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未合拢的窗帘缝隙倾泄而入,惊醒了床上的人。
司临渊睁开眼,下意识揽紧怀里的人。
意识回笼时,怀里柔软的触感,熟悉的气息,无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弦,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着。
他僵硬在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像静止。
好半晌,他慢慢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按在自己的下巴的位置,这里昨晚被人咬了一口,不过咬得并不重,没有留下痕迹。
他心里有些失落,甚至希望她能咬重点。
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是黑夜里的美梦,有种不真实感。
似乎天亮后,一切都会随之消失。
司临渊忍不住想,或许是他太过渴望得到她的回应,所以才会滋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是因为车祸的后遗症,才会过来找他一起睡……
突然,怀里的人发出不满的咕哝声,将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像是要避开从窗口倾泄而入的光。
她睡觉时,习惯将窗帘拉紧,连一点光都不能进来,才能睡得安心。
只要有一丝光线,都会让她清醒。
司临渊知道她的习惯,想起身去将窗帘拉上,但这一动可能会弄醒她。
就在他迟疑时,沈雾非还是醒过来了。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起床气非常大:“为什么不关窗帘?”
一边说,她一边捂眼睛。
可能还有些车祸的后遗症,身体实在称不上舒服。
司临渊低声道:“抱歉,昨晚睡觉时忘记了。”
与她相反,他睡觉时不喜欢将窗帘完全拉上,会留下一道缝隙,让清晨的光线进入房间。
昨晚她来得突然,后来又……他忘记了这事。
沈雾非移开手,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昨晚半夜醒来,她爬了司临渊的床。
对此她没有丝毫不自在,甚至开始和他算账:“我不是说要和你一起睡吗?你怎么能走了?”
司临渊垂眸看她不高兴的样子,有别于人前的冷淡。
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副冷静从容的模样,清冷的气质中和了容貌上给人的纯稚纤弱的印象,面对朋友时,也是极为冷静克制的。
唯有在他面前能显露出几分难得的活泼。
司临渊知道,这是他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方才能换来她的特殊对待。
他也由
衷地喜欢她对自己发脾气,接受她的所有。
这次车祸,她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似乎有些变了。
不过他知道,她还是她,并没有换人。
只要确定这点就足够了。
“抱歉。”司临渊温声说,“我见你睡着了,怕吵醒你。”
沈雾非忍不住瞪他,摆明着不接受他的道歉。
司临渊的目光落到她淡粉色的唇瓣上,手指动了动,克制住想要抚摸自己下巴的冲动。
他犹豫地问:“非非,昨晚……”
“什么?”
“就是昨晚你过来时……”
她故意说:“哦,你说昨晚我骂你是笨蛋的事吗?”
司临渊:“……”
司临渊有些无奈,哪里看不出她是故意的,探臂将人搂到怀里,为她顺了顺头发,然后低头在她唇角烙下一吻。
沈雾非惊讶地看他,难道睡了一觉醒来,他终于自我攻略完成了?
要知道,昨晚这男人就像个木头桩子,根本没反应,仿佛她要对他怎么着似的。
他居然不主动耶!
司临渊眼里浮现笑容,说道:“非非,我只是不能确认你是不是认真的……”
万一她只是心血来潮呢?如果她后悔怎么办?
他想给她时间,不希望她随随便便作决定,让自己后悔。
沈雾非伸手扯住他的睡袍,狠狠地吻了过去。
这个吻很快就变了质。
等它结束时,她头晕得不行,人也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成功地将人吓到。
“很难受?”司临渊紧张地扶她躺下,“是不是有什么检查不出来的后遗症?”
沈雾非缓了会儿,说道:“没有后遗症,就是呼吸不过来,晕得厉害……”
司临渊面露愧疚之色,“非非,抱歉……”
沈雾非窝在床上,神色有些恹,不在意地摆手,“这没什么,是我主动的。”
既然是她主动撩拨的,后果自然是自己负担。
司临渊摸摸她的脑袋,决定这段时间克制一些,她额头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做激烈的运动。
将窗帘拉上,司临渊让她再睡会儿,去给她准备早餐。
等他做好早餐,发现她还在睡。
她现在还在休养身体,不能饿着肚子,最后还是狠心地将她叫醒,让她吃了早餐再睡。
**
沈雾非睡了一个早上,醒来时快到下午。
走出房间,发现司临渊还
在家里,正在书房里工作,桌上摆着不少文件,应该是助理送过来的。
见她醒了,他将工作放下,将已经做好的午餐加热后端出来。
虽然午餐时间已经被她睡过去,但也不能不吃,他从小就习惯照顾她,对她的身体健康很看重。
两人坐下来一起吃午餐。
发现他也没吃午餐,沈雾非道:“时间到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你还要工作呢,别饿出胃病。”
“没事。”司临渊朝她笑了笑,“先前忙过头,忘记了。”接着又添了一句,“我们好些天没有一起吃饭了。”
她住院的那两天不算。
自从两人吵架后,她就躲了他好几天,要不是她出车祸,只怕她还要继续躲他。
想到这里,司临渊心里就不舒服。
沈雾非多了解他啊,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有些心虚,低头喝汤,若无其事地说:“其实那礼物我是想退回去的,哪知道你的速度那么快,那个人还跑来和我说,你打了他……”
司临渊微微眯眼,“因为我动手打他,所以你生我的气?”
“当然不是!”沈雾非理所当然地说,“你动手打他,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和你生气。”
虽然这家伙的本性是魔,魔性不会因为转世为人消失,它是刻入他的灵魂之中的东西。但她相信他能克制这份魔性,不会被它所左右。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克制,她才会正视他,继而接受这份宿世的姻缘,与他每一世相遇相交。
司临渊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然而并不想和她聊起其他的男人。
就算那男人在她心里可能没有留下丝毫印象,和路人差不多,但也不行!
这就是他的本性,浓重的欲念,疯狂的占有欲,他没办法改。
“非非,不说他了。”司临渊说道,“这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以后不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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