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轩才要坐下吃口饭,听到母后的问话,他沉默了。
自从四哥殁了,父皇得知消息那刻起,竟是动了废掉他皇位的打算。
呵……
四哥的死皆是他的咎由自取,没有他半分推波助澜,父皇却认定是他已坐上高位,还对兄弟痛下**。
当?公公将那张写满他罪证的废帝诏书递到他眼前那一刻,他对父皇的敬重之心便**。
他的孝道、他的勤政爱民,他对两位一无是处的兄长额外开恩,这些父皇看不到,却想改传位于皇叔端王。
不说这等儿戏之言无法成立,只是这份怀疑就足矣伤人心。
“父皇已经糊涂不记事,也病得不认人了,孝在人心,没必要走这种过场。”
太后想劝儿子,可话到嘴边,她这个做母后的到底是心疼儿子日理万机。
“没想到不过十余日没去看他,病情恶化的这样快。”
是的,时景轩本不愿做那个恶人,但他发现,老糊涂的父皇只要还在,就会让他的名声在史书上留下污点。
“朕,不愿见他如此遭罪,已下令断了他的调理汤药,除了止痛与安神汤药,都不用再浪费了。”
凤南茵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师伯说太上皇恢复的极好,虽不可能康复,可若是调养得当,慢慢是能言的。
怎么会连人都识不得了。
时景轩却是将母妃搀扶到右上首位,“母后,儿臣饿了,用膳吧。”
知子莫若母,太后已经看出儿子不对,不打算再问。
而是慈善地唤着,“南茵,今天宫人准备了你最爱的酒酿圆子,先用了这个养养胃。”
“谢母后。”
一顿饭吃的沉默,已没来时的轻快。
用过膳后太后谎称累了,命二人退下。
“你们刚刚新婚,皇上陪南茵到御花园转转,花房此时的花正艳。”
待他们退下,她则披了外氅出了慈宁宫,由嬷嬷搀扶着去了寿康宫。
如今皇上移居在那里休养。
然后,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高坐太后之位,整个后宫皆在她手中把控着,却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钻进了寿康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太后看着须发皆变得花白,容颜快速衰老的余贵妃竟然伺候在太上皇床榻前。
太后竟是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倒是本宫看轻了你,打入冷宫之人竟然还能面圣,你是怎么做到的?”
余贵妃从看到郑文姬那一刻,便面露狰狞。
“早就料到会有人质问本宫这一日,皇上亲手写的诏书,已恕本宫无罪,反倒是你们母子,谋朝篡位,皇位不正,你这个太后更是名不正言不顺。”
太后都要被她这套言论给气笑了,她没有争辩轩儿是有传位圣旨,光明正大继承大统的。
更没有与她掰扯她手中这道旨意的真伪。
而是仔仔细细看过后,霸气地一撕两瓣,随后快速撕碎成纸片。
余氏尖叫,“郑文姬,你在做什么,你敢将皇上的圣旨撕毁,你这是欺君!”
皇太后看了一眼挣扎想起身的老皇帝,冷笑连连。
“皇上这副表情,说明还记得臣妾。”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轩儿提到父皇会是那副冷漠的态度,原来皇上的心又变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确实,老糊涂的人,就不该再活着浪费银子。”
她给身边的嬷嬷使了眼色,宫门立即被人堵住。
余氏才被放出来两日,还没有能力召集奴才为她所用,原想着糊弄着皇上依赖上自己,再重拾当初权柄。
可她没想到德妃如今这样纲,上来就撕了她安身立命的诏书,如今还要对她不利。
她退到床前,还不忘记装腔作势。
“德妃,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皇太后今日恨极,她根本不需要问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放出余氏一点,就已然断定他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这个女人,与自己斗了半生,原本留她在老皇帝身边伺候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可老皇帝刚刚看她时那厌恶的眼神,说明了什么?
恨她?
不管因为什么,等老皇帝口能言之日,怕就是生幺蛾子之时。
“周嬷嬷,将余氏拿下,私逃出冷宫,一会再治她的罪。”
余氏当下便慌了,她生产完便被囚禁,身子被损耗极重,她哪里是孔武有力的嬷嬷对手,几下就给扭倒在地。
“放开,放开,你们敢对本宫不利,是想死吗?”
周嬷嬷上去啪啪两记耳光,“弃妃,还敢自称本宫。”
余贵妃委屈,明明皇上已经原谅她了。
“?公公,你能为本宫作证的,我是你亲自接出来的,你说句公道话啊!”
太上皇也在挣扎着起来,伸着手怒指着郑文姬。
“你,你珠,珠瘦。”他口齿不清,可俨然恢复的极好,已经能说完整的句子了。
皇太后忽然就变得庄重起来,坐到他的床边。
“太上皇,你如今吃喝拉萨都要在床上解决,怎么,拖着这么一副残破身子,安稳平静的日子过够了,又想要权利在握的日子了?”
太上皇眼中喷着火,狠戾地瞪着她,“毒妇,景颐,是不是,是不是你们,你们母子,杀的?”
皇太后终于知道命症所在了。
原来怀疑她们母子为了皇位,谋算了他。
她轻轻摇头,附在他耳边道:“不,他是死在自己贪恋美色之上。”
“他死在你亲自指婚的爱妃之手。”
“他死在你降他为郡王,远离京都。而他的女人不想去那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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