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持盈斜眼去看新来的老头。
景音:“……”
景音忙挡住她视线,掏出手机,惊奇模样:“咦?到吉时了,我去看看仙家楼边上的土清理好了没,可不能错过啊。”
一听是自己的楼,黄持盈登时将眼前两人抛在脑后,跟在景音身后,紧张去瞧。
岑维和岑母手脚麻利,已然给收拾妥当。
黄持盈又骄傲起来了。
要求的时间很快便至。
依着老规矩摆的贡品,除却烧鸡等荤腥外,额外加了一叠水果,一叠点心,一叠粮果。
岑父捧着红绸盖住的牌位,亲自将黄持盈送到了仙家楼里。
还找了个鼓敲敲。
是从昨天二神那没收的,反正两人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他借用下也没什么大问题……
黄持盈昨天三令五申,一定要有此环节,说祖上都是这么干的,不然怎么能叫请神落位。
景音和施初见咬耳朵:“这黄家祖上绝对东北的。”
正宗东北黄,不是外地闯关东闯来的。
四大门的两大文化区,一个东北,一个华北。
前者请仙敲文王鼓,后者请仙敲磬。
也就黄持盈没听见,不然绝对要拉着景音论说正宗萨满就是东北的。
岑父摆了牌位,又点香,众人在身后齐齐跟着弯腰。景音也拿出红绸,简单挽了个结,搭在仙家楼上,算作添彩。
香火袅袅中,黄持盈踏着祥云落座。
明明是上午,还马上要到正午,岑父起身,却觉得身侧凉飕飕的,不禁向景音身边靠。
他看不见的地方,黄持盈把周围十里八村的仙家鬼怪都叫来了,神气十足地叉腰,“看见没,我的仙家楼!相当不一般哦!”
建国后,周遭十里八村,它可是第一个!
说完,又向景音怀里跳,得意昂首:“这是我以后的搭档!日后遇事,我们也是会齐上阵的哦。”
景音:“……”
什么齐上阵,我骑你上阵还差不多。
看见它来,景音脚步一顿,装作捡垃圾,不动声色地避开。
对方体型怪大的,砸过来,他得进医院!
扑了个空的黄持盈:“……”
同样扑了个空的岑父:“…………”
一黄一人齐齐伤怀。
岑父怅然,白天胆小也是种错吗?大师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他独自萧瑟去了,顺道给正在京市的好友发信息,【我告诉你,你根本想不到我在这边都经历了什么,黄仙,知道吧,我都敢正面刚。】
对面:【我去,真的假的?】
岑父大言不惭,得意洋洋:【当然真的。】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戳不穿我的谎言!
对面:【哎,我家正有事呢,都要闹疯了,大师回来的话,你帮我牵个线呗,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儿子最近跟疯了似的。】
说完,拍张照片发来。
看着对方短短十几日就白了大半的头发,还有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脸,岑父震惊:【你儿子考那么好,你还上火?!】
他没记错的话,对方儿子今年高考,超常发挥,听说稳进京市航天大学,学最喜欢的飞行器制造专业。
他也不知道具体分数,但估摸着,若论排名的话,怎么也得全市前三千吧。
【唉,一两句说不清,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细说,你不知道我家最近闹成什么样了,我这儿子,真是一言难尽,还是你家岑维好】
岑父:两句说不清,三句也行啊!他正好奇时候!
他又八卦问了问,可对方没消息了,只得遗憾作罢。
景音正和施初见嘀嘀咕咕。
景音:“买机票回去吧。”
施初见惊奇:“你有余钱买机票?”
景音含糊:“嗯,贷……贷了点。”生命贷。
施初见恨铁不成钢:“三十七万你都不知道怎么还呢!你又贷!坐车回去有什么不好!我开得动!不用关心我。”
“……啊?欸?唉,那什么行。”景音顺坡下驴,“这一夜你也累了,而且你没看出来,黄持盈很想跟我们回家认门么?你让先生发现了,我们都完蛋!”
虽然他就跟闻霄雪住了两日,但从家里的摆件来看,先生八成有洁癖。
黄鼠狼,它掉毛啊!
施初见也反应过来了,摸了摸下巴,视线若有似无扫来:“若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去呢,反正也是来投奔你的,先生会不会把你沉塘?”
景音:“……”
那他真的只能提前选墓碑了。
施初见冷笑威胁:“不过我倒是并非那般不近人情之人,甚至以后你每月的花销我都能给你报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景音洞察一番,冷静提醒:“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新时代,新关系,拒绝包养卖身,从我做起。”
施初见:“?”
什么啊?
他想要的明明是——
施初见前后左右观察,见四周没人,也没鬼在偷听,才换了表情和语气,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是说你以后算命,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学,你若要学费的话,我也愿意按市价给。”
差点吓死的景音当场活了过来:“好说,好说,只要先生同意,我肯定没问题的。”
别说,施初见还挺抗打,昨天被黄持盈锤了好几下,一点事也没有。
这可是全能型人才啊!
能当保镖能做饭,还能当学徒,关键时刻伸把手。
要不是自己实在穷酸,他都想给施初见发点工资了。
施初见算了下时间,定了能赶上的最快的航班,两人都没敢告诉岑父,拿好行李偷偷走的,走到半路才给岑父发消息。
景音贴心地把庙里收款码拍下,让对方付报酬。
岑父直接扫了一万,虽有遗憾,但也不是见不到了,主要他挺理解的。
虽然眼前的黄仙姑娘很能打,又颇有本事,但大师自有傲骨,拒绝帮手。
心里吹捧一番,岑父又给景音发信息请安:【大师,我有个朋友,最近遇见了点事,听说您巧设张良计,智擒作恶鬼的事迹大为震撼,想拜会您,得些讨教,托我问下,您什么时候方便?】
景音:【明天下午吧,能去的话,我提前两小时联系你?】
【哦哦哦,上午不行吗?】岑父随口一问。
【当然不行啦,我明天得去城隍庙摆摊。】他都两天没去了,等下客户走没了。
岑父更敬畏了。
大师真有脾气,来回两千多公里,解决这么大个事,才收三千,回去的机票甚至都没要他钱。
但岑父还是坚持要给,准备明天带好友见景音时,包个厚些的红包。
岑父在吉市又忙了一中午,找好律师,才回去。
什么保姆,大神、二神,他通通不放过,但凡晚回来一天,他都得给他妈收尸!
待重新通过中介找好阿姨,签好全面协议,又在屋子里里外外全面布好监控,这才开车回去。
岑维坐在驾驶位,一脚踩住油门,车子轰鸣离开。
出村子要过建在林边的石板路,上有个紧挨着树林,又避不过的大弯,岑维下意识减缓车速,电车感应系统屏幕忽闪烁不停,连亮红灯,显示他这侧车身旁有人快速冲来。
车子躲闪不及,二者已然重叠!
岑维大惊失色,忙下车去看,什么都没有。
见空无一物,才大松口气,八成是车又闹邪乎事了,特推拉总这样,对着没人的路说有人。
他也真是杞人忧天,大师把他家的事可都弄好了,黄仙还答应,保他家三年太平。
而且黄仙还圈财……
岑维思绪飞远,伸手把空调调低,太凉了,后背和脖颈凉风幽幽,就跟有什么东西在吹气似的。
嗐,空调质量太好,何尝不是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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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音和施初见回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本来以为闻霄雪不在家,两人还一路哼着歌。
直到推门而进,看见坐在院子正中轮椅上,给鸡喂食的闻霄雪。
二人顿时如耗子见了猫,噤若寒蝉。
施初见老实起来:“先生。”
景音落后一步,为了表现自己,多加两句来找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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