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秦落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散播萧衡通敌叛国的谣言?还有,为什么对阿尔图动手?”
萧怀远道:“若不是你非要寻死,我又何必对他动手。”
周灵挑眉:“这不是答案,你大可以看着我去死。”
“你怎么老是说死不死的?”
周灵无谓道:“没到你问我的时候。”
“所以,既不愿意说实话也不愿意回答前两个问题吗?”
萧怀远猛猛灌了自己一口茶,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要救你吗?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谁都会像我哥一样被你蛊惑?”
周灵叹道:“怪了,我又做了什么?就是问个问题,你也当我别有居心吗?你是不是也真的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多疑?”
从刚才就一直没好好说过话,处处针对埋伏他,这个人,真有两下子。萧怀远再次看向她的脸,半晌别过去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你的未婚妻?”
萧怀远噌地站起,脸红了大半,梗着脖子道:“谁告诉你的?”
“冷静点。”周灵轻叩小桌板:“第一,在茶馆时你们便说过,如果我没记错,她叫林姝。第二。”她指了指自己:“你若硬要说我长得像个男人,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就是她。”萧怀远支支吾吾,埋头盯着杯中茶水倒映出的他的脸,也不知是他自己脸红还是被热茶熏得红,生硬道:“现在不像了,你比不得她,至少她不会这样有心计,哼。”
周灵了然,对最后一句置若罔闻,耸肩道:“回答也回答过了,殿下可以回去了吗?”
萧怀远愕然:“你还赶我走?”他什么都没问出来,竟然就要被赶走了?
“怎么?你又要动刀了?”
萧怀远心中一动,猛然站起,抽刀出鞘:“那正好。”
“...不是说殿下不要再动刀了,容易误伤。”
“杀你,不算无辜。”
“...”
周灵走近,看着那张越来越放大的脸,萧怀远一时怔住,厉声道:“你又要做什么?”
她一身白衣,走来时背上朦胧的灯光,两缕长发垂在清瘦的身侧,执手而来,噙着一个浅浅的笑。
而后,她将脖子贴近他的刀侧,抬眼看向他:“好啊,那你杀了我吧。”
萧怀远立即将霜雪收回身后,整个人也倒退几步,怒道:“你就这样要寻死觅活。”
“对啊,杀我又不算无辜。”周灵前进一步:“我不怕,你怕什么。”
萧怀远咬牙:“你要死也得等到我问出来再死!否则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一死百了之后还是耍的我们团团转!”
“那你想怎么样?”
“接着问!”
周灵一口答应:“好。”而后拍拍已经呆了的红杏:“怎么了?我没事。”
红杏呜呜咽咽两声,两行眼泪掉下来:“你简直要吓死我了。”
“我故意的,没看出来吗?我不会有事的。”
萧怀远攥着霜雪:“我还在这里呢!”
周灵淡淡瞥他一眼:“那你耳朵可真好。”
萧怀远:......
安抚好了红杏,周灵坐下来,同萧怀远讲条件:“你想好还有什么要问,我能答应你的已经说了,你也保证过说的一定是实话。按照我们上一轮的规矩,这次只能我来问。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第三轮。”
“可以。”萧怀远只能答应。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周灵本来就有意要来这第二轮,并且问题他都猜的出来,就是剩下那两个,不问到不罢休。所以刚才说的要他杀了她,也不过是激怒他的手段,他当然不会杀了她,萧衡现在对她跟对什么似的,纵然他不会说什么,倒也真的不一定。
萧怀远看向周灵,看她在那里思考要问自己什么问题的样子,暗暗冷笑:她都能骗得萧衡对他起杀心,若是他真的杀了她,萧衡,他大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心平气和吗?
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知道,这女人到底跟萧衡说的什么,叫他那么死心塌地?
周灵考虑好了,问:“你是如何找到萧衡的?第一次来丰州是为什么?”
萧怀远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周灵皱眉:“怎么,很难回答吗?”
“那你回去吧,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而且,我上一个的回答也做了改动。”
“什么?”萧怀远眯眼,而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连阿瑶的名字都记得,怎么会连那么几句话都记不清楚?呵呵,我真是小看了你。”
“不许动刀。”周灵道,过去开了门,作势请他:“你可以走。”
“不遵守规则的人是你,竟然还妄想我走?未免太不公平。但是你不觉得,我从你这问出了一个重要答案,你从我这得到的,却不够多吗?这也是你急着第二轮的原因吧?我哥没有告诉你是吗?”
事已至此,周灵默默关了门:“既然如此,允许你问一个。”
“讲条件也应该是我来讲。”萧怀远微笑:“两个。”
“林姝今年多大?”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周灵也笑:“好了,一个。”
又、被、耍、了。
周灵施施然坐下:“你是如何找到萧衡的?第一次来丰州是为什么?你对萧衡讲过这些吗?”
“没有。你满意了?”
周灵:“还行吧,算不上。”
萧怀远:“我哥哪有你歹毒?”
周灵:“那是没有。”
周灵:“他人好。”
萧怀远:“我难道不知道?要你说。”
周灵:“你行了没?讲不讲?”
萧怀远哑口无言,捻了捻桌上细小的木屑,道:“第一次来丰州,是木二说我哥在。”
*
“你说真的?”萧怀远顾不上正在画的据点图,起身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木二,那个圆胖男人低头道:“我从王爷那里听来的。”
“好。好!”萧怀远激动难掩,大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好!你和木三准备准备,明日出发丰州!”
“殿殿殿殿殿下。”萧怀远满面红光,高兴过了头丝毫没有察觉木二的紧张,道:“你做的好,要什么,讲!”
“殿下不可明日出发!”
犹如冷水浇头,萧怀远冷静下来:“为何?”
木二硬着头皮道:“王爷知道你前两日去郢城之事,并且在你走之后大肆寻找了一番,张贴出了通缉令,然而并未找到。他同样在观察您的动向,郢城和丰州相距极近,您隔不了几日去丰州,不是正好坐实了太子殿下在那一片的意思吗?论势力,王爷更为强盛,若是他知道此事,再次派人寻找丰州,不仅我们去了讨不到好,太子殿下的消息可能还会再次中断。”
萧怀远细细思考其中的利害,突然问:“那你是如何听到他说的,我哥在丰州?”
木二简直出了一身的冷汗,脑中飞速运转,眼见着萧怀远越逼越近,脱口而出道:“我看到王爷标记的据点图,他各地都有势力,但不能同时出动,免得引起陛下怀疑。明州凉州等地都被他划去,我瞧着的大概剩下永州以南,就是丰州和郢城。郢城搜查过,就剩个丰州,他在丰州划了好几道,说明就是丰州啊!小的撒谎了,不是听来,但也实实在在看到了啊。”
木二头要低到地上,萧怀远却没有停下,最后,萧怀远将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分析地有理,难为你看得这么清楚,是我疏忽了。”
“不敢不敢。以小人之见,去丰州还应当长远考虑,且宫中临近过年,殿下不能不见人影,也要叫王爷怀疑。”
“是,是这样。”
木二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听萧怀远道:“那就抓紧时间,年前去一趟丰州,找得到人最好,找不到人,若是找不到人,你这消息的准确度,倒有待考量了。”
“你去告诉木三,再多一个礼拜,出发丰州。到时就说随我出去巡视,不要叫他发现。”
木二走了,永华殿内,只剩萧衡一个人。
他从自己的寝宫搬了出来,搬到里勤政殿更近一些的永华殿,当然里头的东西比他原来的地方好了不少。珍妃为他高兴,虽然离她的令安轩又远了些,还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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