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来人时,厕所中央的狮子铜像双眼微闭,四肢着地,身躯上缠绕的铁锁松松垮垮挂着,躺得很平很安详。
直到圈着圆环的铜质鼻子嗅了嗅,垂死病中惊坐,不对,是躺平被迫中止。
狮子铜像一骨碌爬起来,冲一个方向怒吼,兽眼圆睁,大如铜铃。
就是这个可恶的人类,害得它今天只能眼睁睁看着热乎的饭走过来走过去,却一口都没吃上。
现在这家伙居然自投罗网,它一定一定要啃下块肉来。
狮子铜像这么想着,又有了咸鱼翻身的动力。
它努力耸肩踢腿,还歪着头颅去咬,想要将身上的锁链弄下来。
可铁链看着锈迹斑斑,却格外的结实。任狮子铜像各种踢打撕咬,它自岿然不动,还缠得更紧了。
狮子铜像气喘吁吁,兽眼狠狠瞪着打头的女生。
还张开嘴,露出了一排完好的牙齿,试图吓得对方一个脚滑,自动送到它的口中。
应宴走到厕所边,又走回去。全程稳稳当当,没有出任何的意外。
她语气平静地道,“这铜像是个银样镴枪头,顶多烘托一下气氛,没什么用。”
能听懂人言的狮子铜像胸口中了一箭,威风凛凛的狮脸都扭曲了。
现在应宴无形中已经坐稳了队长的位置。她的话音刚落,小队就相信了,甚至都不需要解释。
木湘观察完厕所的环境,道,“路上有水渍,大家走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脚滑摔倒了。”
狮子铜像、狮子铜像差点被这波补刀送走!
先是应宴打了个样,又有木湘的提醒,小队平安无事地到了厕所,看到了上面的白发黑皮,板寸头,穿着裤子的小孩。
从小孩的外表来看,找不到任何区分性别的特征。
在小队成员打量小孩时,小孩也在打量小队成员。
她逡巡了一圈,像在商场挑选合适的玩具。
视线在触及应宴时,眼睛一亮,还挥着肉嘟嘟的手,打了个招呼。
不得不说,应宴柔弱无害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要不是守吉通风报信,大部分诡怪第一目标,会准确无误瞄定她。
从另一方面说,也算万诡迷了!
没等木湘推理出一二三来,应宴走上前,手指戳了戳小孩的额头,问道,“小孩,你这边是男厕,还是女厕?”
裤子小孩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像恶作剧没成功的熊孩子,不情不愿地道,“女厕!”
稚嫩的童声传出来时,把小队成员吓了一跳。
应宴仍旧面无表情,又问道,“那边是男厕?”
裤子小孩磨磨唧唧,点了下头。
木湘有些惊讶,默默将这种操作记在心里。
应宴对小孩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
在现实中,小孩有时都会故意编造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谎言。更何况这里的还是脑子不怎么正常的诡怪呢。
她拉过老雷来,背着裤子小孩小声吩咐几句。然后让他带着来财去另一边。
老雷已经对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心悦诚服,闻言满口答应下来。
见来财又在磨叽,他没忍住,拎起对方的衣领,大踏步去了另一边。
没多久,一个纸飞机,耀武扬威地从狮子铜像上方飞过,落在了地上。
应宴捡起来一看,上面只画了一个对号。她将纸叠起来塞口袋里,道,“浮萍,小陈,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去一趟。”
她之前让老雷去问问另一边的小孩,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这说明裤子小孩的话,有了八成的可信度。
可以冒两成的风险,尝试一下。
木湘抿了抿唇,道,“我和你一起进去。”
应宴解释道,“我一个人就行,你们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预警。就算厕所里有危险,我也有法子保全自己。”
小陈也说,“对啊对啊,预言家可是我们中最厉害的。”
两人勉强劝住木湘。
接下来,应宴干净利落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
没什么意外的,她看到了简陋的两排长方形坑和一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中老年人。
应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将“老师”和面前这人对上号。她朝地上的人伸出手,问道,
“老师,你怎么在女厕所?其他人呢?”
老师缓了一会儿,才借着应宴的手站起来,双腿还有点哆嗦。
他道,“我和橘子一起进来的。结果因为我进错厕所,两个无面人推着垃圾车出现,硬是把我往车上拽,要当垃圾处理掉。橘子为了救我”
听到这儿,应宴心神有些紧张,难道橘子死了?
紧接着,她听到老师说了后半句“触发了隐藏剧情线,然后提前通关了!”
应宴心中生疑,“这是好事,为何你的表情那么不安?”
老师叹了一口气,眼里溢出泪花,道,“橘子和从垃圾车里爬出来的棕发娃娃做了交易,硬保下了我,我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真的通关了,还是死了。”
“这傻孩子,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也报答不了她了!”
闻言,应宴垂下眼睫,黯淡的阳光在雪白的面颊上投下浅淡的影子。
她低声道,“当务之急是活着出去,之后可以通过群聊找一下人。”
她的话提醒了老师,他勉强打起精神,道,“你说得对。”
出了厕所,小队汇合,朝着男厕走过去。
老雷他们都在,看到应宴问了一句,“怎么样?确定了么?”
应宴点了点头,道,“这边肯定是男厕,白玫瑰她们在里面。你们谁进去看看?”
没等老师毛遂自荐,老雷就道,“我进去吧。”
他是个急性子。要不是应宴说需要等一会儿,他早就推开厕所门进去了,半分钟都耽误不得。
老雷边说着,边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就领着白玫瑰出来了。
比起第一面的光鲜亮丽,现在的白玫瑰头发稻草般披散在后面,眼皮泛红,眼底残存着泪痕,脸上的妆容化开。
手腕戴着的翡翠手镯黯淡无光,身上的衣服也粘上了泥土。
她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苹果死了,对不起,我没能救了她!”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安慰,连和她不对付的老雷都说了几句宽慰话。
倒是应宴没有开口。
一则她并不擅长语言安慰人,二则她察觉到了一点点古怪的违和感。
从先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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