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齐盛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禹国小年。宋亭舟早朝就上了一小会儿,国君勉励朝官一番,宣布官员即日开始休沐,直到年后正月十八。
从皇宫出来后,宋亭舟回顺天府处理了后续事宜,自愿留守衙门值勤的文官和衙役再多给发些银子置办年货,便离开府衙与吴昭远和祝泽宁去酒楼相聚,午后才回家来。
这时候常金花的院里已经是饭香扑鼻了,孟晚是最后一个落座的,他忙了一下午,虽然都是下人在干活,他也没少亲自查验,弯腰驼背的累得脖子疼,净手落座的时候还在揉脖子。
宋亭舟抬手帮他按了按,“白日里做什么了?睡落枕了?”
孟晚瞪他,“我哪有一直睡觉,是去库房干活累的。”
宋亭舟忍俊不禁,“对不住夫郎,是我说得不对。”
一桌子人耳朵都支着呢,孟晚轻咳一声,“咳,也没什么,我想吃块猪肘肉。”
宋亭舟立即给他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猪肘。
孟晚美滋滋的吃了,过了会儿碗里又多了两块,是楚辞和常金花给他夹得。
孟晚心里熨帖,这么多人惦记他,真好!
一扭头,他亲儿子吃的满嘴是油,一桌子四个鸡腿他自己就吃了俩,眼下还在不停的炫。
孟晚一脸嫌弃,肩膀挨着宋亭舟的,与他说小话,“昭远岳丈说了年后什么日子来没有,咱们快快准备束脩吧。”
宋亭舟给他舀了一碗菌菇汤,“安心,我和昭远提过了,他已经给他岳父送了信,那头也答应下来了。到时候不光咱们家,还有两家的孩子也想请郑先生教导。”
“那就好,那就好。”孟晚舒心了。
第二天一早点剩下的首饰又没点上,孟晚合该去挨家拜访邻居了。离得远的不说,承恩伯爵府和户部尚书家相互邻里,是一定要去的,不然于理不合。
常金花是长辈,没有亲自上门的道理。孟晚和宋亭舟便让下人们提着礼品,率先登上了承恩伯爵府的大门。
将拜帖奉上,两人立即被请去花厅小坐,按理说伯府显富,几代累积下来好东西不少,孟晚去过的怀恩伯爵府便是富丽堂皇。可承恩伯爵府就有意思了,厅中挂得六幅字画中竟然有两幅赝品。
孟晚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其中一幅的真迹正好在他家,另一幅是他师父画的,压根就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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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去。
他俩在厅内没等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被分别请到前院和后院。伯爵府虽然也是五进,但明显规格比宋家要大,下人也多。
孟晚身边只带了四个小哥儿,黄叶和年龄正好的枝繁、枝茂,保护他安全的蚩羽也凑了个数。
主仆五人被侍女引到后宅主院的堂厅里,伯爵夫人齐氏打了厚厚的帘子出来迎人,恨不得眼睛还没瞄到孟晚身上,嘴巴就已经张开来夸人了。
“早就听说宋大人夫郎玉貌花容,今日一见竟还比传闻更胜三分。”
孟晚熟练的挂上一副客套的笑脸,“齐夫人客气了,昨日我们家刚搬过来,家里乱糟糟的,今日才登门拜访,还请齐夫人不要怪罪。”
齐夫人边把他往堂屋里引,边与她说着话,“夫郎说的哪里话,咱们往后都是邻里了,本该相互关照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话里的暗示明显太过,孟晚并不搭茬,只管闷头随她进屋,齐夫人见状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后堂屋比前厅还要不济,摆放的都是些撑场面的东西,华而不实,花些银子就能买到,一件孤品、藏品也没有。
但排场摆的却很大,奴仆成群站在主家后面,桌椅器物一个比一个繁琐,玉制的香炉上头还嵌着金丝,桌子上也陆续摆上了各色糕点。
堂屋里已经来了好几位内眷,主座上坐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人,应当就是承恩伯爵府家的老夫人。她左边的位置空着,右边坐着一个和齐夫人年纪相仿的妇人,见孟晚进来,脸上挂上一抹僵硬的笑站起身来,“见过孟夫郎。”
孟晚大惊,“夫人这是做什么,该是我向你见礼才是。”
齐夫人拉他过去,“孟夫郎别怕,这是我大嫂孙氏,大哥身上无官无爵,本就是她该向你行礼。”
孟晚先匆匆对上首的伯爵府老夫人行了个礼,又急忙回了孙夫人一个,“不论别的,便是孙夫人本就比我年长,也该是我先问安才是。”
孙夫人难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上首的伯爵府老夫人也露出了抹真情实意的笑容,“真是个好孩子,改明儿宋家宴客了也给老身递张帖子来,听说你母亲寡母一人带大儿子,又一路供着宋大人科举读书,实属女子典范,老身也想见识一番。”
按理说搬家是大事,宋亭舟又是朝廷新贵,很多人都在暗自打听宋家的事,准备上门贺礼,却半点消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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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探听到。
堂屋里烧了地龙炭盆的火又旺孟晚脱了外罩的白狐皮鹤氅递给黄叶。
孙夫人的目光不自觉追随在无一丝杂色的大氅上直到齐夫人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
孟晚假装没看见他落座在齐夫人下首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着既不为伯爵府强装出来的排场而怯场又不会因为人家客气而沾沾自喜温煦中带着疏离的说道:“家里搬家本该宴请宾客的可家师才辞世不久实在不适合大办宴席晚辈与夫君商议一番便决定不大肆操办了。”
伯爵府老夫人一愣随口附和道:“原来是有家中长辈辞世那确实是应该的只是不知孟夫郎师从何处?”
齐夫人小声提醒
伯爵府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下一刻便耷拉下嘴角叹气“原来是项家的老姐姐啊我也曾听说了她辞世的消息真是可惜。”
孟晚安安静静的听着并未搭话。反倒是孙夫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本来以为是乡下小哥儿没想到还有些来头。
和项家有关系……岂不是很有钱!
孙夫人眼前一亮看向孟晚的眼神更热烈了些“孟夫郎刚搬进新宅家里若是有什么缺得用得尽管开口。”
孟晚微微颔首道谢“多谢孙夫人惦念家里什么都不缺。”
妯娌齐夫人狠狠地瞪了孙夫人一眼看对方缩着脖子不吭声了才收回目光“孟夫郎别介意我大嫂向来热心肠没冒犯你才好。”
孟晚只觉得这妯娌俩有意思按理说承爵的都是大房这家反倒是二房袭了爵位这样一来本该是二房理亏现在亏心的却是大房。联系宋亭舟之前与他说的话想来是大房实在扶不起来吧。
承恩伯爵府贵为勋贵本该不必对孟晚这么谦虚但因为家里有把柄在宋亭舟手中只能从上到下都笑脸迎人。
孟晚与伯府上的三位女眷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耗到宋亭舟那边派人来叫他才起身离去。
他走后孙夫人便迫不及待的责问齐夫人“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没和孟夫郎提你大哥的事?”
齐夫人冷笑“大嫂以为我不想说吗?孟夫郎说话滴水不漏话里话外都是客气生疏半点没把咱们伯爵府的势当回事。你当人家是你娘家的穷亲戚吗?随便提上两句伯爵府的名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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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四处耀武扬威。”
“你……你!”孙夫人没有妯娌的嘴巴厉害,你了半天也没有下茬。
伯爵府的老夫人冷声呵斥,“好了,客人刚走你们就这般吵闹,都是当家主母了,像什么样子。”她这话明着是在说两人,实际上伯爵府里当家做主的是齐夫人。
齐夫人内心冷呵一声,面上恭恭敬敬的告了罪,“是媳妇的错。”
若不是当初老伯爵临死前硬是力排众议为她夫君请封伯爵,她的好婆母是说什么都要让自己大儿子袭爵的。眼下明明是大伯哥惹了事,偏偏要她和爵爷出头露面的舍脸求人。
果然,伯爵府老夫人下一句话便是,“你大嫂虽然说的直白,却也不无道理,纵使孟夫郎不接,你也该往上使使劲,咱们一家子都是一体,你大哥真被问了罪,难不成二房能独善其身?”
齐夫人再不情愿也不能顶撞婆母,只能应承道:“儿媳知道了,会尽力想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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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这边也在和宋亭舟说承恩伯爵府的事,“我看齐夫人是个聪明人,就是她家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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