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夏日燥热,蝉鸣阵阵,偶尔似有似无的风,带来些许凉意的同时,吹得头顶的葡萄叶子沙沙作响。
头猛地点了一下,好在叶蓁蓁还沉浸于自己的讲述中,没有注意到孟锦歌险些睡着了。
不就是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斗棋那日,叶蓁蓁跟在孟锦歌身后离开时,曾与冯怀瑾擦肩而过,二人不经意的回眸,便在彼此心里留下了痕迹。
某一个夏日雨后,张氏小睡,孟锦歌忙着学裁衣,叶蓁蓁一人无趣,在园子里闲逛消暑,透过半遮半掩的月亮门,刚好与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对视。
又一日,叶蓁蓁好容易放飞的风筝,好巧不巧挂在月亮门后的树桠,那日守门的婆子解手去了,叶蓁蓁找不到人帮忙。大着胆子迈过门去摘风筝,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突然自身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只微微一抬,风筝便落入那人手中。
叶蓁蓁:“我回头去看,眼睛知道那人胸口,顺着烫的板正的衣领朝上看,又是那双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
孟锦歌强压下打哈欠的冲动,借着捏眉心的掩饰,拭去眼角的湿意。
【“不只在有春天才会萌动,“躁动”是碳基生物的本能,老话说‘有花堪折直须折’……”】
本来就困,孙雨薇又在脑子里不住的在碎碎念。终于,孟锦歌被她絮叨的头疼,忍不住闭上眼打了一个哈欠。
“表嫂?”
在叶蓁蓁震惊的目光里,孟锦歌清楚的读取到“我跟你讲体己话,你竟然打瞌睡”的不满,看得孟锦歌硬生生把张了一半的嘴巴闭上,把哈欠又憋了回去。
孟锦歌搓搓鼻子,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鼻子有点痒,你继续。”
叶蓁蓁不确信地又看了一眼孟锦歌,确认她是在认真听自己讲诉,这才重拾心情,把已经讲了三遍的“捡风筝”的故事,又从头开始讲了以来。
脑子里有孙雨薇的喋喋不休,现实有叶蓁蓁少女怀春,头疼。
【“雨薇!”】孟锦歌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打断孙雨薇的话
自从穿到这本小说里后,能和孙雨薇取得联系的机会并不多。
孙雨薇作为孟锦歌现实中的好闺蜜,也是她连接过去世界的桥梁。每次短暂的相处,对孟锦歌来说都弥足珍贵,她不想在难得的相处中还要同她闹矛盾。
【孟锦歌:“我自认为是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女性,既不是古代十五岁的怀春少女,也不是刚进大学寻求自由的女大,请不要拿动物世界的理论,在我身上找规律。”】
【“略略略。”】
即使看不到孙雨薇,孟锦歌也知道此刻她一定是在翻白眼。
【孙雨薇:“正因为是成熟的成年女性,有些生理需求都是可以理解的……”】
孙雨薇不光不听劝,还按着自己的逻辑继续往下扯:
【“……那边毕竟是古代,某些方面的用品还是比较简陋的,一旦三年抱俩,五年抱仨,十年一串七八个……”】
“什么七八个,我特|么|的又不是葫芦藤!”
孟锦歌被孙雨薇烦的太阳穴突突跳,一个没留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脑中的回话也脱口而出念了出来。
叶蓁蓁一激灵,看着突然暴起的孟锦歌,已经忘了不知道讲到哪里了。
“没、没事,”孟锦歌掩饰的抹了一把脸,“表嫂是想说,那冯怀瑾故弄玄虚诓骗了你。”
没办法同时搞定两个碎碎念,孟锦歌决定解决眼前的。
“哪家正经公子哥,看见没出阁的姑娘不是避开的。悄无声息从背后伸手,这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孟锦歌努力措辞,从礼法,入手试图把叶蓁蓁的滤镜摘掉:“他可是来自安居县?他……”
“表嫂!”不成想平日温婉的叶蓁蓁,突然厉声打断孟锦歌的话,“表嫂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他出身低贱?”
“蓁蓁原以为你不是那等看中门第的俗人,不成想,你竟然也是如此狭隘。”
“冯哥哥才华横溢,为人磊落,怎能单单以出身论断?”
“蓁蓁不过是客居在国公府的表姑娘,能与冯哥哥相交已是蓁蓁高攀了。表嫂可知我父亲在南阳只是一个有几亩薄田的庄户?表嫂可是从此也要看不上蓁蓁了?”
话到最后,叶蓁蓁把手里的针线一股脑丢进笸箩里,捧着就走。
孟锦歌自觉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却惹得叶蓁蓁大怒。明明这事叶蓁蓁不再理,这会儿却显得她是恶人。
“蓁蓁,”慌忙间孟锦歌拉住叶蓁蓁,大脑转的飞快,想要说些什么阻拦她。
“他可曾告诉你他结过亲?”
这次叶蓁蓁连一个眼神都不乐意给了,只鄙夷地轻嗤一声,“怎的,这是又想抓着克妻的名头了?”
克妻?这是什么意思?
叶蓁蓁试了几次,手臂仍被孟锦歌牢牢抓住挣脱不出,这才迫不得已说了一句:
“冯哥哥早与我说过,他曾有订过亲,只是成亲那天,他的妻子山匪掳走杀害了。”
爱慕的男子如此重情重义,让叶蓁蓁深以为荣,话语间已带了几分骄傲:
“冯哥哥说了,虽然没有正式拜堂,但他仍愿为那女子守孝一年。这等有情有义的男儿,表嫂还要如何说。”
守孝?我还活的好好的,他守哪门子的孝?
看叶蓁蓁那般自信,还真以为她是被冯怀瑾某些的优秀特质吸引的,原来就这?
期待了半天的大餐,端上桌却是一盘子大便。
孟锦歌表情扭曲,想说点啥,又觉得无从下口。
出于颜面,孟府把孟锦歌曾是曾小妹一事隐下了。因此,那日被山匪杀害的“孟锦歌”,理所当然就成了冯怀瑾已逝的“妻子”曾小妹。
既然真正的“曾小妹”没死,冯怀瑾的守孝更像是给自己贴金。
神情人设嘛,到何时都有用?
孟锦歌没有直接把实情告诉叶蓁蓁,而是想了想又问道:“你送了他蜀锦做的香囊,他可回了你什么?”
提起香囊,叶蓁蓁似乎又想起当日的情形,两颊泛出若有若无的红晕:“送冯哥哥香囊是感谢他为我摘风筝,怎能凭此索要回礼?”
“奥——”孟锦歌有意拉长尾音,不紧不慢的坐回椅子上,“那他就白白收了你的东西,连个许诺的话也没说?”
女子向男子送出亲手缝制的香囊,其中意味可想而知。冯怀瑾收了东西,却不回赠,还借机给自己立了一个深情人设,也就只能骗骗叶蓁蓁这种涉事未深的小姑娘了。
见心上人的品行被质疑,叶蓁蓁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顶着烧的滚烫的脸颊,支支吾吾解释起来:
“冯哥哥重情重义,如今他为妻守孝,又秋闱在即,还有明年开春的春闱,他的心思自是要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孟锦歌看着叶蓁蓁卯足力气为冯怀瑾找不,真想大声告诉她:你被PUA了!罢了,估计叶蓁蓁也不懂什么叫PUA。
冯怀瑾是聪明人。他单方面收了叶蓁蓁亲手绣的香囊,却不曾回赠,实乃进可攻退可守。
如若秋闱、春闱他能接连高中,自有有识之士对他“榜下捉婿”;如若不幸败北,也有叶蓁蓁这条退路可选。
只能说,叶蓁蓁此时客居国公府的身份,还他冯怀瑾许下重诺。
孟锦歌已经理清其中关窍。只是,叶蓁蓁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如若直接否定冯怀瑾,恐怕会生出逆反的心思。此事,还是由她自己想通的好。
叫人上了一壶新果茶,随着清甜的茶香入腹,孟锦歌缓缓开口:“冯怀瑾曾到孟府向我父亲讨教过学问,对于他的才学,我父亲颇为赏识。”
“父亲授业多年,从不曾会因出身否定谁,”看到叶蓁蓁越发明亮的眼生,孟锦歌继续道:“我刚刚并没想否定他的学问,只是……”
孟锦歌买了一个关子,把话题重新引到叶蓁蓁身上,“如今香囊一事,若是府里彻查起来,你要如何解释?”
“他若如你说的那般好,就不应手里你的东西又不处置好。如今遗失香囊,独留你一人受人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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