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被孟既强/暴了。】
温南谦的这一页日记,反复划了无数横线,满满一页,最后只留下了6个字。
次日十点,沈鞘到了天雅医院。
天雅医院是江桐市top1的私人医院,院长早上接到电话,九点四十就在等沈鞘了。
保安见老院长带了一堆主任来迎接一个年轻男人,好奇得不得了,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啊?!
他在天雅医院做了十几年保安,见过的大人物,社会名流也是不计其数了,但全医院恭候迎接的,仅此一位。
“沈医生,欢迎欢迎。”年过半百的院长亲自领路,视线没离开过沈鞘。
这次孟家请来沈鞘飞刀,可谓天赐良机,他要借这次机会和沈鞘达成合作,真能谈下来,天雅医院就不只是江桐的top1了!
去医院主楼还有一段路,有专用接驳车,上了车,校长一路热情介绍天雅的历史和设施,沈鞘没有打断,到了主楼,他才说:“我先去看患者。”
提到孟既,校长严肃了,仔细介绍了孟既的情况。
总结就是,成功率无限接近于0的手术,以及孟既的不配合。
孟既赶走的名医,不下两位数了。
校长说:“小孟先生有访客。”他神色尴尬,“现在……还不太方便。”
漆黑的房间,回荡着男人哭泣的哀求声。
“孟哥……求你了,会坏掉……”
“呜呜快死了,不要了,放过我……”
孟既粗暴地捂住了男生的嘴,浑然不顾地宣泄着他暴躁的情绪,直到走廊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
他的听觉在失明后格外敏锐。
“滚!”
孟既随手一抓,扔了一个东西精准砸出半敞的门。
走廊里,小护士熟练地避开。
她早想滚了,可工作是24小时轮班寸步不离看护这个大客户,免得出意外。
病房内持续砸出东西,“我说过不许外人来!”
又一只酒杯飞出来,小护士及时避开,这次酒杯砸到走廊墙壁,玻璃碎了满地。
小护士手心有刺痛感,是昨天收拾碎玻璃时刮到的,她习惯了,只是擦了擦眼角,吸着鼻子蹲下捡玻璃片。
突然一方手帕递到眼前,修长的手指几近透明,隐约可见皮下冰蓝色的血管,指甲盖透着珍珠般的光泽,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漂亮。
小护士诧异抬头,窗外雾蒙蒙的,顶楼不允许开灯,视野更是昏暗,乍然出现的人,却清晰得像在发光。
她呆了,忘了说话,一动不动仰视着沈鞘。
沈鞘提醒她,“你手在流血。”
“哦哦。”小护士机械接过手帕,细腻的手帕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终于回神了,她赶紧道谢,“谢谢!”
忽然一声细微的破风声,沈鞘眼睫动了一下,当即推开小护士,浓郁的酒味擦过,一只酒杯从两人中间飞过,磕墙裂成好几瓣玻璃片掉到地面。
“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们通通滚!”暴至顶点的声音自病房内传来。
小护士心有余悸,害怕地看向沈鞘,小声提醒,“您快离开吧,这儿禁止进——”
骤然收声,她瞪大眼,望着沈鞘身上的白大褂。
小护士张大嘴,他是新主治医生!
沈鞘捡起地上碎玻璃放上推车,起身说:“你去吧,我会处理。”
小护士眼睁睁望着沈鞘进了病房,随后关上门。
好美丽的人啊……
小护士想着,低头攥紧了手帕,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她忍不住嗅了一下。
像是自森林深处,飘出来一股青皮柚子味儿。
病房内,所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屋内漆黑不见五指,孟既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
孟既面部的肌肉都抽搐着,竟敢无视他的警告,他抓过酒瓶——
下一秒,陌生,冷漠的声音划破了黑寂,“手术前需禁欲。”
孟既停住了,孟崇礼早上联系了他,给他找了一个所谓的国外名医。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孟既不屑地放下酒瓶,恶意地动了一下,男生闭紧嘴唇还是泄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声。
孟既冷笑,“听清楚了,我不动手术,你可以滚了。”
孟既鼻翼忽然一动,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钻进他鼻孔。
很淡很柔和的香味,是巴尔萨姆冷杉的香味。
孟即停顿一秒,一抹冰凉冷不丁落到了他右眼角。
特别凉,犹如冰块。
“啊!”下一瞬,他疼得叫出声,右眼似有一根针猛地扎进眼球一样。
找死!
孟既刚要抓人,那只手先离开了,同时拉出他身下的男生。
男生湿软得像根面条,从床上滑到地上,想道谢又知道不能当着孟既开口,对着黑暗里看不清的人感激着稍稍点头,跌跌撞撞跑去卫生间了。
“找死!”孟既暴起,他的睡袍没有解开,松松垮垮地套身上,猛地下床,黑暗里顿时高出一堵高大的黑影。
沈鞘面无表情接住孟既的拳头,“下周六安排手术,要取消最迟下周四联系我。”
冰冷又毫无起伏的声线,“不过支付的手术费,我不会退。”
他随意甩开孟既的手,孟既疼得五官移位,他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胸膛激烈起伏着,刚恢复气力要张口,下一瞬听见了关门声。
病房又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他的新医生,走了??
眼周持续暴痛,孟既依旧死死盯着门,尽管他视野始终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
片刻,他低头靠近手背,嗅了嗅残留的香味,是巴尔萨姆冷杉的味道。
他回床摸出手机,拨了院长电话,“他叫什么?”
“你问沈医生?”
“沈什么?”
“沈鞘,剑鞘的鞘。”
孟既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
沈、鞘。
卫生间,沈鞘来回冲洗着右手腕,直到香氛的冷杉味没有一丁点儿残留。
他收回手,水流马上停了,手帕给了护士,他抽了一张擦手纸巾擦着手腕,手腕恢复干燥了,他团好纸巾扔进垃圾桶,离开了卫生间。
出卫生间,航空公司来了电话。
工作人员礼貌说:“您预订了下午六点飞往蓉城的航班头等舱一张,本次航班提供晚餐,请问您有指定餐品吗?我们会为您提前准备。”
沈鞘思考一秒,回:“5寸柚子巴斯克,一份焦糖布丁,一杯雪山奥利奥可可。”
“好的。希望您今晚会在我们航空度过一段美丽的航程。”
*
落地蓉城,在下一场很大的暴雨,大片的木芙蓉被雨水砸到地面。
晚八点左右,机场的人流量还是很大,出口处有一只爱心募捐箱。
沈鞘路过,停住了。
他摸出钱夹,抽出一张银行卡,那是早上进账的主刀费用,翻面写下密码,投进了募捐箱。
秋天的夜,下雨似乎也更加冷。沈鞘没去停车场取车,叫了一辆车回住处。
住处在蓉城四环的一个老小区,不繁华,也不至于偏远,两室两厅带一个露台的六层顶楼,没有电梯。
沈鞘进屋,全身都是雨气,他脱下风衣,先去浴室洗了澡。
换上干净清爽的家居服,沈鞘头发也吹了全干。
从浴室出来,他去了次卧。
次卧空空如也,白色哑光微水泥地面干净到纤尘不染,四面墙却贴满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报纸。
报纸年份、版面不一,是从不同报纸上裁剪而来,边缘锋利整齐,每一张都保存完好,而每一张报纸落款,有着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