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看虎背熊腰的朱阿三,又看了看娇小玲珑的花牧。
“喂!!”小丫头急得快从戏台上跳下来,“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青衿玉臂一伸,拦在她身前。
她神色漠然、又不容置喙,纵然小丫头再急,见她如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哦哟好姑娘哇,好端端的挡人家姻缘做什么哦。”
“诶呀,你没听姑娘说,人家根本不想嫁嘛,强人所难可不得行!我支持姑娘!要不是当初听了我娘的,盖头一遮便嫁给我家那口子,我也不至于……”
“那也用不着打架啊,她那小胳膊小腿,不是我吹,我一手能撅折仨!”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多数都是在劝花牧莫要以卵击石,也有极少部分仍在支持朱阿三,明里暗里斥责他人根本不懂爱情。
爱情?爱情就是胁迫?
花牧听得想笑,她虽没与人结成过眷侣,却也见过几对双修修者,哪个不是你情我愿,如这般厚颜无耻不知耻也后勇的小人,真真是五百年来头一遭见!
朱阿三只觉被挑衅,“臭乞丐,老子不打女人!”
花牧眉一挑,“是不打,还是不敢啊?”
朱阿三气急:“你……”
“没想到啊,你连像小指腹一点大的困难都不敢面对,比都不敢比,还好意思说要娶青衿,哎呀,真替你臊得慌!”花牧在气人一道上颇有心得,年少轻狂的叛逆阶段,她也曾把花老爹气到捂着胸口骂她不孝顺。没想到年岁渐长,这一招还有用得上的一天。
“你,你,你……”朱阿三/退了几步,他硕大的胸肌被气到发抖,“好样的,臭乞丐,老子倒要看看你被打趴下的时候,还能不能跟现在一样油嘴滑舌!”
“你别妄动,青衿姐若是出了岔子你担负不了,一切等老板娘回来再说!”
小丫头比花牧矮半头,她到底是从戏台上爬了下来,这会儿凑到花牧旁边,像是小大人似的,说出来的话与她年龄极为不符。
发髻上垂下两枚樱桃坠子一晃一晃的,有点可爱,花牧觉得有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相信我,输不了。”
“………把手拿开!”
“要打架了!要打架了!”
好事群众越聚越多,足足将归处茶馆门口围成一个半弧。花牧和朱阿三站在半弧中心,松松腕子、转转脖颈儿,都在等着对方先动手。
“朱阿三,来啊。”
“老子不打女人,但要是女人先打了老子,那老子于情于理都不能被女人欺负了!”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见过找打的,没见过挑着理由讨打的。
好吧。花牧叹了声气,颇觉可惜。
“那先说好,谁哭鼻子,谁丢脸哦!”
花牧捏着指骨作响。她压根没打算用灵力,毕竟老爹对她的要求是飞升,哪怕在修者里平庸如她,为了劳什子坚持不懈的毅力、履险如夷的胆魄、以及超越凡人的根骨,经过花老爹五百年的摧残,她的身体也早已到达寻常人难以匹敌的水准。
见朱阿三已做好就位姿态,花牧攥紧拳头,赤手空拳,奋力一击捶上他的肚腩!
一下,就一下,朱阿三只觉得是一道残暴的力道穿透皮肤击碎了他的丹田,他的五脏六腑皆为之一颤,霎时间,他单膝跪地,双臂紧紧地缠着腹部,呼吸变得极为困难。
朱阿三想哭。
朱阿三真想哭。
疼,疼啊,好疼啊!!!
他忽地一呕,地面上瞬时出现一滩水渍,还散发着难闻气味……
嗯,花牧给他打吐了。
一击定胜负!
人群中瞬间涌上一阵热烈的欢呼。花牧像是所有胜利者那样,对着她的支持者招手道谢,惭愧又嘚瑟的笑意霸占了她满脸。
欺负小辈,她是真的很惭愧。
不过管教小辈,也是她作为曾奶奶辈的分内之事嘛。
“我就说这姑娘行,身手一看就利索。”
“得了吧,刚才就你为阿三叫的最欢。”
“我刚来,你是说那位瘦瘦小小的姑娘,打倒了那位人高马大的……壮士??”
“我的天啊,打的黑拳吧……”
小丫头也松了口气,她年纪小,心事总是挂在脸上,现下嘴上不说,眼角眉梢的笑意却骗不了人,她转过身,想与青衿分享这份喜悦,可彼时的戏台之上,哪里还有青衿的人影。
人呢?又不见了?
她环顾一周。
朱阿三的面子几乎被花牧扫进了地里,像他这般自尊心重的人,旁边为花牧贺喜的欢笑声越大,他就越是难受,而哪怕是凡人,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会爆发出他原先无法想象的力量。没人会关注失败者的状况,他一跛一跛地朝着花牧背后走去……
他浑身像是漫着黑气,阴郁郁地,骤然举起硕大的拳头,攒足力气,狠狠地砸向花牧的头。
“小心!”小丫头尖声喊道。
花牧闻声利索地转过身,拳头近在眉睫,她有些不爽,心说这人玩不起,不吱一声就偷袭,她手下偷偷捻了个诀,这次非要给他个厉害点的教训!
不等花牧出手,一道冰棱飞速掠出,直打在朱阿三手腕关节处。
“啊!”
他受击一痛,惨叫一声,冰棱随之缠上他的腕,如霜的寒意席卷而来,朱阿三高举手臂,动弹不得,像是被冻僵住了。
小丫头再一次松了口气,她双手合十,朝着四处虔诚地拜了拜,将她能想起的、真真假假的各位神灵感恩了个遍。
幸好得上天庇佑,花牧没输,青衿无碍,她总算没辜负老板娘的信任……
等下。冰棱?三月天的观山镇哪儿来的冰棱?
“渡、归、云!”花牧这一声咬牙切齿,愤恨之余竟也有一丝难明的哀婉。
哀婉,当然哀婉,让他一个人从天而降摔下来试试!
来又来得那么慢,在天界时,他们的厉害花牧也是见识过的。这次耽误这么久,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花牧姑娘。”
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围观众人纷纷有意无意地为他腾出一条路径,渡归云的手还淌着血,聚灵石乖顺地躺在他手里,被血色润得发亮。
有几滴血珠,降落到他似雪的衣角,仿若绽了数朵红梅开放,为这位脱俗的仙人,平增了不少艳色。
他太好看,或者说他与凡人太不同了,本意起哄的群众,此刻多半都看痴了神,但总有先回过神来的,那人瞅瞅花牧,再瞅瞅渡归云,顿觉豁然开朗。
“哎呀!我说姑娘为何绝不屈从呢,原来真正的情郎,长得这般非凡啊!”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反驳他。
“不对不对,你来得晚不知道,那姑娘是替青衿挡的灾,她呀,是真正的女侠!”
“对了对了,是女侠,至于这位公子...我看啊,与那姑娘也不太相配……”
“得了吧,你就是看公子长得俊!相中人家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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