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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怀抱

小说:

师姐忧愤而亡

作者:

霜刃不试

分类:

现代言情

燕彻依旧扬着头,眸色平静无波,似乎不为所动。他已经听不清她在和师无愁说什么,只能望见她攀着那年轻男子的手臂,哭得泪眼盈盈,心急如焚。

他忽地笑出了声,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畜生?是又如何?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磊落君子,喜欢就去争,争到了再论英雄,你拿剑指着我算———”

“够了!庭兰,你先回去!”胥兰璀扬声打断了他:“乖些,快回去,我等会儿再去找你。”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请求般地看了他一眼。

师无愁怒火攻心,胸膛上下起伏:“云裁,你要拦我吗?分明是他害死了——”你。

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蓦地停滞在喉咙中。胥兰璀心跳错乱,她缓缓横在两人中间,用身躯隔住了师无愁冰冷的目光。

她低声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冷静一下,此事不能张扬。阿兄,你分明不是莽夫!”

渐渐的,师无愁冷静了下来,他的剑尖垂落在地上,虽然没有收起,眼底腾腾的杀气却慢慢地隐去了。

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不能再继续争论,方才的行径还勉强可以称作被魇住了,但若是放任燕彻在这儿听着………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怎么了?”沈霁神色严肃,衣冠齐整,她身后还跟着睡眼朦胧的齐觉风,后者正打着哈欠,看见师无愁拎着剑,瞬间一个激灵。

“好兰将,你这是干啥呢,可不兴动刀子啊!”齐觉风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强硬地把剑从他手中夺去了。

沈霁盯着二人的眼睛,缓声问:“兰将,阿云,你们在做什么?为何大动干戈?”

胥兰璀被瞧得如芒在背,手心不自觉地冒了层冷汗:“阿娘误会了,阿兄发了噩梦,一时不太清醒。都是我们不好,惊扰了您。”

沈霁揉了揉眉心,锐利的目光落在燕彻身上,声音温和了几分:“觉风,你先带庭兰回去。”齐觉风应了一声,拍了拍师无愁的肩膀,强拽着燕彻出去了。

胥兰璀上前合上了房门,沈霁叹了口气,问道:“说说吧,好好的怎么要动起手来了?若是再闹大点,整个宣陵的人都该听见了。”

师无愁惭愧地低下了头:“母亲严重了,儿又不是精怪,哪能有这么大动静。”沈霁面色镇静:“你还没回答母亲,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可是白日里起了什么误会?”

胥兰璀见势不好,赶紧帮忙遮掩:“哪有什么误会,是他做了噩梦,一时没缓过来,错把师弟当成妖魔罢了。”

师无愁张张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装哑巴。他从来不擅长说谎,一说谎便满脸通红、期期艾艾,于是很明智地意识到此刻最好闭嘴为妙。

沈霁又追问了几句,都被两人一唱一和地糊弄过去了,等送走了沈霁,胥兰璀累得嘴皮子都酸了。

她如释负重地长呼一口气,坐在美人榻上,咕咚咕咚地灌了两杯冷茶。师无愁看得直皱眉,一把抢走了她的杯子:“冷茶伤身,喝这么多做什么。”

胥兰璀五味杂陈地摆了摆手:“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看向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两人相对而坐,师无愁轻快地笑了笑,眼底泪光涌动:

“难怪我说你这几个月怎么不一样了,我只当你是长大了,懂事了………谁知是这般,都是兄长不好,让我们阿云受苦了。”

胥兰璀扯扯唇,勉强一笑:“什么苦不苦的。老天垂怜我,让我重来一遭,是多好的事啊。”

师无愁苦涩地低下眼睛:“怪我太愚钝,什么也悟不到,看不出,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些血海深仇,那些日子很难过吧……”

有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难,怎么不难。我一闭眼睛,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清秋宫,那里很冷,你们都死了,庭兰不让我见同门,不让我出去,他——”

她顿了一刹,情绪平静了些:“还有魔族,太多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在那儿,苟延残喘地活。说到底是我对不住宁陵山,对不住同门,也对不住你。”

师无愁神色沉默:“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北上杀了魔君,还有闻雪幕。”胥兰璀一惊,连忙制止道:“别!且不说你怎么打得过魔族的千军万马,你杀了闻雪幕,便会打草惊蛇,局时宁陵山大祸临头,魔族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无愁咬牙切齿,又问:“那燕彻呢?那小崽子狼子野心,日后定会为害山门。”他的手指紧攥成拳,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胥兰璀垂下眼睫,声音也低了下来:“他和从前不一样,我……暂时信他。”师无愁震惊:“他都做出这样的事了,你还可以信他,云裁,你糊涂啊!”

胥兰璀平静道:“不仅是如此,少个敌人总归是好的,我不确定他上辈子是否下毒害我,是否害死了升之。”

鲜血从指缝间滴落下来,师无愁语气生冷:“他要下毒杀你?”胥兰璀扯扯唇角:“是我临死前闻雪幕告诉我的。他们本来要杀的是我,不是升之。虽不知真假,但我那时总觉得有几分可信。”

毕竟他们当年交好,燕彻不是与人亲近的那类人,他和闻雪幕非亲非故,却和她走得极近,指不定他们还真的有几分真心,两人会结盟也理所应当。

师无愁又问:“那你还放心和他在一起?”胥兰璀一时失语:“阿兄说笑了。你明知道我们未必有多少真心。况且只是权宜之际罢了,若他真的这么喜欢我,我也可以凭这个牵制他。”

师无愁叹气道:“燕彻性子乖张,现在看来可能没什么,可若是来日……来日他误入歧途,你能下狠心吗”

胥兰璀扬声打断了他:“不会的,不会有那一日的。如果真的有,我必亲手杀他。”话音刚落,她也不禁一怔,杀他……要杀了燕彻吗?

她的心跳快了起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脑袋沉沉的,像是一团棉花堵在胸口,她有些难受,便起身告辞离开。

经过燕彻的屋子,她略略一停。忽然,一道残影从门框闪过,将她飞快地扯进屋内。

胥兰璀试探地问了一句:“庭兰?”燕彻低低地嗯了一声,屋里黑漆漆的,只在床榻边点了两盏昏黄的烛火,正对着木门的窗棂半支着,清冷冷的月光洒了下来,照在少年俊俏秀美的面容上。

他将她压在墙上,冰冷的墙面刺激得她一哆嗦,燕彻似乎察觉到了,歪了歪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少年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紧紧桎梏着她,胥兰璀忍不住动了动,他的手臂便勒得更紧了。

她泄了气,轻轻蹬了蹬腿:“别发疯,放我下来。”燕彻脚步一顿,将她安放在榻上,他低下眉头,有点儿委屈:“我没发疯。”

胥兰璀胡乱地点了点头,很轻地扯了扯他的发梢:“地上凉,快起来。”燕彻半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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