜花。配合着吆喝声,货担上的拨浪鼓每走一步便咕咚一声。

说是避雨,可西市很多铺子是不许她这般低贱之人入门的。纵是那李记鱼铺,一开始她也被檐下的人群挤的一半身子淋在外头。

可虽淋着雨,钱七七却是听到掌柜正在店内抱怨这才初夏已然这般多蝇虫。

“我有法子可驱蝇虫!”钱七七朝店里唤了声。伙计闻言出来招招手,她忙跟着挤了进去。

“我在外头闻到铺中似有人煮茶。”钱七七笑眯眯道:“掌柜只需将那无用的旧茶末点燃,便可驱散蝇虫。”

“你这货郎莫不是狗鼻子,我在后院煮茶你竟能闻到!”掌柜半信半疑支人燃起茶末,片刻蝇虫尽散。

他见这小货郎竟懂些奇技,送了一份鱼脍,却不想她双手一揖:“实不相瞒,我还略懂制冰、保鲜之术。”

她说着上前对着那一排摆放整齐的鱼赞道:“李掌柜的鲜货这般水灵,若是路上耽误岂不可惜。我走街串巷,京城没有不熟的路。脚下麻利更不用说……”

说罢她又一番奉承,掌柜终应了往后城南几处宅子的鱼交由她送。

想到又多了一份营生,钱七七心中几份雀跃。她轻快几步到不远处的清风酒肆门前,放下货担朝着店内唤了声:“俪娘,你托我卖的黄四娘的刺绣帕子可备好了?”

店中未有人露面,只听的一妇人尖着嗓子唤了声:“杏儿,将那些帕子给她送出去。”

杏儿捧着刺绣帕子跑出酒肆时,只见一通身矜贵的俊俏郎君,正指挥着仆从将钱七七连同她那货担塞进一辆华贵的马车中。

“那郎君好似是刑部的崔郎中。”清风酒肆的伙计探出头来。

“七七这是被打劫了还是被捕了?”杏儿问。

“若是被捕?却未见过嫌犯坐马车走的。”

“若是打劫?这打劫的规格也太高了些吧!”

……

毕竟天子脚下,这般珠光宝气的马车,钱七七还是见过不少。

但坐,却是头一回。

她原以为这紫檀为骨、鎏金车辕已尽显富贵,却不想车厢内才是应有尽有、别有洞天。

车顶的曙色珠联团花绸缎、西域羊绒软榻、螺钿案几、茶具、香炉……钱七七摸摸这,摸摸那,一会坐在软榻上,一会又半躺着。

转眼她看到伸进车厢内的半截货担,不禁自嘲:“坐这般华贵的马车还配着货担的,整个西京城恐只我一人吧。”

“不对!这货担方才已以两倍价格出卖给那冷峭阎罗,这如今算他的货担才是!”钱七七想着掀起车帘一角,望向崔隐傲娇的身影。

崔隐今日束玉冠、着银白色云纹圆领襕衫,配青玉鎏金宝钗蹀躞带,此时正独自骑一匹五花骢马与马车并行而前。

似有察觉,他回眸看来时,恰对上钱七七从车帘一角正探出来的眸光。

“市侩、狡黠、粗鄙……”他所有厌弃的词,好似都融在那双褐色眸子里。只一眼,他便厌弃的扬鞭纵马而去。

他想到那几日审讯这小货郎时她一口咬定,那顶观音兜是她救下的落水女子,为报答救命之恩所赠。

观音兜是京中孩童最常见的风帽款式,钱七七所持那一顶帽檐所绣虎头有两颗明珠点缀在双目间。那明珠是波斯国进贡而来,由先皇后赐予永平王府一对双生子。

十余年前的上元灯会,双生子的胞妹走失。那日那孩儿去看灯会时,所戴风帽正是这顶观音兜。

驾车的仆从冬青见崔隐纵马急行,忙扬鞭跟上。车身一震,钱七七在厢内险些摔倒。

但她似并不在意,踉跄着爬回榻间,恣意的半卧下来一番忖度:“这崔郎中实在善变!刑部大牢里非要说我是小贼,各种逼供。今日又叫我去讲那日落水之事。早知如此,那宝贝我便不还给他了!”

“什么失踪胞妹,谁知不是看上我那观音兜上的明珠,想借机据为己有!这世道,这种狗官我见多了。算了算了!民不与官斗!我可不想再去那刑部大牢!赔上小命不划算!”

“上次既亏大了!这次定要赚回来些!”钱七七随手抓起那案几上的蜜枣塞进口中自言自语道:“他方才拦下我说,若今日讲清楚那日救人之事、落水女子音容相貌便可得百文钱,若哄的什么夫人开心另有赏金。可也未说赏金多少?届时我若狠些,再加价五十文也不为过吧?”钱七七深嗅一口这车内好闻的熏香味道,一双杏眼咕噜噜转着,盘算起今日收成。

半月前崔隐奉命查三公主御赐香奁失窃案,一路追查至西市。

西市内胡汉交织,从事珠宝行业的大多是外来的波斯人、大食人。这些胡商识宝、鉴宝、收藏、倒卖近乎痴狂。

每年初夏都会有一场斗宝会。这斗宝会由西市内最有名望的珠宝商们联合举行,采取邀约制。

如此,这斗宝会便是销赃的最好去处。

那日钱七七如此想,崔隐亦如此想。

彼时她扮成助兴的胡姬娘子,好容易偷摸寻到一买家,正要出手那宝贝。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刑部郎中崔隐!

崔隐一举抓获御赐香奁嫌犯,钱七七见行事不妙,揣了观音兜又化作宴会厨娘顺利逃走。

可不出半日,她竟被崔隐再次逮住。这些年,她虽只是货郎,但自以为惩恶扬善所行偷奸耍滑、诓骗行诈之事不少,但被抓却是头一回。

她想问他如何认出自己,她的障眼术虽不精进但却也从未失手。可他是官!她是民!确切的说是他眼里的贼!他怎会告知!

罢了罢了。那观音兜只当无缘。她这些年勤勤恳恳也好、诓骗行诈也罢。但凡积攒之财将近五贯时,总要遇上些破财的事端。不是自己,便是身边之人,总之那五贯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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