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影被皇帝从翰林院叫过去,是有些疑惑的。
皇后所作一事已经有了结局,难不成是她哪里没做好,被底下的人挑了错处?
现在谢寅勉强能拖着身子上朝了,不过也是当作陆大人摆弄的一个吉祥物,用来表明立场和那些士族掣肘而已。
他也很乐意自己能蒙混过去,也不用整日埋头在烦乱的公务里。
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把谢寅也叫过去。
林疏影刚应下了小福子的话,犹犹豫豫地不想走,就这样撞上了初次来翰林院时叫嚣的曹大少爷。
“怎的,又将这些工作交给我们,你若是没意向在这里,大可以把你的位子让出来。”
曹大少爷碍着小福子在一边,没提自己姐姐的事,但他曹家因为这个人整日提心吊胆,就连姐姐也被这个人送进了冷宫,他怎能不恨。
但同时他又有很大的无能为力,自己也只不过是个翰林修撰而已,手里没什么权力,不能庇护姐姐就算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反观林疏影这个人,就因为那一次的机会,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他到底有些羡慕。
“曹大公子这是觉得皇上给林大人的职位欠妥还是觉得皇上此等行为是不顾翰林院其他人了?”
小福子连眼也没抬,转身领着林疏影就往前走。
这一闹,林疏影夹在中间,不走也得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只好回头看看一脸怒意的曹大公子,再给他做个鬼脸,看到那人攥紧的拳头和憋红的脸时,这才满意地转过头去。
一路上,林疏影几次都想从小福子这里问出些什么,但那人死不开口,含含糊糊地糊弄着她。
最后,一直到乾清宫,她只能揣着一颗摇摆不定的心迈进去。
行完礼,得到了皇帝的回应后,她起身,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红色衣服的人。
不用想她也知道,京城里只有一个人将红衣穿得这么好看。
谢寅先是歪头冲她一笑,随后将刚才的事情全都小声讲给林疏影听了。
皇帝在高位上,面色不佳。
“皇上,不瞒您说,这次废后遇害,属下认为多半是曹家所为。”
给林疏影交代完事情缘由后,他不经意间地将这整个人看了一遍,才开始分析起来,但还是提到了那古怪的汤药,“只是,皇后和曹家明明是幕后主使,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喝的东西也是...”
“倒是奇怪了,朕也好奇得很,到底是谁敢把手伸进后宫,把主意打到本朝根基头上!”
李昭朔闻言,把手里的书使劲往桌子上一拍,颇有些震怒。
他原先只当是皇后与曹家所为,但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清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了。
这事一出,所有涉及此事的太医院的属官都被斩了,除却杜周这个把柄。
甚至连那个苏陈正都被牵连在内,直接下降了一个品阶,接替了杜周的工作,融入进正可怜自己的才华不得重用得回忆往昔。
他甚至换走了服侍自己一半的宫女。
说不准,下一个就算计到他头上了。
“皇上息怒,这次曹家应是不知道废后也喝了那些东西,就算是曹家害怕被废后出卖,为何要将李嬷嬷杀害,直接把她们毒哑不是更好,更不容易被发现?”
林疏影将目光投向皇帝,她丝毫不惧,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这一次,她和谢寅持不同意见。
“你认为,有几个人会往冷宫跑,这次贵妃前往,全是凭着一心的良善。”
谢寅也不恼,他刚才已经江清楚自己的观点了,现在他只需要挨个反驳林疏影提出来的论据了。
“好了,到底是不是曹家所为你们俩人到下面争论去,朕现在只想将那古怪的汤药的主使人揪出来,你们看着办。”
此话一出,林疏影与谢寅当下了解了皇帝的意思。
他不在乎到底是谁拔了废后的舌头,也不管是谁要害死李嬷嬷,他要的是整垮曹家。
如此,才能平息他心中之恨。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冲彼此点头,而后退下去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我让长煊一直盯着那人。”
“杜周?他到底是谁的人,你可知晓。”
林疏影在阳光之下伸了个懒腰,顺带打了个哈欠。
这些日子,她白日里处理公务,晚上就得给这人换药,时不时还要被调侃两次。
真是心累。
不过,这些日子过去了,哪怕是上了些刑,但杜周那里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她有些预感,杜周好像在等什么人。
之于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算盘,林疏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不知道,不如咱俩去审问一番。”
谢寅将胳膊靠在脑后,转过头,看着林疏影,露出一抹恣意的笑来。
还是熟悉的不着调。
现在两人的关系完全被点破了,能见到彼此真心的笑脸,好一番不容易。
谢寅颇有些骄傲,他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人赢来的。
“可以。”
林疏影也不想就这么回了翰林院,回去了说不准还要被那曹大公子挑错,真是恼人的很。
这几日,她已经见识到了曹家公子的“狠厉”之处,佩服不已。
虽然实际上就是些不痛不痒的嘲讽,毕竟皇后倒台,曹家没了这么个倚仗,又要因为汤药的事情被查,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曹大公子还是不傻的,他也不敢真的叫嚣什么。
但是林疏影真的烦,本来工作就多,还要被这么人来扰了清净。
两人就这样并肩去了关押杜周的牢笼。
昏暗的光线勉强能够混合起来火把的光亮,照亮大牢不平整的路。
长煊穿着一身牢里侍卫的衣服,站在关押杜周不远处的地方,随时待命。
一个侍卫见了两人,忙给打开重重的锁,低头哈腰地清两人进去。
牢房里面,杜周被绑在十字架上,动也动不得。
周围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老鼠不断地光顾绑着人的十字架,十分快乐地吱吱叫。
十字架上的人破衣烂衫,身上伤口遍布,血色与黑色混作一快,污浊不堪。
林疏影看见架子上那人,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讶。
“你背后到底是谁?”
她直直得看向那人,初次见面时,这人尚且披着一身人畜无害的伪装,现在就只剩下凶恶的眼神了。
她也不怕,与那人对视。
良久杜周都没说话,他侧过头,嗤笑一声,随后歪过头来,冲林疏影吐了一口唾沫。
谢寅眼疾手快,将林疏影拽过去。
林疏影也是措不及防,任凭那人拉拽,直接撞到了谢寅坚实的怀里,鼻间也都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十分安心。
“怎么,是欺负林大人是君子,不对你动手吗?”
谢寅放开林疏影,向一边放刑具的架子走去,他见过刑讯逼问的不少,也这样审问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人。
他拿下鞭子,攥紧了直接打过去。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过是一条被放养的狗而已,等你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你以为那些人还会留着你?倒不如趁现在都说了,我能给你个好去处。”
打了一下,就要给个好处来诱惑一下,这样那人将所有原委全盘托出的概率更大。
谢寅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他其实没指望一鞭子打出什么来。
他还有的是办法。
“如果,你刚才不拽林疏影,我估计都说出来了,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
说着,杜周故作玄虚地舔了一下嘴边的血。
他盯着谢寅身后的林疏影,眼里满是恨意与说不清的东西。
谢寅也不恼,他将鞭子递给林疏影,“你来试试,我还没见过你耍这个呢。”
站在一边将汤药这一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的林疏影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接过鞭子。
说实话,她没怎么练过,但好在手臂上还是有些力量的,耍这些不在话下,到底有些欠缺。
力气太小了。
“怎么,林大人的鞭子软绵绵的,跟女人似的,这么一看,林大人,您不是女儿身,我都替你可惜了。”
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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