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感谢各位赏脸参观我们啄春阁,欢迎大家提点。”秦沐乐迎着邻近几家商铺的老板们进来,又招呼方礼和王栩去将鸟雀牵来,吩咐翠羽去端来茶水点心。
“欢迎光临!吉祥如意!”苞米像个主人翁一样大声迎接着众人的到来。
“哎呦,小嘴真甜。”糖水店老板燕安然顿时被这小家伙迷成星星眼了,她轻轻扯了扯秦沐乐的衣袖,“秦姑娘,我们真的可以摸摸它们吗?不会被啄吧。”
秦沐乐微笑着,扬起声音和大家说:“诸位,我们这儿不仅有丰盛的茶水点心,还可以尽情地与乖顺的小鸟亲密接触与互动。大家放心,我们这儿的鸟都是训练过的,不伤人。”
方礼引着众人坐了,王栩将牵来的鸟雀一一放到对应的鸟架上。
刚开始大家还是有些放不开,还得是豪爽的燕老板,大着胆子挠了挠面前牡丹鹦鹉的小脑袋,惹得小鹦鹉舒服地抖了抖翅膀,说着:“摸摸!舒服!”
这下是把大家都逗乐了,逐渐都放松下来,有的也试着摸摸小鸟的羽毛,有的跟小鸟说着话,互相逗乐子,有的人还来问秦沐乐要了些鸟食去喂……甚至有人已经享受于小鸟把自己的头发当做鸟窝,顶着一头小鸟到处转悠,好不滑稽。
“呦,楚老板这头簪花还真是别致,怕是别处都没有呢!”
“你别笑,小鸟亲我呢,我魅力大~”
“哎,这小鹦鹉刚才夸我是天仙下凡呢!”
“我这儿小家伙们还主动蹭我手心嘞,真讨人喜欢。”
……
秦沐乐看着众人和小鸟有来有回地互动着,心里也觉得很兴奋,像有一万条小溪在奔腾,欢快又清爽。
“苞米,我们厉害吗?”她轻轻捏起桌子上苞米的两片翅膀,逗它跳着圆圈舞。
“乐乐厉害,苞米厉害!”
“没错!”秦沐乐点点头,笑开了,露出浅浅的梨涡。
“小姐,门口有人找。”翠羽靠过来小声地说。
秦沐乐往门口扫了一眼,竟然是汤伯伯。
她赶忙迎出去,朗声问道:“汤伯今日怎么想着来我们啄春阁?可是改主意了?”
汤青山抬手行了礼,说:“承蒙秦老板厚爱,不知秦老板这儿还缺不缺做茶师傅?”
秦沐乐笑起来:“就等您来呢!”
这么笃定的话让汤青山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搅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老夫随时都可以上工。”
“那就有劳汤伯了。”秦沐乐唤来翠羽,“翠羽,领汤伯先去后厨瞧一眼,看看有什么缺的,明日叫王栩去买齐。”
“是,小姐。”翠羽抬手请汤青山往后头走,“请吧,汤师傅。”
秦沐乐望着俩人离开的方向,渐渐敛起笑容。
这汤伯转变的速度还挺快,为什么呢?
她摆了摆头,又笑起来。
罢了罢了,一定是看见了我当众制服小贼,折服于我的人格魅力吧哈哈哈!
“咯咯,咯咯。”
“簌簌簌——”
秦沐乐刚想转身进去呢,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她下意识伸出手臂挡脸,那东西就顺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手臂上。
“疾翎?”秦沐乐抬头就与熟悉的琥珀色眼睛对视上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爹真不要你了?”
“咯咯,咯咯!”疾翎不满地挥了挥翅膀,又往前抬起一只脚。
秦沐乐这才看见原来脚上绑了东西。她打开那个小竹筒,把里面的纸取了出来。
「秦姑娘一切都好?
疾翎多亏姑娘细心照料,现在是生龙活虎得很呐!甚至比之前还壮实一些,这里问问秦姑娘怎么调制鸟食,可有秘方愿意透露一二?
回到京城后便觉得这里的酒楼茶馆少了几分趣味,想是已经被啄春阁里的鸟儿迷了魂,这里也问苞米的好。
秦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竹筒里还有一枚骨哨,吹响它,疾翎听见便会赶来,无论多远。
愿秦姑娘一切安好,啄春阁生意兴隆!——路」
路砚舟倚在窗沿,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刀。今早让疾翎送信到安州,不知道送到了没有。
这几日有不少人设宴邀请他前去,说是庆祝他打了胜仗,可是觥筹交错间,又有几人是真心?大家都带着面具奉承,酒席也不免乏味。每每这时,他就会想起啄春阁里会蹭人手心的鸟儿,和那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倒是真实得可爱。
“行安!”一个穿着月白宽袖衣裳的俊秀男子跨进了院门,“前几日去哪里快活了?都不叫上我。”
贺黎安眼睛四处撇着:“怎么不见疾翎?他不是总是要跟在你旁边吗?今日跑哪里偷懒去了,不会是找小美鸟去了吧。”
“你这么编排疾翎,我明儿个就去告状让他啄你。”路砚舟看见发小,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幼稚不幼稚,还堂堂大将军呢!”贺黎安又心虚地往身旁看了看,确定疾翎真的不在,才偷偷舒了一口气,疾翎刚带回来那会儿,他可没少被啄,都有心理阴影了。
“喂,告诉你个消息。”贺黎安凑近路砚舟,故作深沉地说,“你夫人逃了。”
“我夫人?谁?”路砚舟不明所以,觑了他一眼。
“秦二小姐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那秦二小姐为了不嫁给你还跳了荷花池,你这给人的印象是有多差啊,宁死不从。”贺黎安也觑了回去,撇撇嘴,“所幸人是没事了,可是又不见踪影了。”
“逃了?”路砚舟继续擦拭着自己的短刀。
“应该是了,不过也有说是送到庄子里养病了,谁知道呢。”
“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不会强娶那秦二小姐,娃娃亲什么的也不算数了。”路砚舟将刀插回刀鞘里,走到小桌旁到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没想到还是给秦二小姐造成了这么大困扰,看来我得亲自去秦府一趟了。”
“哎,不说这个了。”贺黎安扒拉着路砚舟的袖子就往外走,“陪我去听曲儿,今儿个是花玲姑娘唱呢,我可不能错过。快走快走。”
“图穷匕见。”路砚舟抽回袖子,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下。
“怎么这么说,当然是兄弟的婚姻大事更重要了!”贺黎安龇牙咧嘴地揉揉后背,还不忘耍贫嘴。
院门口树梢上的乌鸦被这动静惊得哗啦啦飞离,像几点墨迹落在了天空的幕布上,墨滴往下滑落,乌鸦扇扇翅膀又停在了院墙上,旁边木匾上写的正是“秦府”二字。
“老爷,秦二小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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