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东区,金丝雀码头。
虽然已是高楼大厦林立的现代社区,但时不时吹过的海风和空气里总是弥漫着的腥咸海味,总是会提醒来访者:这里本属于港口和码头,早先曾是贫困和边缘化的社区。
这里的土著大多是体力工人、移民和穷人,即便社区已改头换面,可他们依旧身处社会中低阶层,从没尝过富裕的滋味。
好在金丝雀码头附近有不少社区修建的公共设施,可以免费出借给当地居民使用。此刻,就有几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姑娘正聚在公共图书馆的多媒体查询室里,围着一台公用电脑。一个金发扎马尾的姑娘正坐在电脑前编辑文案。
“俱乐部名称:港区凤凰(Dockland Phoenix)……话说,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土得掉渣?”女孩一边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一边随口问身边的同伴。
金发女孩身边,一个留着一头火红色短发,耳廓上钉着一整排耳钉的女孩将嘴里的口香糖泡泡“波”地一声吹破了:“放心,总比‘码头土鸡’强不是?”
红发女孩身边,一个脸蛋有点婴儿肥的棕发姑娘双臂撑在桌面上抱怨道:“当初我建议改名叫雌狮的,就是没人听。‘港区雌狮’这名字多好听呀?”
屋内还有一个头发染成紫黑色的姑娘始终面对墙壁安静坐着,不发一言。
“俱乐部成立于:……我们成立于哪一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红发女孩回答,“我妈妈说,她那时每天放学都扔掉书包,和同学们一起踢球。
“要是没有她们那一段时间自发地踢球,可能东区不少女孩都还不知道女生也是能踢球的吧!”
“是呀,妈妈们是我们的先驱。”棕发姑娘由衷地说。
“艾米丽,南希,”金发姑娘叹了口气,“你俩都好棒,女承母业。看看我,到现在我都不敢对我爸说我周末是去踢球,晚上是和你们一起训练。还好我妈总替我打掩护。”
她说着又点了点鼠标:“成立时间该咋填?”
“写1995年吧,”那个名叫艾米丽的红发女孩迅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很快收到了回音,“1995年的时候我妈妈她们正儿八经地搞了一个俱乐部章程出来,而且还在社区注册了业余运动组织。赛琳,你组织一下。”
金发姑娘赛琳娜“嗯”了一声,边写边念道:“‘港区凤凰’,前身由东伦敦一座历史悠久的公立中学里几名女学生自发组建,1995年注册成为社区业余运动组织,并曾在伦敦东区的中学联赛力拔头筹……”
南希听了大加称赞:“写得好有文采,不愧是你,天才少女赛琳娜!”
赛琳娜笑纳了南希的夸奖,往下看时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是否与其他俱乐部合作过……唔,这该怎么写?要把咱们和东区联合合作的那件事写出来吗?”
南希:“当然得写啊,毕竟那时候咱们连名字都改成了东区联合女队了呀?”
“东区联合……”艾米丽右手握成拳贴在胸口,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愤怒与不甘。
那个头发染成紫色的姑娘便将右手轻轻放在艾米丽肩头以示安慰。赛琳娜扭头看了她一眼:“泽尔达,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段时间是俱乐部最糟糕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遇人不淑,从下水道捡了个男朋友。”
南希:“额,但你好像也没少从下水道捡男朋友?”
赛琳娜顿时伸出小拳拳,雨点似地捶在南希身上。南希则笑嘻嘻地一一躲开——她们几个都是“港区凤凰”女足俱乐部的关键成员,每天在一起训练、比赛,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写!”
向来沉默寡言的泽尔达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赛琳娜将散落在脸颊旁的几缕金发别到耳后,点点头说:“我同意,反正现在合作也中止了,我们的名字也改回来了。”
三个女孩一起转头看向艾米丽:“艾米丽,你是去亲眼见过杨女士的发布会的。她的态度究竟怎样,确定只要一家不依附于男足俱乐部、独立运营的女足球队吗?”
艾米丽·金,也就是那位在南肯星顿的酒店里打工,顺便旁听了安雅新闻发布会的年轻姑娘,此刻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非常确定。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她在社交媒体上也是这么表达的。”
“好!”
哒哒的打字音再度响起。
“‘俱乐部愿景’,姐妹们,这个又该怎么写?”
赛琳娜的手指再次停住。
艾米丽不假思索:“当然是升到顶级联赛!”
南希笑嘻嘻地纠正:“不对,我们要写:冲出伦敦,走向全英格兰……不不不,冲出英格兰,走向全欧洲,全世界!”
“给国家队输送最棒的女足国脚!”艾米丽补充。
“哈哈,我看是给魏主任输送最棒的艾米丽!”南希继续补充,“艾米丽才是大英国门的不二人选!”
“不是,你们难道真的指望我们能升到女超联?”赛琳娜愕然反问。
英格兰女足联赛一共四个级别,最高级别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子超级联赛。女超联之下是女子冠军联赛(女冠联),然后是国家联赛,分为上下两个区,也就是第三和第四级别联赛,再往下就是地区性的女足联赛。
在这个金字塔体系下,最高的两个级别女超联和女冠联基本都是职业联赛。第三和第四级别联赛的球员则大多是半职业的,也就是说她们除了踢球之外,多半还要打一份工才能养活自己。
至于“港区凤凰”,她们往昔的最好成绩是:第四级别联赛。
而现在,她们只能算是“非联盟”球队,球员们不但没有工资,还经常要靠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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