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审查问话,如同梳子一样篦过了所有与陈野关系密切的人。
除了核心圈子里的几位,一些走得近的村民、亲戚也未能幸免。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眼红陈野短短一年内飞黄腾达的人,趁机说了些酸溜溜的坏话。
“他陈野凭什么发那么快?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看他那钱来得就不正,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但这些充满嫉妒的猜忌,在经验丰富的调查人员听来,毫无营养,根本触及不到他们真正想要的核心证据。
他们要的不是道德评判,也不在乎陈野是否投机倒把,赚了多少钱!
他们要的是能够指向“神秘狙击手”或那批失踪“货物”的实质性线索。
——
李二狗浑浑噩噩地走回家,腿肚子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刚才被单独问话的场景还在他脑子里打转,那些问题像刀子一样,让他又怕又慌。
他一进门,挺着五个多月肚子的苏晓兰就迎了上来,脸上不是关切,而是掩饰不住的一丝埋怨。
“李二狗,他们问你什么了?是不是问之前村里传谣言那事?”
苏晓兰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那些话当初就是陈野让你和陈强传的吧?我就知道他迟早要惹出**烦!”
“现在好了,**都找上门了!你就不怕被他牵连进去?”
“你知不知道,现在村里都在传,陈野犯了天大的事,要倒大霉了!”
要是平时,李二狗肯定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任由苏晓兰数落。
可今天,他心里憋着一股被审问的恐惧,更有一股被逼到墙角的邪火。
他猛地抬起头,很少见地对着苏晓兰瞪起了眼,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苏晓兰!”
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你**给老子把嘴巴关严实了!”
“别人在外面怎么嚼舌根我管不着,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一句,别……别怪老子下手抽你!”
他扬了扬巴掌,终究没敢真落下去,但那双发红的眼睛却把苏晓兰吓了一跳。
她从未见过李二狗这般模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捂着肚子。
“我……我没出去乱说……我只是在提醒你……”
——
陈野爷爷家,气氛同样压抑。
自从陈野二叔、三叔之前在赌场吃了大亏被陈野摆平后,这两家人确实消停了不少,连带着两个婶子也不敢再闹腾。
反而想着法的和陈野家拉近关系。
王兰到底是心肠软,陈野给村里带来的服装厂的零活和养猪的生意,他们也都得了好处。
见母亲高兴,陈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和他们多计较。
可最近两天,陈野被抓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靠山屯。
刚刚陈强也被叫去问话了,这让他们刚刚安稳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二婶凑到三婶身边,小声嘀咕,眼神里满是担忧:“他三婶,你说野子这回不会真惹上什么掉脑袋的大事了吧?”
“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啊?强子也被叫去了,这可咋整……”
刚从外面回来、脸色不太好看的陈强正好听到这话,不满地顶了一句。
“二婶!你怎么能这么说?之前要不是我野哥帮忙,咱们两家早就垮了!”
“现在野哥遇到事了,咱不能忘恩负义!最起码不能落井下石!”
坐在炕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陈老汉,重重咳嗽了一声。
他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扫过屋里的儿孙辈,哑着嗓子开了口。
“都给我听着!外面有人来查,该说的,照实说。”
“不该说的,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野子他再怎么样,他也是咱们老陈家的种!骨头断了连着筋!”
“他要是出了事,倒了霉,对你们谁能有半点好处?都给我放聪明点!”
老爷子一发话,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二婶讪讪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
类似的场景,也在陈野大姐夫所在的上河村,以及他姥爷家所在的大榆树村上演着。
在上河村,张建军面对调查人员的询问,一口咬定山货生意就是他和陈野踏实干起来的。
而且还是经过县里的领导同意的,并不是投机倒把。
对于别的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
而在大榆树村,陈野那几位舅舅,面对询问,语气硬邦邦的,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家外甥的维护。
最让人动容的是陈野的姥爷,那位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老兵。
当调查人员委婉地询问他是否觉得陈野近来的变化有些“异常”时,是否接触过不该接触的人或事情时。
老人颤巍巍地起身,从一个上了锁的老旧木箱底层,翻出一个红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枚已经褪色却依旧沉甸甸的军功章。
老人将勋章捧到调查人员面前,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无比的郑重与恳切。
“同志,我老头子,没什么文化,不懂你们查案子的规矩。”
“但这些牌子,是我用命换来的,是组织对我信任的见证!”
“我今天就用它们,替我外孙陈野担保!他是个好孩子!”
“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我……我第一个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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