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觉得他可怜吗?
也是,本是扶新帝上位的大功臣,从龙之功本来也该保他一世荣华富贵,可如今却只能顶着个武安侯的空名,龟缩在一方小小的宅院中,身边甚至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不仅如此,还被寒衣司日夜盯梢。
在其他人眼中,的确是相当可怜吧。
可是他却只是笑着反问萧霁,他问他想带他去哪?
离了大周,他还能去哪?
萧霁那时候沉默了一阵,小声开口说他在大宁有宅院田产,本身也有不少积蓄,大宁其实不比大周差,甚至比起大周京城,大宁京城四季如春,反而更为宜居。
谢清安听见这话就笑出了声。
他歪着脑袋去问身边的男人,他说萧霁,不会真的以为本侯很落魄吧?
萧霁愣神间他便翻出一沓契书,里面庄子铺子田地还有宅子应有尽有。
“本侯就是天天不务正业只知享乐,只要不一掷万金,这钱也是花不完的。”
更何况还有当初祁景霄的赏赐,他也没给人退回去。
“雎陵关边的几座城中这些年都开了慈幼院。”但是萧霁却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便缓缓开口道,
“这些慈幼院的开销银子都从京城来。”
剩下的他没说,但谢清安突然不吱声了。
“萧霁。”良久,他才端起手中茶盏,声音中不辨喜怒,
“你查本侯……查得挺开心啊。”
边关近城多得是没有父母的孤儿,若遇不上好心人,那这些孩子大都只有死路一条,甚至就算活下来也反而会成为影响城中治安的不良因素之一。
“侯爷大义。”萧霁垂下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险些给谢清安气笑了。
“本侯不在意那些虚名,更何况手上银子本就够花。”他一边开口一边打量着萧霁,
“倒是萧统领,今日对本侯说的这些话,还真不怕本侯传出去。”
萧霁身份敏感,他要离开大周恐怕也得用什么非常手段。
怪不得会来里间找他。谢清安瞥了一眼萧霁,这家伙看上去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心里在想什么到底也没人知道。
他们在里间的时候,寒衣司不会监视他们。
其实之前也是会看的,他们就像是无声的影子,毫不掩饰地藏匿着,做祁景霄放在他身边的眼睛。
谁知那天他看书时想到了谢清然,心情不佳,萧霁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喝了些酒,头脑一热,稀里糊涂地就抓着萧霁滚上了榻。
那天他醉得有些厉害——或者说每每想到谢清然他总会想大醉一场,否则心脏就会像是破了个口子,不停地漏风。
喝酒误事,但用来麻痹人的时候偏偏是最好用的东西。关于那天的事情他早就记不太清,就记得自己下意识去吻萧霁的时候被他躲开了。
于是那个时候他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但还是装作什么端倪都没察觉到的模样跟他厮混了整晚。
萧霁比祁景霄要温柔。
祁景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带着些混合着占有欲的狠戾,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爱在榻上诉说他对他的爱意,更爱在榻上听他求饶,看他臣服。哪怕谢清安知道他的性子,总是会毫无破绽地表现出他喜欢的模样,但有时候也确实会被他折腾得够呛。
但萧霁不一样,他不怎么说话,却很在乎他的感受。谢清安的一声轻呼,一个皱眉,甚至身体间无意识的一个轻颤都能被他解读出其中的信息,然后拽着他陷入更深的欲壑。
温柔得像是一触即碎的幻梦。
第二日祁景霄久违地一道圣旨把他传进了宫,但谢清安面对着暴怒的帝王却始终只是笑得云淡风轻,回答滴水不漏。
于是他看着祁景霄眸中的理智一点一点崩塌,最后红着眼用力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死死压在御书房的几案上,案上的奏折落了一地。
按理说谢清安是不可能将咽喉这样的要害交到别人手中的,但他那时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任由祁景霄掐着。
直到他喘不过气,眼前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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