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欻说到做到,晚膳前就让人把霜华和厨子带到了小宅,让宓瑶吃了这几天以来最可口的一餐饭菜,还让她能流程完整地护肤熏眼,干干净净地净了次面。
“阿姊可知那吴媪见了姐夫对阿姊的看重,方才烧水洗掉了几层泥,我听她儿媳感叹,说她大半年没进过水,如今为了讨好贵人,连命都不要了,这时节都敢泡在水里搓灰。”
“那老媪不一定是为了讨好娘子,说不定是装模作样给萧镇使看。”
霜华听说了吴媪的难缠,现在听她洗澡,觉着她可能真有些怕宓瑶,但更多的应该是借此在萧欻面前博怜悯,显示宓瑶霸道。
听到霜华猜测,宓瑶不惊讶她猜测的内容,而是讶异她会把猜测说出来。
她穿书成为原主之后,很少与原主的婢女说话。
倒不是怕她们发现她与原主的不同,而是懒得与她们有太多牵扯。
人只有彼此不交流时,才能心安理得地把对方当做NPC,若是牵扯太多,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就没办法把人当做书上的文字设定。
所以她一直没把身边这些人当做有血有肉的活人。
她平日不怎么与霜华她们说话,她们也乖觉地安静听话做事。
这会儿霜华估计是跟虞琇一样,被她的消失又出现吓到,想要跟她产生更紧密的联系,话也变多了起来。
对此,宓瑶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麻烦,她像是打量虞琇一般,打量了霜华熟悉又陌生的脸,开口道:“无所谓她如何想,我们不过在这里住几日,一个奴仆不值得费心,我不必受的气你们也不必受。”
“奴婢知晓了。”
霜华听懂宓瑶的意思,收拾好了屋内的用具,就去找吴媪索要这几日她们居住这里的所需所用。
吴媪见她强势,知道她是婢女也不敢啰嗦,毕恭毕敬地安排好了一切。
“你有话说?”
霜华过来给宓瑶带了几本她常看的闲书,宓瑶本打算早早上床看书,见虞琇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瞟了她一眼。
“琇儿之前做错了,以后琇儿再也不会自作主张,阿姊你原谅琇儿这次,琇儿以后一定尽心侍奉阿姊与姐夫。”
“侍奉我就够了。”
宓瑶发现自个忍性还是不成,为了不再看到虞琇顶着她那张稚嫩的脸不停提及跟萧欻睡觉,她直接道,“媵妾的作用是用来固宠,你觉着我都留不住的宠爱你能固住什么?”
“阿姊……”
“你若是选择了攀萧欻的高枝,最好祈祷一次必中,因为我不会允许背叛的人再回我身边。”
听到宓瑶的警告,虞琇抖了抖,头往下埋,不敢看她的眼睛。
阿姊果真知晓她的那些小心思。
“若是你以前觉着我靠不住,今日你也见着了我在萧欻面前的模样,我是惜命的,远的不说,让你依靠几年还是没有困难。”
所以你就老实几年,没成年前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伺候姐夫。
宓瑶心中腹诽。
她是真不想多管闲事,但实在是怕了虞琇。
“阿姊,琇儿错了。”
虞琇跪坐在地上啜泣,“琇儿不是不信阿姊……”
宓瑶也不在意她是真不信还是假不信,摆了摆手,“我病好了,你不必时时刻刻守着我,今夜你去跟霜华同睡。”
虞琇走后,宓瑶拿起话本,发现自己静不下来,眼睛看着闲书脑子却不停在想今日与萧欻说的几句话。
觉着这般不行,她干脆灭了屋中的烛火,扔了书闭眼睡觉。
娇妻的脑子可以用来进水,可以用来插花,唯独不能用来思考。
*
宓瑶睡下后没多久,萧欻却是休整好了,起床随意吃了点东西。
做饭的是宓瑶的厨子,食物入口,他就懂了为何宓瑶一定要厨子伺候,就是一碗简单的肉面,她的厨子来做也比面馆中做的美味,跟吴媪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听到吴媪问要不要把宓瑶叫起来迎送。
萧欻淡声:“都睡了还叫起来作甚。”
惹她不乐意,他又要听她说他不懂惜花,故意折腾她。
谁想到那话本来是用来讥讽她不要命发蠢,她能利用的那么透彻,想跟他争取什么,就拿娇养名珍说事。
“听她吩咐即可,我与她还未成婚,但她迟早是你们的主子。”
扫了眼吴媪整齐不少的模样,他原本觉得老媪邋遢也不碍事,但能看到干净的仆人,谁会想要有个臭烘烘的东西立在跟前对自个谄笑。
简单交代了一句,萧欻踩镫上马,刚驱马出院,就听赵德笑道:“属下睡醒后听见虞女与她妹妹说话,镇使猜我听到了什么?”
萧欻瞥了一眼赵德:“你睡觉的地方离虞女隔了一进,难不成梦游到了她屋顶,不然如何睡醒之后听到她说话。”
赵德嘿嘿:“镇使说这个虞女可能不是真正的虞家女,我这不是想趁机多打探些消息。”
说完赵德也不继续卖关子,“虞女性子十分霸道,她训斥她的庶妹让她不要妄想大人,还说以她的美貌,她的庶妹就是当了大人的媵妾,也得不到大人的青眼,把小丫头给骂哭了。”
赵德若是说旁人,萧欻会不知道是谁,但说宓瑶的妹妹,他脑海里浮现方才他睡前,跑到他面前嘘寒问暖的瘦小丫头。
“虞女说的没错。”
那小丫头的确不该妄想他。
什么媵妾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对他来说不过是宓瑶多带了一个伺候的婢女,而不是多了个他必须要睡的女人。
“那小丫头是还小没张开,她是虞女的妹妹,长大后定然体态风流,不输其姐……”
“赵德,二十棍。”
萧欻冷声打断,赵德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下马单膝着地,低头认罚。
“错在哪?”
“属下嘴巴不干净,拿未及笄的女童调戏说笑。”
赵德没对虞琇动什么男女心思,但萧欻发怒,他立刻明白自己嘴欠,忘了剑南军的规矩。
家主赵天赫治军严明,在军中定下各种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不得淫辱妇女。
这一条又细分了许多小条,剑南军是大兴军营中唯一没有军妓的军营,除此之外,节度使不管他们在军营外找何乐子,但不管军阶何级,只要是他治下兵将便不可对幼女幼童下手。
这些军令到了萧欻手上,他行使起来更为严苛,曾经有兵强迫还未及笄的女子,就被他下令军棍杖责,直到毙命。
记了二十军棍,接下来的行程赵德安静许多。
而周围安静,萧欻得空的脑子想起了宓瑶。
见过宓瑶的每个人在他跟前叙述的宓瑶都跟他见到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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