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头发花白如枯草般凋零,他问道:“朕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御医颤颤巍巍:“这……”
皇帝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剩下的皇子只剩下萧昭和萧元白,这江山又能寄托于何人。
此刻萧昭上前,安慰道:“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养好身子。”
皇帝想咳嗽,气却全部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不敢直视萧昭的眼,更没敢问他究竟是如何打败萧泰和的层层暗卫,手底下又有多少兵力。
“先下去吧,朕乏了。”
“是。”
苍凌脱下铠甲马鞍,面色微微疲态,但眼眸依旧亮烁,她给萧昭处理修复着机械臂,“总算快结束了。”
萧昭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眉眼:“明日父皇一定会再立太子,即便他想拖,但大臣一定劝告。”
苍凌:“听你口气,怕是还有波折?就剩下个萧元白,不成气候。”
“前太子死得匆忙,现在朝中有大批朝臣要重新站队,他会是个比我更好的选择。”
苍凌不屑道:“更好操控吗?”
萧昭笑了。
“明日,我会陪你一同前去,你要记住,你最大的底气是我。”苍凌托住他的脸,霸气地说道。
二人倚靠在床扉上,衣衫暧昧的绞缠叠鸾在一起,眉目传情,无声的情愫在暗暗流传,从一个人心底流传至眼眸再传至另一个的眼底。
整个世界开始褪去,他们仅仅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
她纤细的手与银白的机械手紧紧相扣,一冷一热,彼此纠缠不分。
萧昭低头,二人鼻息交换,额头相抵,他低声道:“你是整个大宁的功臣。”
“那对你呢?”
“我是你的臣,你是……我的王。”
唇齿交融,衣衫褪去,青帐落下,二人在绵绵无尽的情意中融化了。
呼吸交促喘息之中,时不时交叉进来几句低语:“等等,你的手……还不能碰水……”
“你会帮我修好的,对吧,阿凌。”
……
第二日,朝堂之上,百官劝皇帝再立太子之位。
迫不得已,这位年迈的皇帝终于意识到生命走到了暮色,不能再支撑着他挥霍,这江山地主人该换了,他问道:“你们相逼朕立太子,那你们说,立何人?”
如今只剩下萧昭和萧元白,一时之间,相争不下。
“七殿下品行端正,无所过,可为太子。”
“立长不立幼,三殿下才应被立为太子。”
“可你们别忘了三殿下所作非事,私自出府,公然违抗皇命。”
“昨日若不是他前来,你我还能苟活到今日吗!”
“他那些兵是如何前来,更何况还有那位……”
此话一出,朝中寂静。
没人敢提到她的名字,那位曾经被处死如今又率兵回来的将军。
就在此时,苍凌上殿,无视所有实现,正色作辑:“臣拜见陛下。”
皇帝身体一抖,差点被吓得六魂七魄都飞了,怪不得昨日无人敢告诉他萧昭是如何取胜的,他只当他是私自收兵,未曾想到,竟是她。
苍凌傲然的眉宇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高高在上坐着黄金龙椅的皇帝,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你!”皇帝指着她道。
萧昭上前,“容儿臣请示,此事说来话长,苍将军曾死里逃生,此次正是她率漠北兵前来救下父皇,救下百官,臣认为,父皇当赏苍将军,归还将位。”
皇帝踟蹰不敢言,萧昭话中,漠北军是何意,难不成漠北已被她收入囊中,但数十几年来的皇帝威严仍在,就算临到死头,他也不容许任何人阻抗他。
“你的意思是,朕还得谢谢这个与敌军勾结的间隙。”
“臣未从未与敌军勾结,陛下当初怀疑臣是如何拿下敌方将领,那么臣便给陛下看看。”苍凌道。
她话音未落,千机出,众人只见,一柄锋利的锐剑直冲上庭,无人反应过来时,已达皇帝眉间停住,虚虚只留一寸之短。
皇帝瞬间如数针扎过,寒毛立起,冷汗直流。
侍卫及时上前,却被皇帝止住,不敢妄动。
“你……”
苍凌却又收回了手,远远地收回了千机,锋利的剑柄此刻乖顺的盘在她手上。
朝堂具静,皇帝额角滴下的汗砸到金砖上,发出微弱的一声,无人敢言。
若她想,杀了百官也是抬手的事。
皇帝道:“好,好,苍凌救驾有功,官复原职。”
“多谢陛下。”苍凌站在萧昭身后,挑起英眉。
“这太子一事?”
此次无人再敢驳,皇帝看了眼萧昭,闭上了眼,缓缓说道:“三殿下此次救驾有功,品行卓越,封为太子。”
他说罢,挥了挥手,颓废着身子下朝了。
大事盖定之后,白官就算再过惊恐,此刻也得摆出一副笑脸来祝贺萧昭和苍凌。
阎飞尘亦上前,抬手一辑:“恭喜太子,恭喜将军,之前事情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苍凌点了下头。
封赏大典于三日后举行,一切都很仓促,连皇帝都自知时日无多,一切依萧昭心意办事。
然而就在封赏大典的前一日,苏公公秘密相告萧昭,“陛下曾秘密召唤七殿下,在屋内谈论了事情,无人知晓他们谈的是什么。”
萧昭暂且按下不动,然而第二天就听说萧元白自称病了,就连封赏大典也不参加,百官皆以为他是不服隐退,但其实他早已不在宫中了。
朱雀门,萧元白手握诏令,秘密出京,他要去找宗亲王。
然而却被拦住了。
“七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岂由尔等过问?这是陛下诏令。”
羽三羽四守在门前,“巧了,我们杀的就是拿诏令的人。”
“你们敢!”
萧元白还未出京门便被拿下。
封赏大典上,一切平静如常,萧昭身穿黄衣七蟒绣服,蟠龙玉节腰带,稳步走上祭祀台。
皇帝忧心忡忡有些紧张的时不时抓着衣角,混沌的眼珠里夹杂着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子萧昭,聪明天授、识达古今,德音日文……”
随着封赏大礼诰命念出,今日萧昭礼成,便可公然继位,便再没有他这个年迈皇帝的地位。
他心知这一点,然而萧元白久久未来,直至他恍惚地被人扶下,坐在空荡荡的龙殿中,四周空无一人。
一切都完了,萧元白失败了。
两道脚步声前来,萧昭意气风发,而他年迈老矣。
“父皇今日这是在等谁?”
皇帝突然自心中提起了一口气,勃然而发,指着萧昭破口大骂,昏庸道:“竖子,你先杀皇子又欲谋杀朕,朕今日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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