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舒抬起头:“怪在哪?”
温序想了想,一时也说不出怪在哪。
“放心吧,就算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也还有宋公子的留影符吗,总归等宋公子回来后,我们就会知道的。”姜明舒道。
此话一出,温序这才想起一件事:“应该没法知道了,我们的留影符毁了。”
“毁了?”姜明舒眉头一皱,下意识摸上判官令。
温序点点头:“在我封印陈知生体内的铜钱时,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我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一只小兔妖非嚷嚷着要见陈知生。茹大哥一见是妖当下便要抓住它,结果就是我们三个的判官令都意外被那兔妖袭中,符咒自然也就毁了。”
“你的意思是说,茹大哥和闻呇没能打过兔妖,而温公子,你也没能打过?”
温序自觉有些尴尬:“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啊,姜姑娘,是那兔妖似乎无意久斗,它……”
话说一半温序突然反应了过来,“我就说怪在哪,现在想来。那兔妖的目标似乎就只是判官令。”
“兔妖怎么会知道留影符的事?除非……”姜明舒转身望向对面的客房,“有人故意泄露了此事,想借兔妖之手来销毁留影符。”
温序:“是有人想拉我们下水?茹大哥还是闻呇?”
“不,也有可能,”姜明舒顿了顿,沉声道,“是魙物互认了。”
两个时辰前
县衙殓房
闻呇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脚步迟疑。
“茹大哥,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我们都没有什么灵力,万一那铜钱真的生了智,而且还在赵老板的尸体里,那我们贸然进去,它要害我们可怎么办?”
茹崖闻言,心里也有所顾忌起来。
他以前只见过人杀人、妖杀人、鬼杀人,但这假铜钱杀人的法子倒是闻所未闻,邪门得很。
但茹崖瞥了一眼身边脸色发白的闻呇,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个经验老道的前辈,若是在这小丫头面前露了怯,以后面子还能往哪儿搁?
想到这,他硬着头皮,刻意拔高了嗓门:“怕什么!”
他粗声粗气地说,但更像是在给他自己壮胆,“要俺说啊,这铜钱八成不是胡乱杀人的。那陈知生和赵富贵,是背地里一起干了造假的勾当,弄了那些害人的假铜钱,这明显是丧尽天良,遭了报应了!”
闻呇抿着唇,点了点头,似乎已经被这个说法稍微安抚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砰——!”
闻呇刚走进去,身后的门便被茹崖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殓房里格外刺耳。
闻呇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
茹崖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解释道:“俺是想关门来着,免得那邪门的铜钱真长腿跑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俺就是不小心,力气使大了点,闻丫头莫怕。”
闻呇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心里乱糟糟的,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万一……万一茹大哥就是魙物,想趁她不备从身后偷袭怎么办?
这个想法瞬间让她脊背发凉。
姜姐姐曾告诫过她,永远不要把后背交给旁人。
闻呇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拉开了和茹崖的距离,也不敢再走在前头。
茹崖察觉到闻呇的小动作,心里叹了口气。他停下脚步,随即一把沉甸甸的铁锤出现在他手中。
他转身将铁锤递给闻呇:“喏,闻丫头,拿着这个防身,壮壮胆。”
闻呇愣了一下,接过那柄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的铁锤。
“那你呢?”她抬头问。
“放心,这玩意儿俺多的是。”茹崖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般,手心又是一闪,另一柄制式相同的铁锤被他握住,他挥了挥,“走吧,赶紧看完赶紧出去,这地方俺也觉得瘆得慌。”
说罢,他转过身,大步走向殓房中央,那里只停放着一具尸体,盖着白色的尸布。茹崖深吸一口气,伸手捏住白布一角,猛地掀开。
果然是赵富贵那张青灰浮肿的脸,他的嘴巴不自然地大张着,但是嘴巴里却空空如也,之前塞得满满当当的铜钱果然不见了踪影,想必是真的生了脚,都跑到陈知生那里去了。
闻呇双手紧握着那柄大铁锤,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一点点地挪近,想看得更清楚些,但又怕靠得太近。
突然,她的脚不知被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踉跄扑去。
“啊!”她惊呼一声,双手原本就吃力地握着铁锤,这一绊,沉重的铁锤完全脱手,直直地朝着正弯腰查看尸体的茹崖的后脑勺砸去。
茹崖正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赵富贵的尸体,忽觉脑后一阵气流袭来,一股凉意瞬间窜上心头,他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向侧旁一闪。
“哐当——!”
沉重的铁锤擦着他的耳畔飞过,重重砸落在地面上。
茹崖迅速直起身转过来,脸上血色尽褪,那柄铁锤上是施了术法的,比一般的铁锤厉害数倍,刚刚那一下若是砸到他头上,他必死无疑。
他又惊又怒地瞪着惊魂未定的闻呇,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杀俺?!”
闻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脸色比茹崖竟还要白上几分。
她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茹大哥,我真的不是!我被绊了一下,我没拿稳这才……这才……”
闻呇急切地想解释清楚,却被茹崖猛地打断。
茹崖紧紧盯着她,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闻丫头,你该不会,也是魙吧?”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闻呇的脑海中炸开。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茹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她是魙物吗?
不对,他说的是“也”,难道茹大哥真的是魙物,而且现在还把她当成了他的同伴?
闻呇害怕极了,她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路可走。
她抬头看着面前人高马大,手持铁锤的茹崖,如果他现在杀了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而现在逃跑更是痴人说梦。
不能硬碰硬。
姜姐姐说过,同类是不能互相残杀的。
那么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随势而为。
闻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迎上茹崖审视的目光,用一种同样带着试探和不确定的语气,反问道:“你,也是?”
然而,闻呇刚问完,她便后悔了。
她隐隐记得姜姐姐还说过,魙物之间互认似乎有特定的口令或方式,但她对此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此刻她只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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