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
随着女官话音落地,赵咎脸上笑意荡然无存,眼神森冷彻骨,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不禁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女官心里发虚,但脸上笑容依旧不变,提醒道:“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
皇后娘娘赏赐,那是给赵咎面子。
卫国公世子都没摆国舅爷的架子,他一介白身,难道还能比皇后娘娘更尊贵不成?
姜璎拉了一下赵咎的袖子,抢先道:“皇后娘娘好意,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今日有劳方女官跑一趟,辛苦了。”
向氏眼神流露一丝欣慰,不过就是几个宫人,无名无份!姑娘要是真因为她们闹脾气,那才叫失了颜面风度呢!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笑道:“小小心意,还请方女官不要嫌弃。”
方女官收到了袖子里,分量不轻,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真心实意起来。
梁皇后只是看赵咎不顺眼,跟姜璎可没有什么仇怨。她能这么识趣儿是再好不过了。
“站住。”
赵咎冷冷道:“皇后娘娘好意,我实在受之有愧,方女官还是把人带回去吧。”
“皇后娘娘也是关心九郎君……”方女官讪笑着。
被直接打断。
“我说带回去。”赵咎面色平静,然而周身气压骤降,一字一顿,像山雨欲来。
“听不懂人话吗?”
“……”
方女官神情僵硬,想说什么又碍于赵咎威势,嗫嚅着唇,好半天没吐出一句利索话。
最后还是姜璎打破僵局。
“赵咎。”
她上前一步,朝方女官微笑颔首,“九郎说笑呢,您别放在心上。阿媪,送送方女官。”
向氏笑容得体,做了个请的动作。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赵咎吓坏了,方女官勉强笑了笑,转身时却一个踉跄崴了脚,险些摔个狗吃屎!
向氏连忙搀扶了一把,示意下人扶着送出去。
好歹还是梁皇后身边的女官,就这点出息,向氏眼底一闪而过不屑。
姜璎没有理会那六个宫人,只吩咐香薷先将她们安置在蓼莪院的客房。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去给阿娘上香。”她轻轻碰了一下赵咎胳膊,被他反手握在掌心。
“她不是针对你……”赵咎眉眼藏着一抹烦躁,想要澄清,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结果姜璎一句“我知道啊”。
把他噎得不上不下,神情难得呆滞。
“你知道?!”语气不可思议。
“对呀。”两个人在外头牵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答道,“出嫁前,姨母跟我说过一些情况。”
她跟梁皇后素未谋面、无冤无仇,想来能让她赐下六名宫人的,也只有赵咎了。
常梁两家渊源颇深,这些萧止柔都掰碎了一点一点说给姜璎听,唯恐她吃亏。
先前帝后就因为赵咎把常无忌掐个半死,而吵了一架,梁皇后觉得赵咎太小心眼,无忌不过就是闯进卫国公府,又没犯下大错,却被他险些掐死。
明惠帝冷笑不已,擅闯国公府,这叫“没犯下大错”?
照这么说来,常无忌哪天擅闯皇宫,都只是一时糊涂!
两人没吵几句,梁皇后就控制不住红了眼眶,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面颊滚落。
“如果、如果不是……三郎不会冲到前线,他要是没死,常家也就不至于只剩下六郎一个儿子!”
这是她欠常家的!
每每提到此事,明惠帝就哑口无言,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力。
她欠常家,就要纵容常无忌肆意妄为吗?
哪怕明惠帝心知肚明妻子对常三郎不过是青梅竹马兄妹之情,可想起时依旧如鲠在喉!
她明明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就连自己亲爹暗戳戳怂恿她吹枕边风,提携家中父兄,她都照样言辞犀利拒绝。
为什么到常无忌身上,就这么糊涂呢?
大外甥的苦水无人倾诉,也就只有赵咎和刑如风愿意听他发牢骚。
一人一口酒,还没伶仃大醉,就被刑如风眼疾手快灌了醒酒汤。
然而,该发的酒疯怎么都躲不过去。
两朵阴郁蘑菇蹲在角落。
一个长吁短叹,不懂皇后为什么一碰上常家就犯糊涂。
一个自言自语,为小娘子的若即若离、死不开窍而气闷于胸。
最后,两人抓着刑如风的官袍。
跟拔河似的。
刑如风差点被他俩撕成两半。
“干什么!干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趁着他俩都醉了,刑如风狂扇巴掌,把左右两边的爪子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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