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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害人者人恒害之

小说:

穿书后和重生的死对头HE了

作者:

风雪压我三百年

分类:

古典言情

邵府内,烛火被晚风搅得明明灭灭,映在邵言卿蜡黄的脸上,颓色难掩,胜过案上昏黄旧宣。

雕花木门被推开,带进股寒凉夜风。

进来的是个蒙面汉子,腰间别着柄弯刀,露出双鹰隼似的眼睛,扫过堂内。

他拿出相府令牌示意。

邵言卿慌忙起身,弓着腰陪笑:“这位……这位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备好了酒菜,您看要不要先吃饱喝足再商大事……”

汉子没接他的话,径直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敲了敲桌面,声音沉钝:“相爷让我来问问你。你近日递回京城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太子萧彻疑有龙阳之癖?宁安公主似与谢辞有染?邵知府,你是觉得相爷闲得慌,还是觉得自己的乌纱帽戴腻了?”

纸张“啪”地拍在案上,邵言卿的脸瞬间惨白,他辩解道,“虽然听起来荒唐……但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消息啊。自太子进苏州城,在下就一直夙兴夜寐地盯着他,没成想倒让谢辞那小子钻了空子。”

汉子冷笑一声,虚腰捏住邵言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相爷要的不是你的诉苦牢骚,他老人家说了,府里的‘兄弟们’近来手头紧,苏州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你这个知府,总该有办法弄些银子吧?”

银子?又是银子!

他又不是铜范钱庄,哪来那么多银子?

邵言卿心里咒骂,面上却未敢有丝毫不恭敬。

“大人。银子真的没有了!前日谢辞查抄了窑厂,搜出数万石赈灾粮,那些粮本是要运去京城给相爷的,现在全被充去粮棚了!”

他抓着汉子的裤腿,声音发颤,“剩下别处的那点私藏,下官连夜让人送去了。现在改稻为桑的新政也归他们管,我从中扣不到油水。秋收后囤粮居奇的路子也断了……您让下官去哪弄银子啊?现在别说给相爷上供,等萧彻他们进京参下官一本,下官自身都难保了!”

汉子嫌恶地甩了甩脚,邵言卿像残蒲般摔倒在地。

汉子从腰间抽出弯刀,刀身映着烛火,晃得他睁不开眼。

“邵知府,”汉子的声音冷得像冰,“相爷向来不留无用之人。要是办不成事,你这狗命还有什么用?”

刀刃贴在邵言卿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惊醒。

他忽然想起什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跑到书架前,从夹层里摸出个锦盒。

“大人您看!”邵言卿把锦盒举到汉子面前,孤注一掷道,“这些都是相爷与下官的私信,里面写着……写着他让下官私吞赈灾银的事……您把这话带给相爷,求他在太子回京前,在圣上面前保全下官!不然……不然下官要是急了,这些信呈给吏部,大家都别想好过!”

汉子的目光落在密信上,黑布后的眉头不耐烦地皱了皱,随即舒展开,伸手拿过锦盒。

邵言卿心里刚松了口气,就见汉子掏出火折子,“嗤”地吹亮,笑着把密信往火上凑。

“你干什么?!”邵言卿扑过去想抢,却被汉子一脚踹在胸口,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火焰舔舐着信纸,墨字在火里蜷成灰屑,像被风吹散的枯叶。

汉子把燃尽的灰烬往地上一撒,居高临下地看着邵言卿,语气里满是嘲讽:“蠢货,你这么天真怎么坐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你以为这些信能要挟相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相爷手里的棋子,棋子不听话,下场只能是被碾成齑粉。”

他弯腰捡起弯刀,刀背拍了拍邵言卿的脸,“好好办相爷交代的事,仔细想想怎么弄到银子。我提醒你一句,既然不想太子参你,就动动你的猪脑子别让他们顺顺利利回到京城嘛……”

“可眼下改稻为桑推进顺利,他们不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呀。”

“那就别让他们推进的顺利啊,给这苏州城点一把火,让这苏州城乱起来……”

“还请大人明示……”邵言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赈灾粮既然换不成银子,到不了弟兄们手里……也没必要到百姓的手里嘛……你懂的吧?”

蒙面人转身要走,到门口时又停下,碾了碾地上尘灰,道:“要是你再敢耍花样,下次我再来就是来清理了。”

邵言卿趴在地上,望着满地飞灰,脑海里浮现出他被烧的骨灰纷飞的样子,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蜷缩着。

木门关上。烛火也耗尽了最后一点光,“噗”地灭了,黑暗瞬间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他吞噬。

邵言卿阴森森地盯着汉子离去的方向,手指抠着冰冷的地砖,指缝里渗出血来。

他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嗤”地吹亮,微弱的光映出满地狼藉。

烛火明明灭灭地映着他的脸,像张描歪了的脸谱。

他想起当年刚中进士时,母亲兴冲冲地给他缝新衣,说“我儿要做清官,给百姓做主”。

那时他跪在母亲面前,发誓说“娘放心,儿子定当清正廉明,不拿百姓一分一毫,不贪朝廷半文半粟”。

母亲笑着摸他的头,眼里的光比此时的烛火亮堂多了。

“咳咳——”他突然咳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伸手一摸,指头上沾了血。这是连日来忧惧交加熬出来的毛病,可他顾不上疼,慌忙用袖口擦干净。

烛火“噼啪”爆了个火星,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一缩,不是很痛,却让他想起年幼时在乡下,母亲用灶灰给烫伤的他敷手,说“疼是好的,疼了才记得下次别靠近火”。

这么多年,他帮高相干了一件又一件杀头的事。

他总觉得可以先忍一忍,等站稳了脚跟再做清官,可这一忍,就如坠入万丈深渊,没有回头路。

没有回头路啊!

他慢慢爬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城郊的方向,感叹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啊!”

这世上的硕鼠,从来只恨自己吃得不够多,哪会真的为黍米心疼?

他靠啃食流民的口粮攀附高枝,到头来却被更高的“硕鼠”视作弃饵。

风声撞在窗上,沙沙声像极了农户们低声的哭怨,也像极了老鼠啃食稻谷的声音。

他扶着窗棂,踉跄着转身。喉间的腥甜还未压下,廊下忽然传来轻细的脚步声,他以为那人去而复返,慌忙戒备起来。

门开时,却见女儿邵念念捧着个朱漆食盒,巧笑嫣然。

小姑娘才十岁,穿件桃色小袄,领口还沾着点面粉。

食盒被她抱在怀里:“爹爹,今日念念生辰……爹爹没空陪我,我学做了糕点,您吃一块再忙吧。”

食盒打开时,飘出淡淡花香,糕块歪歪扭扭的,边缘还沾着点没揉开的面粉团。

邵言卿神色软了下来,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糕块,拿起一块放进口中,糕团口感糙的如同蜡纸,一向山珍海味不绝于口的他强忍着才没呕出来。

实在算不得美味……

“念念乖,爹爹最近太忙了,等过了这几日,爹爹带念念去看花灯好不好。”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指腹蹭到她柔软的发旋,心里又酸酸的。

他这几日忙着应付高相和太子,竟连女儿的生辰都忘了。

邵念念乖巧的点点头,眼睛清澈的如同缀着繁星的软春溪。

爹爹总是把她忙忘了,总是失言,她都习惯了。

但是她永远相信爹爹口中的“过几天”“下次”“忙过这阵儿”……

“爹爹是不是不舒服呀?”察觉他神色异常,邵念念垫脚摸了摸他的额头,小手暖暖的。

“爹爹不要总熬夜,要多歇息。我把糕放这儿了,爹爹记得吃,别凉了。”她把食盒放在案上,又踮脚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官帽翅,“爹爹,我回去睡了,您也别熬太晚呀。”

小姑娘转身离开,像片温柔的云,消散在夜里。

他低头,看见食盒底压着张纸条,是女儿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的:“爹爹,管家伯伯说您是好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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