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三位皇子相比,李彻就如同一张白纸。他所接触的那点子东西,全是自己在宫里央求母妃教导的。
然而苏婕妤虽粗通文墨,自幼却是受的女则女训,哪里能够解释的清那些个大道理。
故而李彻入文华殿听学时,才发现自己比几位皇兄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三位皇子在宋远廷做太傅之前就已经启蒙多年。虽然不是天赋异禀,却也基础扎实。
特别是五皇子和六皇子,他们见李彻连最基本的《五字经》都认不全,读不顺,当下便露出鄙夷的神情。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生母位份也都不高,再加上他们与老七年龄相差不多。
因此在对面父皇对七弟的格外偏爱下,便不免生出了嫉妒。
二人以往常常去李彻面前刺激他,要么说他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要么说他是个连开蒙都没有的废物。
这两位皇子别看年纪不大,心思却是恶毒得很。
他们总能避过苏婕妤和姚嬷嬷的视线,对李彻狠狠的羞辱。
他们喜欢看李彻无助的样子,喜欢看他因为无法听学而表现出来的急切与失落。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自己的优势。
然而如今皇帝允准李彻入学,对于五皇子和六皇子来说,那可是天塌了一样的消息。
他们能够刺激李彻的东西好像又少了些。
积压在心里的嫉妒让两个年纪不大的皇子越发疯狂。他们不再满足于只是用语言刺激李彻。
他们要让李彻知难而退,自己滚出文华殿。
李彻不过才上了三日的课,便出现了许多次意外。
最初是丢了书本,小家伙急得不行,另外三位皇子却始终在一边阴阳怪气。
说什么听学连书本都没有,还有什么脸坐在这儿。
李彻小脸急得煞白,最后还是侍奉的内侍从花丛里找到已经被揉烂的书本。
那一次,李彻哭了,哭得很伤心。
天知道他拿到那本书时有多开心,他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很多遍,虽然看不懂,心里却是高兴的。
他小心翼翼保管那本书,可最后却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三个皇子的恶意,看着李彻的无助,宋远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着脸说了句:“开始上课。”
次日,李彻的书案在课间时被撞翻,书籍和笔墨散落一地。
五皇子环抱着胸,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还真是没用,连桌子都能弄翻,废物。”
宋远廷休息回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只是在五皇子注意到他时早已换了另一副面孔。
那小子一脸惋惜地跑到宋远廷面前,恶人先告状地说道:
“先生,您看看七弟,实在太不小心了。”
宋远廷的目光落在李彻小小的身影上,这一次小家伙没有哭,而是固执且倔强地将桌案扶起来,又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一个捡起。
墨汁沾染了他白色的衣袍,可这小家伙却浑不在意。宋远廷的眼底浮起一丝欣赏。他要扶持的新君,理应有这样的狠劲才对。
接连又过了几日,五皇子和六皇子发现不管他们怎么欺负老七,都没人会给老七出头。
除了宋太傅有时会脸色不好,其他授课的翰林学士根本理都不理。
于是乎,二人越发变本加厉,特别是在宋远廷不在的时候。
这一日,宋远廷比计划中早来了一刻钟。上一位翰林学士刚刚下课,那位大人刚刚走出文华殿,里面便传来五皇子的声音。
“李彻,你还是赶紧滚回你母妃那里吧。方才先生那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真是丢**了。”
“谁说不是呢,让人知道咱们和这么个蠢东西是兄弟,可真让人恶心。”
“病秧子就该好好在屋里待着等死。非要出来瞎折腾,坏人心情。”
“没错,我看他早该**!”
“李彻,你该不会觉得父皇让你来听学是因为喜欢你吧。父皇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六皇子与五皇子沆瀣一气,连珠炮似的羞辱李彻。
四皇子虽然没有说话,却始终站在两个弟弟身后,早已摆明了态度。
李彻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一句,他只是咬着嘴唇,小脸憋的通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宋远廷的脸色越发阴沉,但他依旧站在外面没有动,他在等,在等一个人。
殿内,对立的局势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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