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千万星币的报价在会场炸开时,整个拍卖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包厢间蔓延,贵族们交头接耳,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推测这位神秘竞拍者的身份——毕竟能随手掷出三千万的雄虫,在整个星系都屈指可数。
杰克·克罗诺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推开膝上的亚雌,亚雌慌慌张张间手里举着的昂贵的红酒洒在波斯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的污渍。
三千万确实不是小数目,即便是克罗诺斯家的继承人,也不能这样毫无节制地挥霍。
“有意思。”
杰克冷笑着走到包厢边缘,手指死死扣住鎏金护栏。
他眯起眼睛,试图透过玻璃看清隔壁包厢里的身影——可惜除了模糊的轮廓,什么也分辨不出。
拍卖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部分包厢都保持着沉默,毕竟在这种级别的竞价中,能参与角逐的雄虫少之又少。
但凡亮着竞拍灯的包厢,背后主人的身份更是引人遐想。
更何况,杰克·克罗诺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家族的身份,但是这家伙仍然愿意与他叫板。
足以证明这家伙同样的身价不菲。
一种被冒犯的怒意从杰克心底窜起。
作为穿越者,他早就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角——毕竟谁能像他这样,不仅穿越成顶级贵族,还是游戏里公认的主角。
《虫族》游戏作为首个大型全新游戏进行体验版试用,玩家的名额本来就少,杰克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托同学拿到了名额。
他拿到这个名额不仅仅是想玩游戏,更想通过这个游戏接触学院里面最顶级的那个导师——克罗斯汀。
克罗斯汀导师同样也是这个游戏的总策划。
不过杰克并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个契机而穿越到这个游戏里面。
再来到这里的一瞬间,杰克马上就利用了虫族社会制度对雄虫的极大偏爱,他轻而易举的拥有了权力、财富和美人。
以前无比渴望的东西,这么轻易的就被他获得了,他越发的自鸣得意。
极高的社会地位、极强的社会倾向,以及走到哪里都受到的谄媚逢迎,让杰克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天选之子。
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和他抢兰彻少将的家伙。
游戏里的兰彻少将是杰克最喜欢的角色,是一株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雪兰花,美丽又致命。
每次看到这个角色冷若冰霜地拒绝所有追求者时,他都恨不得钻进游戏里亲手掐住那截高傲的脖颈。
而现在,这朵雪兰花就快要被他收入囊中了,居然有人敢横插一脚?
“三千五百万!”
杰克几乎是咬着牙报出这个数字。
拍卖师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三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杰克死死盯着隔壁包厢。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和他这个天选之子抢人。
在这个由他主宰的游戏世界里,所有胆敢挑衅主角的配角,都该付出代价。
笼中的兰彻似乎感应到什么,极地蓝的眸子冷冷扫过两个正在竞价的包厢,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即便沦为拍卖品,他依然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
此刻,
在那间被众人窥探的神秘包厢内,暖金色的灯光如水般流淌。
一位身形修长的雄虫安静地端坐在鎏金扶手椅上,姿态优雅得仿佛古典油画中走出的角色。
他微卷的棕黑色短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愈发温润如玉。
棕色的眼眸,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温柔,一看便知是受过最上等教育。
他身上那件蓝黑色高领贵族常服剪裁得一丝不苟,暗银色的纹路在袖口若隐若现,随着他轻叩扶手的动作流转出低调的华光。
黑色皮质腰带束出精瘦的腰线,修长的双腿交叠,薄底黑皮鞋在灯光下泛着哑光。
“四千万。”
拍下竞拍灯,温丹开口时,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午后红茶时分的一句闲谈。
温丹从容起身,步履优雅地走向包厢半开放的雕花栏杆。
他周身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拍卖场的奢靡喧嚣隔绝在外,举手投足间尽是书香门第的从容气度。
整个会场骤然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这位突然现身的贵族身上。
当看清那张面容时,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几位年长的雄虫甚至下意识地站起身,对着囚笼中的兰彻少将投去怜悯的目光。
——温丹·埃尔斯米尔。
这个名字在众人心头重重砸下。
如果说杰克·克罗诺斯代表的是商业帝国的财富巅峰,那么眼前这位年轻雄虫背后站着的,则是整个虫族最不可撼动的权力核心。
“是……埃尔斯米尔家的阁下。”有谁小声呢喃。
温丹的叔叔正是当今虫帝劳伦斯陛下的第二任雌君。
借着这层关系,埃尔斯米尔家族早已跻身皇亲国戚之列,其影响力仅次于皇室。
在绝对权力面前,即便是极其富裕的克罗诺斯家族,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杰克皱了皱眉,显然他同样的也认出了温丹。
他死死攥着包厢的栏杆,指节泛出青白。
那双阴鸷的眼在温丹和兰彻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不甘心地松开手,转身重重坐回沙发。
拍卖师的小锤已经高高举起:“四千万第一次!”
温丹的目光淡淡扫过囚笼中的军雌,他微微颔首,没什么表情。
其实温丹原本不会在这场竞拍中拍下任何人,如果不是杰克出手竞拍兰彻少将,温丹大概会一直沉默下去。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角逐已经尘埃落定,在绝对权力面前,连克罗诺斯家的雄虫都不得不低头。
“四千万第二次!”
“四千万第三次!”
“成交!恭喜温丹阁下!”
拍卖槌重重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拍卖师的声音因亢奋而颤抖,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四千万的天价,提成就有足足四十万!
然而台下却诡异地安静。
几位消息灵通的贵族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兰彻的目光中混杂着怜悯与猎奇的兴奋。
“可怜啊。”
一位年长的虫族摇头叹息,
“落到埃尔斯米尔家那位手里。”
窃窃私语在来客群中蔓延。
谁不知道温丹·埃尔斯米尔曾经疯狂追求过这位冷若冰霜的少将?
更记得兰彻当众拒绝其雌侍之位时,这位贵族少爷当场摔碎酒杯,要让兰彻少将“生不如死”的狠话。
而众所周知,这位温丹阁下是个锱铢必较的暴虐性子,曾扬言若是兰彻落到他手里,必会玩烂这位军部的贵族少将。
玻璃囚笼中,兰彻缓缓抬头。
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残破的军装上,极地蓝的眸子直视着包厢里的雄虫。
他咬住苍白的下唇,喉结微微滚动。
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将,此刻清楚地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无非就是被这个雄虫以极强的报复之心玩死。
——
兰彻被粗暴地推进包厢时,黑色的金属抑制器在颈间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那条延伸出的铁链拖曳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活像在拖拽一头不肯驯服的野兽。
两名雌虫侍卫一左一右架着他,军靴毫不留情地踹向他的膝窝。
“跪下。”
其中一雌虫冷声道,声音里满是麻木,一点都没有同为雌虫却不得不折辱同类的情绪。
砰。
兰彻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骨骼与地面相撞的闷响很明显。
银白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却遮不住那截被迫弯曲的脖颈——曾经高傲如天鹅般的弧度,如今被一个屈辱的项圈禁锢着。
温丹俯视着跪在脚下的军雌,棕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呈现出蜂蜜般的色泽,却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紧张。”温丹说。
可惜反而起了反效果,兰彻的呼吸变得急促,被抑制器压制的精神力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死死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项圈越收越紧,缺氧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最终不得不含泪仰起头——
正对上温丹的眼眸。
但是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温丹阁下,这是拍卖条约,请您过目和签署。”
其中一个雌虫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恭恭敬敬的呈给了温丹。
温丹接过那张烫金的拍卖契约,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纸页。
条款上密密麻麻列着各种增值服务:
翅翼摘除手术、生·殖腔永久避孕、精神力抑制芯片植入……每一条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凌迟着军雌最后的尊严。
他的目光停留片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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