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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转变

小说:

共犯

作者:

金似水

分类:

衍生同人

事情要从两个月以前说起。

粗糙苍白的天气,伴着萧萧索索的冬风,偌大的勤政殿里面却只有两人在,一人宽肩直腰,背手立于堂前,一人蓝衣雪剑,挺拔如青竹。

萧怀远彼时刚解决了凉州城下一聚众闹事的事情,却听说萧衡因通敌叛国被召回,登时也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

凉州在京城之下,他自凉州出发,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到时已是夜深。

“皇叔。”他冲面前那人行礼道。

来人转身,他四十多岁了,却没有一般人的老态,却显得一双鹰眼更为锐利深沉。他见着萧怀远,只略微点头。

忠亲王萧渊萧义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萧怀远此番前来,既是因为萧衡反叛一事,又听说皇帝重病卧床,现下朝中事物都交由萧渊打理。两番相加,萧怀远心急如焚,萧渊却一言不发。

他这个皇叔,最要说说的就是脾气古怪,上一瞬还在好好讲话,下一瞬又能立即冷了脸,与皇帝刀剑相向。不过事后他们总是说,这是切磋。

“哪里赶来的?”萧义景转身。

“回皇叔,凉州。”萧怀远答。

“凉州。凉州。”萧义景眯眼思索:“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一行人聚众闹事,后查明他们是受当地县长所托,借闹事的名头搜刮财物,凉州城内已有不少人遇盗。我已将他们都绑了起来,交由知府处理。”

萧义景道:“为何不杀了他们?”他的声音低沉如钟,在空荡的大殿内刺着响,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萧怀远道:“非大过而不足以杀人,将那些被偷盗的财物归还,已经足够。”

萧义景道:“非大过而不足以杀人,倒是有意思。那他要是差一点就酿成过了呢,如果他有杀人意向,而你只是恰好阻止了他,那又怎么办呢?”

听着不像是那点意思,然而萧怀远拿不准主意,抱拳道:“谨听皇叔教诲。”

萧义景轻笑了下:“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不敢。”

“如果你没有阻止他,他已经酿成了大祸,让无辜之人被牵连,这又该当何处置?”他说得又急又快,听着还有那么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萧怀远不假思索:“理应处死。”

“好。”萧义景重重应下,目光炯炯看着萧怀远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叫我费心。此后道路都是你的,别让我失望。”

萧怀远心下一惊,还是回:“儿臣定当权力辅佐。”

寂静良久,萧怀远不敢贸然抬头,自然也看不见萧义景此时阴沉至极的神色。萧义景自主动请缨去南方已有数年之久,然后此后仍然常常进宫,与父王一同练功叙旧,和从前在京中并无分别。他们似有说不完的话,因而每逢皇叔进宫,他与萧衡总是特别开心,意味着父王今日不会查他们的功课,作业也就草草了之。

“萧衡与吕族首领勾结,长胜军三部除他本人外无一活口,你也认为他该杀,呵。”

这句更是将萧怀远吓得不轻,顾不得什么礼数便猛然抬头,见着昏黄烛火下萧义景似笑非笑的一张脸。

萧义景笑道:“他马上要赶回来京城了,我要你杀了他。”

萧怀远立刻道:“不行!”

“国法处置为何不行?萧广,你向来正直,那些偷盗的人都被你抓了去,我听说有人极力求情要他们死,你怎么说的?事有事理罚有法规,嗯?怎么在偏偏这件事情上就拿不定主意?”

“不行、不行。”萧怀远支支吾吾,然而他好像只会说这两句,脑中一片空白。

萧衡勾结吕族,不可能的吧?长胜军是他一把带出来的,他怎么会放弃?再者,他们怎么可能打不过?

萧义景将萧怀远从上至下狠狠扫视一遍,走至书案边,一掌掀翻了手边摞起来的奏折和卷轴,其中一样明黄底暗金绣的卷轴摊开一角,露出鲜红的印泥。

萧怀远不管不顾捡起,眉间紧皱着读完了圣旨上的文字。

再放下之时,萧义景被放大数倍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睛突出,嘴唇扯着一个轻蔑的笑:“怎么样?”

萧义景道:“皇帝这段时间身体愈发的不好,他将事情交由我管理,我便一定会负起责任。我知道你不听我的,我们之间也没有多少情分,但终归你我都是为了国家着想,何况这命令是他下的。”

“萧衡两日后就会到达宫中,像他这样沽名钓誉,卖国求荣的贼臣,应当做什么,我想你比我知道。”

萧义景拍拍萧怀远的肩:“你是个心怀大意的好孩子,若是被有心之人蒙骗,对越国来说,那才是一大损失。”

两日,整整两日,萧怀远茶不思饭不想,不断的质问又不断的反驳,最后竟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他是个正直无比的人吗?萧衡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吗?父王可能被蒙骗吗?皇叔可能假借权力吗?甚至父王重病,是否也是遭人暗算的问题,他也想过。

说来奇怪,时值冬日,皇帝却是高烧不退。每每他欲进去探望,都会被门前的侍卫拦下。

“皇上有令,尚未痊愈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出,二殿下亦是。”

找不到皇帝那就去找其他的人,他想找皇后,然而也被拦在门外。

“殿下请回,娘娘因着陛下的事情身体欠佳,无法接见殿下。”

皇后是萧衡的生母,从来看不得他和萧衡在一处,不是叫人借着什么由头把萧衡叫走,就是直接命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宫里没人和他玩,珍妃病了醒醒了病,一年四季总是在不断地消瘦。宫里传言说,是珍妃一定要找大师给萧怀远算命格,才把自己的命格搭了进去。萧怀远不慎偷听到的时候,才知道珍妃已经快不行了。所有人都瞒着他,所有人,都瞒着他。萧怀远一个劲推开拦着他的所有人到了珍妃床边,果然就看见了她那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眼泪自那一瞬间流下,萧怀远两手一抹,然而越流越多,越多越抹,越抹越多,眼泪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落到珍妃的脸边。

萧怀远又用沾满了眼泪的手愤愤擦去了额上的红印。

“什么逆天改命的东西,我偏偏就不信。天要我死,又何必叫他人挡在我前面,我就这一条命,死了便是,死了便好!”

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过那时他既幼小,又没有人庇护,落到皇帝的耳中就成了无关痛痒,斥责了是珍妃没有好好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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