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急报!”
焦急如焚的声音闯进梦境。
内侍满脸苦色,“匈奴屡犯边境,镇守安奉的裴将领拼死血战,已经……牺牲了。”
“什么?!”明惠帝震怒,“秦州太守呢?他是吃干饭的不成!”
“秦州太守在匈奴攻城时,就带着家人仆从连夜逃跑,结果被匈奴人俘获,一家二十四口人,无一存活。”内侍答话。
“他倒是死得利索!那一城百姓呢?”
明惠帝咬牙切齿,“就因为他的**,害死多少人命!”
“陛下息怒。”一众近臣跪坐软垫上,“当务之急,是尽快出兵,援助秦州啊!”
安奉所属秦州,一旦秦州防线出现问题,那大魏可就要遭了!
明惠帝阴着一张俊脸,点兵容易,但领兵作战的人选……朝中武将不多,大部分都死在了十多年前的安奉之战中,如今裴将军又**,剩下的人选里,就只有常山有对付匈奴的经验。
他难道要重用常家吗?
“陛下!常将军曾多次跟匈奴交战,经验丰富,不如由他带兵前往秦州。”一老臣提议道。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
赵咎能感觉到明惠帝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良久才下口谕,“让常山准备准备,尽快动身出发!”
然而,口谕下达将军府,常山却以旧疾复发、病痛缠身的借口避而不见。
皇城上空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饶是明惠帝这样好脾气的人,听到常山推辞的借口,都忍不住摔了砚台。
“陛下!”先前提议的老臣叹了口气,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赵咎,卫国公府如今就只剩下赵言和赵咎两个年轻郎君,虽然明惠帝圣宠不断,但……
谁让他们不走运呢?
偏偏碰上匈奴来犯!
“只怕是赵九郎先前所为,得罪了将军府,才会使得常山心生怨气。”老臣道。
见有人做了出头鸟,剩下的大臣也跟着道:
“陛下,赵咎先前所作所为,确实过分了些,不如让他去常家负荆请罪,好好赔礼道歉。”
“林大人所言有理,赵咎打伤常无忌,是因,如今常山怀恨在心,是果。我大魏百姓,岂能因为两人私怨而死在匈奴人手中?”
“赵九郎,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一个女人同常家结怨!”
指责扑面而来。
他们像是找到了残害大魏的罪魁祸首,一个个义愤填膺、愤慨无比。
更有甚者,直接道:“常山就剩常无忌一个嫡子,本来就摔断了腿,前段时间又因为赵咎恶劣行径,变得半死不活,只能躺在床上!”
“依臣看,赵咎就该自断双手,向将军府赔礼道歉!以平息常山夫妻之恨!”
“够了!”明惠帝喝道,脸上浮现怒容,“照你们这么说,他岂不是更恨朕?如今匈奴来犯,朕岂不是还要三拜九叩,求着他去平乱?!”
朝臣闻言,连忙匍匐在地,“臣不敢!”
明惠帝冷冷道:“都给我滚!”
等人全都退下。
明惠帝偏头看向赵咎,面色稍有缓解,温声道:“阿劫,你别理会这些……”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要不是卫国公,还有赵咨他们都**,这群人怎么敢这么欺负阿劫!
也是他,太无能了……
“小舅。”
“陛下。”
两人同时开口。
赵咎平静如死水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他轻声道:“湛奴。”
他唤了明惠帝的小名。
“如今大敌当前,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耗费精力。”
这怎么算是无关紧要呢?明惠帝心里没说出口,他没能护住赵哲,已是追悔莫及,如今难道就因为要用到常山,还要把小舅送去给他们糟蹋不成?
明惠帝从来没有觉得赵咎带人闯进将军府,是一件多么过分的事情。
常无忌自从瘸腿以后,性情大变,近身伺候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被挖了眼睛,成了独眼龙,就是被打断腿,废了手,同他一样沦为残废。
永安侯府的那个养女,能在他手里熬过几个月,也是实属不易。
只可惜,红颜薄命……
明惠帝暗叹一声,他要是早知道赵咎喜欢永安侯府的养女,怎么也不至于让人就这么凄惨死去。
这个常无忌!手中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本就死有余辜!赵咎为了不让他难做,只把人打个半身不遂,已经够客气了!
常山竟然还有脸心生怨恨!
想到这,明惠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赵咎静静看着他,“陛下若是信臣,就让臣带兵前往秦州吧。”
他宁愿与匈奴同归于尽,也绝不向常山低头。
“不行!”明惠帝霍然起身,“阿劫,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湛奴。”
“你要是去了秦州,赵慎怎么办?”明惠帝道,赵慎就是如今的卫国公,赵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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