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舒带着闻呇走出了山洞,闻呇试探地睁开眼,直到确认周围真的安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没那胆子还敢一个人跟过来。”姜明舒见状笑道。
“我这不是来不及喊人了嘛,而且……”
而且她本来是想一个人出来找玉盒的,闻呇嘟囔着,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
“不过幸好有姜姐姐,姜姐姐待我真好,就如同我阿姐一般,”闻呇说着挽上姜明舒的胳膊,动作亲昵,“呀,姜姐姐,你的判官令落在了那妖物手中,这可怎么办?”
姜明舒抿了抿唇,她本不想将假令牌的事告诉旁人,可是在长冥之境中丢失令牌便活不了多久,所以与其日后被闻呇发现,不如现在就说出来,正好博取一个信任。
“闻呇,此事我只与你一人说,你可不能告诉旁人。”
闻呇歪着头,眼睛中满是狡黠:“温公子也不能说吗?”
姜明舒一愣,自然是听出来对方话中的打趣,她点了点闻呇的脑袋:“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姜明舒顿了顿继续道,“我那个判官令啊,是假的,而且我还在上面下了追踪符。”
“追踪符?”
“那猴面花并不是它的本体,况且想要去矿山下找死尸剥脸皮,这些仅靠伴生花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便断定她的本体就在这武阳镇,或许已经隐匿于人群中了。所以只要它的本体拿到那枚假令牌,我便能立刻追踪它的位置。”
闻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所以姜姐姐你是在怀疑那妖物吗?”
“不管它说的是不是真的,留一个心眼总归错不了。”
闻呇:“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查矿山下的死尸吗?”
“那些死尸或许正是血煞形成的原因,”姜明舒轻声道,随即她凭空画符并将其融入闻呇的眉心,“这是护心符,可护你平安,你现在就去矿山一趟,看看那底下是不是真的有死尸。”
“那姜姐姐你呢?”
“我还得去一趟赵府。”
“那姜姐姐万事小心。”
“嗯,你也是。”
*
陈府
温序今日起得实在是有些晚,他昨日将姜明舒体内的怨气引入了自己的体内,并打算将其炼化,可不知为何,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将怨气彻底地炼化。
这怨气似乎在默默地同他较真,在抗拒他这具身体,可是明明他吸收怨气时身体毫不排斥,这分明意味着他是炼化怨气的最佳人选。
温序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姜明舒敲响了房门,他赶紧停止炼化,随意披了件外衣便去开了门。
只是面对姜明舒时,他原本想将转移怨气一事全盘告知,可姜明舒却直接打断了他。那一刻,温序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对怨气满满的排斥,不知怎的,他失去了坦白的勇气。
他是一个妄图炼化怨气的怪物,他怕有朝一日,姜明舒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温序坐在案前,抚了抚眉心,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他便觉得揪心般的疼。
“咚咚咚——”
“温兄弟,醒了没?”门外传来茹崖的声音。
温序并未起身,只抬手将门打开:“茹大哥,怎么了?”
“你看见姜丫头和闻丫头了吗?”茹崖走进屋,眼周一片乌青,想来昨晚定是没睡好。
“我刚起,她们出去了?”温序抬起头,他想起昨晚的话,闻呇和茹崖这两个人可都是很有嫌疑的,姜姑娘和闻呇一同走或许是为了监视对方。
“应该是吧,俺见屋里没人就来找你了。”
“贺先生和宋公子回来了吗?”
“还没,不过俺刚才看见贺先生去厨房拿了早点,昨天他们打伤的那个姑娘还没醒呢。”
温序点点头,他昨天已经将那些害人的铜钱从陈知生体内取了出来,并就地将其封印在了衙门的廨房。
想必陈知生和赵富贵的尸体也都运回了各自的府邸,温序看向茹崖:“今日府中有什么动静?”
“外面都挂上了白灯笼,李氏还专门请了一些和尚来抄经念佛,说是陈知生走的时候怨气太大了。”
茹崖话音刚落,温序的判官令便一阵异动,温序低头看了一眼便要起身往外走。
“温兄弟!”茹崖连忙跟了上去,“可是姜丫头传信来了?你要去哪,俺同你一起去。”
温序转身拦住了茹崖:“茹大哥,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同那陈知生也算是同僚,更何况我们还住在陈府,若不前去吊唁一番实在说不过去,可我们还得查案,不如茹大哥便代由我们前去吊唁吧?”
说吧,也不给茹崖说话的机会,温序便赶紧转身离开了。
茹崖望着温序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怪的嘞,姜丫头怎么不给俺传信呢?”
*
闻呇一路紧赶慢赶,可算是来到了矿山,许是因为死了人,今日矿山上静悄悄的,开采的工人也都告假离开了。
“也不知道姜姐姐给我的符管不管用?”闻呇从袖中掏出一袋符纸,里面有瞬移符、遁地符甚至还有炸药符。
闻呇想了想,那妖物也没说死尸具体在哪儿,只说是在矿山下面,那她是不是该用遁地符去地底下找找?
“不行不行,谁知道地底下是什么情况,要是那里一点空间没有,我还不得被活埋啊!”闻呇摇摇头,将符纸袋先收了起来,“我还是先去矿洞里瞧瞧吧。”
闻呇走上前,发现有一处的矿洞被山石封住了矿口。
“封住矿口不让人进,那不就说明这矿洞有问题吗?”闻呇拿出炸药符将山石炸开,可她看着黑漆漆的矿洞又有些迟疑了。
她天生胆小,小时候连走夜路都要紧紧攥着阿娘的衣角,可如今,为了查案,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胆大一点。
“加油闻呇,你可以的,”闻呇给自己打着气,“总不能一直跟在姜姐姐后面,不然等到了下一座岛,可怎么办?”
闻呇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符纸袋,走进矿洞。
起初洞内还算宽敞,但很快光线便越来越暗,黑暗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闻呇点燃了带来的火折子,但微弱的光晕也只能照亮脚下几步远的地方。
闻呇缓慢地走着,只是越往深处走,四周的岩壁便愈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一开始只是零星的暗红斑点,像是干枯的血迹,渐渐地,那红色连成一片,越来越红,越来越艳,整个山洞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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