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硬生生被灌了三坛酒萧旭才肯放他们走,到第三坛的时候他实在喝不下,裴子喻硬抢过那坛酒给喝了。
萧旭在上座连连拍手叫好,“如此海量下回设宴你们兄弟二人可都要来捧场。”
裴子喻喝光后将酒坛重重落在桌案上,“谢过世子赏酒,告辞。”
他扶着烂醉的裴玄回了裴府。
裴明渊和裴夫人在正堂等着儿子回来,见裴玄喝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不用裴子喻开口,裴明渊也知是萧旭有意为难。
裴玄被裴夫人和下人搀走后,裴子喻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规规矩矩立在一旁,“对不起,大伯父。”
裴明渊重重叹了口气,“大伯父不怪你,今日这趟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然玄儿也不会赶过去。”
说罢,裴明渊让他宿在裴府歇息。
裴子喻并未立马回房休息,而是去了裴玄院里看着他喝下醒酒汤又吃了些热饭才离开。
他彻夜未归,萧玉烟便知席间定是出了意外,第二日一早便赶去了裴府,只见云阳公主红着眼睛站在那儿,裴老爷则黑着脸。
见她来,云阳公主忙拉住她的袖口,语气中带着恐惧,“五哥他……他是不是知道皇贵妃的死并非意外了?”
萧玉烟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小姑姑在说什么?庶人赵氏的死确为意外。”
云阳擦干了眼泪,“既然不是五哥的意思,萧旭为何要为难裴玄?怎么看都不像是冲着你来的。”
阿影简短地和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萧玉烟轻点了下头。
她走到裴老爷身前,轻声道:“烟儿给祖父请安。”
裴老爷点点头,对她缓了脸色,看起来并未因为两个嫡孙被为难迁怒于她。
萧玉烟定了心,道:“小姑姑的疑问也是烟儿所困惑的,硬要说个理由出来大抵是堂兄不喜旁人比他优秀。”
裴明渊冷哼了一声,心说比他优秀的能从奉京排队到金陵去,但并未说出口。
裴老爷却觉得萧玉烟说的不无道理,这两个孙子和萧旭可以说是毫无交集,更不可能得罪于他,昨晚不过帮着解围便被灌得不省人事,今日连朝都上不了。
他许久没动过气,今晨知道后着实气得不轻。
萧玉烟微微垂着脑袋,嘟囔了一句,“总不能真是五叔派他来敲打咱们的吧?”
裴老爷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道:“娘娘被那毒妇伤了身子导致再无所出,如今竟还反倒埋怨我们裴家?”
裴明渊忙起身屏退了下人。
萧玉烟给裴老爷倒了杯茶水,“祖父,您消消气。”
裴老爷喝了茶之后依旧紧皱着眉头,“老夫为大晟殚精竭虑几十载,我裴家世代忠良,如今皇上尚且身体康健便这样为难我裴家子孙,寒心呐!”
裴明渊劝道:“世子又不是头一回干荒唐事,许是王爷还不知此事,等下了朝再看看。”
下了朝,辰王那头依旧毫无动静。
直到第三日,才来了人赔礼道歉。
裴老爷并未露面,是裴明渊来接待的来人,“劳王爷挂念,小儿身体早已大好,只是近些时日饮不得酒,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这不阴不阳的话让来人尴尬,回去禀了辰王,恰逢萧旭来请安,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本王让你拉拢裴家,你就是这么拉拢的?!”
萧旭捂着脸咬牙道:“儿子不过是想同他们兄弟俩喝几杯,谁知道那裴玄酒量这么差……”
“还敢狡辩,滚去反省!”
萧旭被禁足,辰王再度派人备了重礼送去裴府,裴老爷这才气消了些。
裴明渊忍不住和弟弟抱怨,“既想要裴家支持,又想借机敲打,事情发生了三日才登门,别说爹了,我也不高兴。”
所有人都不高兴,除了萧玉烟。
她剥好了果仁喂给裴子喻,脸上止不住笑。
裴子喻就着她的手吃了,道:“娘子真是越发能耐了,让萧承宇有苦说不出。”
萧玉烟哼笑一声,“谁让他生了萧旭这么个‘好儿子’。”
萧旭自作主张给裴子喻塞人并未让辰王知道,裴玄被灌醉后,在场的人生怕得罪人谁也没往外说及此事,萧玉烟又有意断绝消息的传播,是以辰王足足三日才知道自己儿子干了什么天大的蠢事。
裴子喻摇摇头,“即便萧承宇真能登上那位子,真就放心让这么个蠢儿子当接班人?”
“自然不放心,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生得出聪明的儿子。”
裴子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忙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
“嗯,不仅有,还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若他能取代萧旭的位置,我担心祖父会心甘情愿地站队。”萧玉烟若有所思,“不过目前萧承宇尚需要李家的支持,还不敢认他回来,至少会等到被封为太子之后。”
裴子喻抓耳挠腮,“到底是谁啊连我都不能告诉?”
萧玉烟示意他伸出一只手,他依言照做,萧玉烟便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一道。
“没了?”裴子喻难以置信道。
“没了。”萧玉烟有意卖了个关子,“这都猜不出吗?探花郎。”
不消片刻,裴子喻便猜到了,“怎么会是他?”
萧玉烟耸耸肩,“爹他查到的,错不了。我进宫一趟。”
她期期艾艾地去找皇帝哭诉,“皇祖父,您要为烟儿做主!”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萧玉烟煞有介事地用手帕抹着眼泪,“裴子喻他……他几日前彻夜未归,烟儿只想着堂兄设宴定是热闹忘了时间,没想到……没想到那晚堂兄竟还点了美人在场!呜呜呜……”
皇帝忍不住笑道:“美人助兴实乃常事,大惊小怪。”
“成婚前裴子喻说这辈子只跟烟儿一个人好,这才多久就……呜呜呜……”
皇帝只好哄道:“刚成亲就这样确有不妥,朕回头好好教训他!”
“皇祖父你最好了,”萧玉烟立马止了哭,又有些愤然,“这事堂兄也有错,若非是他裴子喻根本不会有这个胆子!”
皇帝敷衍道:“那是自然,回头朕一并说他。”
就在这时阿昭端了茶进来侍奉,萧玉烟接过茶双手奉给皇帝。
皇帝接过,刚到嘴边又放下,“除了此事裴子喻可还有在旁的地方苛待于你?”
萧玉烟摇摇头,“别的方面还好。茶待会儿便凉了,皇祖父不喝吗?”
皇帝再次端起,似乎是抿了一口,茶水并未明显变化,也不知是否真的入了口。
“你们都长大了,不常进宫来看望静贵妃,今日得空,你去看看她吧。”
萧玉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退下。
皇帝重新看起了奏折,阿昭静立在一旁,直到茶水彻底凉透皇帝都不曾碰过。
萧玉烟心事重重地回了府。
“回来啦?”定远侯夫人道。
萧玉烟冲她莞尔,“母亲。”
“子喻听说殿下会下厨,今日早归在后厨学艺呢。”
萧玉烟讶然,“爹他手艺其实一般,子喻不用为难自己。”
定远侯夫人挽过她,道:“他想学就让他学去,看着挺有天赋的。我今日买了些你爱吃的糕点,先垫垫肚子。”
是夜,萧玉烟躺在裴子喻的怀里,沉闷道:“他防着我,恐怕不会让小皇子养在娘娘膝下。”
裴子喻轻抚着她柔顺的青丝,并未回应她的这句话,而是说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祖父,你感到寒心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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