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影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谢寅这个人越来越幼稚了呢。
待到下午,她算好了时间,带着人直奔坤宁宫。
依旧破门而入,十分强横。
林疏影举着令牌,“奉皇上命令,把娘娘喝药剩下的药渣交出来。”
她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李嬷嬷,又抬眼看着上位的人。
那人显然丝毫没有要交出来的意味。
不过她早就料到了,皇后是块难啃的。
“李嬷嬷,你说,药渣去哪了?”
上位的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仍旧娴静地坐着,语气沉稳,眸光犀利。
“回娘娘,药渣早就倒了,现在估摸着已经被人处理了,林大人若是想要,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李嬷嬷反应倒是快。
一听见药渣时,她便慌了神,自己一直帮皇后娘娘筹备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没晚总有冤魂入她梦境。
冤魂总要缠着她问,‘为什么不让她们投胎’的话,每每午夜惊醒,冷汗已经湿透了整个后背。
原先,这林疏影来时,并未说是为何而来,她也只当是皇帝要挫一挫皇后娘娘的锐气,昨日也是刚劝解了娘娘行事低调一些,没成想今日又来了。
如今,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她要该怎么办呢,不管梦里的冤魂真不真,可这林大人就是一副要索她命的冤魂啊。
只要这件事情暴露,就算娘娘没事,她也会被拉出来做替罪羊。
到时候可...
李嬷嬷眼神流转几番,看看上位的娘娘又看看底下眼神似利剑的林大人。
心下更慌了。
“哦,李嬷嬷这是何意?”
林疏影看出来这人的慌乱,便知道,这件事与这位脱不了干系。
“还请林大人恕罪,是...”
还未说出话来,李嬷嬷就往皇后那看去,被一记眼神打回来。
皇后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是陪嫁来的,享受了曹家的衣食,又享受了宫里的荣华,现在就是她该报答的时候了。
林疏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是老奴擅自把药渣倒进了恭桶里,现在早就被...”
说罢,她急忙跪下,算是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皇后暗自吐了一口气,她收回扶在椅子上的手,轻轻擦着手上的汗,一脸从容地说道,“怎么,林大人又要用皇帝来压我了不成?本宫虽然是一介妇人,但你若是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罚本宫的仆人,本宫也定然不会放过你。”
曹氏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就是有莫名的压迫感。
近天子身侧服侍,果真有不一样的地方。
林疏影不会就被这些话吓倒了,她不紧不慢地开口。
“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就放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就是这样管教后宫的么。”
随后她也是毫不客气得拿来手下人的鞭子。
一点不顾周围人地甩在了李嬷嬷的背上。
她本来就跪着,求林疏影恩典,本以为有皇后娘娘来撑腰,她能躲过这一劫,没成想,噩耗突来。
疼痛落在身上时,只觉得是幻觉。
随后慢慢扩展开来时,真真切切的痛觉刺激着她的后背的每一条神经。
惨叫皇后失态的喊叫一齐发出。
“放肆,本宫可是皇后,你敢!”
“我怎的就不敢了,希望皇后娘娘看清楚我手里的令牌,这刁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查这古怪的汤药一事,这一鞭子就当是教训,明日太医院送来汤药时,我会再挨个登门。”
林疏影放出这句话转身离去,再没管身后状况。
李嬷嬷大声喊疼,喊冤,喊求皇后娘娘为自己撑腰。
皇后则呵斥道,“闭嘴,贱奴,你给我闭嘴!”
如果说昨日她还不确定林疏影那着令牌来查的是这件事,她还能说服自己是皇帝想让她安生几日。
但现在林疏影不再遮遮掩掩了,甚至当众给罚李嬷嬷,这就是在拉她一国之母的脸。
她几乎将指甲嵌进了肉里,疼痛与耻辱一同占据着曹氏的大脑。
林疏影随意践踏坤宁宫不说,随意出入坤宁宫不说,现在这个人完全不给她脸面了,猖狂至此。
疼痛也是清醒剂,她颤抖着身体,慢慢转换了思绪,难不成昨日她找到了什么证据。
曹氏心头涌上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她自打进入这皇宫,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为了怀上第一个皇子,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但没有任何结果...
但她所有的东西几乎都献祭给了所谓的嫡长子这个名衔。
要知道,子嗣一事,皇帝可是在意得很,若是她已经有了身孕,不说林疏影是纸老虎了,就算是真老虎,她也是不怕的。
只要她能打好子嗣这一牌,还害怕皇帝会因为她搅弄后宫治罪于她吗。
但她没有,她抚摸上自己的腹部,面容再没了端庄从容。
扭曲的神情让周围的下人不敢靠近,就是李嬷嬷也只能瑟缩在一边,忍着疼痛,唯唯诺诺地跪着。
要知道,皇后发怒起来,她们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换走。
至于换走之后的命运,没人知道,恐怕都被私下处理了,听说那些被处理的人最后连尸首都寻不到。
曹氏皱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为什么这个肚子这么不争气。
要是能受孕容易些,为了能换上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她也不至于做出那般事。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思索着如何应对林疏影的排查,她颤颤巍巍地扶住身边的桌子,勉强维持着站立。
“李嬷嬷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
一点仪态也不顾了,眼下曹氏也没心情管这些了。
一旦被发现,不光是她,她背后的曹家,她的父母都要被牵连的。
她不能让父亲被揪出来,不能...
曹家没了她可以,但若是没了父亲,那曹家便再没自足之地了,与那被抄灭的赵家别无二致了。
所以她得快点想出法子来,得快些想出来,快点!
“啊——”
曹氏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近乎疯魔了一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凤冠堪堪悬在半空,拽着她的头发。
随后,被一把拽下,带着几缕头发,被曹氏扔到了千里之外。
李嬷嬷看着发疯的人,慢慢靠近。
曹氏跌坐在高位上,散乱不堪的头发和有些花了的妆容之下,露出一脸的憔悴。
她为了子嗣做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为什么...
难不成是她作孽太多。
可这世上,作孽的何止她一个,为什么要债的偏偏盯上她!
为什么。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那些嫔妃已经喝了三四年汤药,已经不会再阻碍她了,而她这些年喝的没有加“料”的药,也该把自己体寒的身子养好了。
也该怀上皇子才是。
她从没想过要做这么决绝的,从没有的,只是她的身子一直怀不上而已,只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而已。
一旦她怀上了,便会将那些人的药全部换成与她一样没加“料”的药。
她没想着害别人的,没有的。
只不过,她曹家为了真正站稳,得需要这个嫡长子而已。
曹氏忽然捂着肚子大哭起来,将这些年的怨恨都哭出来似的。
“皇后,莫要再失态了,我知道您这些年的苦楚,但我这些年日日被梦魇缠身,也算是不容易的,既然咱们都做了,还是不要再自怨自艾了,现在应该想着怎么应付那林疏影才是。”
李嬷嬷见曹氏不再摔东西,小心谨慎地上前,缓缓搂住曹氏,慢慢地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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