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清开口问:“怎么没见到苏世子?”
众人顶着林景曜凶恶的目光,你一言我一语:“苏世子在马场吧?”
“不不不,原先是在马场,但后来被郁大人叫去了听风屋。”
说来也怪,虽说靖王和郁大人都是他们的同龄人,但他们的地位却比他们的长辈都高,往常从不踏足他们玩乐的地方,也不知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将这两位吹来了砚溪庄。
这边的动静丝毫没影响另一屋的人。
与和林景曜寻欢作乐的人不同,那边虽也都是接受了林景曜邀请的人,但基本都是为了来砚溪庄聚会,他们虽瞧不上林景曜,但砚溪庄是实打实的好地方,他们分的很开。
听风屋内,众人围观着中心的两人。
一个是首辅大人,一个是国公府世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不知闹了什么矛盾,竟相约在这里比试诗赋。
头脑机灵之人,竟开始做庄,让他们来押谁会获胜。
虽说他们和苏世子关系更好,但对手是郁大人的话,很难昧着良心选苏世子啊。
要是比武他们肯定毫不犹豫押苏世子,但这比文,尽管不知道苏世子在文学方面才能如何,但这当今世上除了靖王,有多少人能比得上郁大人。
他们都暗道苏小霸王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应了郁大人比文呢,于是一个个平时称兄道弟的人毫不犹豫投了郁妄。
赔率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九。
可惜他们没想到,苏霸王平时仗着武艺高强,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竟还藏了在文学方面的拙。
他们以为的秒杀,竟过了半刻钟了还在比,且双方都还游刃有余。
看在情分上押了苏橘的人,自是欢喜异常,中场休息时刻,纷纷对苏橘加油鼓掌。
虽说押郁妄的人更多,但他们与他也不熟悉,瞧他默不作声的模样,更不敢放肆对他鼓劲。
毕竟郁大人虽是同龄人,但身上有比他们父亲还恐怖的威压。
至于两人为何比试的原因也只有他们俩知道了。
时间回到半时辰前,苏橘正在马场打马,肆意跑了阵,休息时,竟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向他走来。
苏橘眉毛一挑,不似旁人对郁妄的畏惧,“郁大人有何贵干?”
郁妄这人向来直接,像天生缺了一根筋般,不懂委婉二字怎么写,特别是牵扯到孟念清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勾引清宝。”
那晚和外国使团比试,他完全没找到机会和她聊天,只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就罢了。没成想,她却丝毫没惦着他,他的人向他汇报苏橘受伤去了太医院没多久,她竟也去了。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殿内,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他却能清晰瞧见苏橘和他如出一辙的对她的喜爱。
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质问苏橘。
清宝?这不是贵妃娘娘的小字吗?
涉及到孟念清,苏橘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和娘娘是什么关系。”
郁妄忍住心里的暴戾,这个人不能随便动,“和你无关,我来只是告诉你以后不要靠近她。”
苏橘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这话若是陛下说,我可能还听,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命令我。”
这话可以说完全踩在了郁妄的雷点上,没娶到孟念清是他一辈子的痛。
两人火气逐渐大了起来,快要动手之际,郁妄突然想到,他要是把这人打的半死不活,清宝定要和他闹脾气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很有可能更甚者她会直接不理他。
殊不知,此时苏橘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最后两人换了“和平手段”,传统的飞花令,谁输了谁不准靠近孟念清。
当然要是他们两人中的某一人真输了,会不会遵守诺言就无人得知了。
听风屋热闹着,而孟念清那边在听到郁妄和苏橘的名字后,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不妙,她先溜为敬。
但系统遇到这种场景,怎么会让她成功溜走。
A.去听风屋,找苏橘,并全程不理郁妄
B.去听风屋,找郁妄,并全程不理苏橘
C.花心的你,此刻自然要表现自己的端水技术。
孟念清不用选A和B体验一番都知道另一人会多么伤心。
她只是舍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难过而已,她有什么错。
含泪选C。
“王爷,我们去听风屋吧。”
都到这里了,江淮之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也会见面了,不再多说。
“好。”
两人朝听风屋走去,林景曜面色阴沉也跟了过去,其他人见这几人都走了,对视一眼,也跟着离开。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听风屋走去。
孟念清眼睁睁看着不小的屋子挤满了人,突然有了一个诡异想法,要是一颗炸弹下来,京城三分之二的官员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这林景曜的号召力还挺强。
谢临翊是最先注意到孟念清的,虽说她带着面纱,但她的身影他不会看错。
他瞳孔急缩,没想到她会来,急急忙忙退出听风屋。
发射了特殊的信号弹,示意行动取消。
哪怕他们的刺杀目标是林景曜,但他不敢赌要是孟念清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
他甚至没有深思,下意识就这样做了,信号弹发射出去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谢临翊叹了口气,离开了砚溪庄。
而苏橘和郁妄还在比试,只听到了众多人的脚步声,却不知道具体是谁来了。
直到听到听风屋其他人的行礼声,两人才往外望去,只一眼便看见了江淮之旁边的那道倩影。
清宝?!
贵妃娘娘?!
她怎么出宫了!
孟念清朝两人隐秘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她看见两人眼里的敌意更甚。
他们都以为孟念清打招呼的对象只是自己。
原本稍显倦怠的两人接令的速度竟又快了起来。
孟念清起先还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比试,直至半时辰后,两人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她没了耐性,转头和江淮之以及其他人玩起了叶子戏和投壶。
中央的两人听见孟念清那边传来的欢呼声,以及她和江淮之拍手庆祝的模样,瞬间达成了一致意见。
“不比了?”苏橘先道。
“嗯。”郁妄点头。
而为数不多还在盯着两人比试的人之一,庄家老兄,突然听到两人宣布不比了,如雷霹雳。
他竟成了唯一受害者。
“喂喂,两位等等啊,你们下次什么时候比通知我一声呗……”
可惜他的呼喊声淹没在了人群嘈杂的声音中。
两人头也不回地朝孟念清走去。
孟念清正在和林景曜比投壶,此时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庄家老兄跟了过来,瞧见这幕,计上心头,“要押押他们谁赢吗?”
大家都是不差钱的人,此刻被这氛围刺激,纷纷下注。
“我押林景曜。”
“我押那姑娘。”
“虽说那姑娘目前没输过,但对上林公子怕要迎来第一败了。”
林景曜虽是纨绔子弟,但在吃喝玩乐方面十分擅长,投壶就是其中之一。
“不尽然,我倒觉得那姑娘能连胜下去。”
苏橘和郁妄听到讨论声,不约而同地拿出一大袋银子丢给庄家。
“押孟……”
“押那姑娘。”
庄家打开袋子一看,这两人竟都押了一百多两,虽说这钱他们咬咬牙也能拿出来,但打个赌的事就随便抛出这么多,只能说世家子弟之间也有壁。
江淮之原本正在认真看孟念清比试,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也参与进来,“押她。”
这位更是大手笔,竟押了一大袋金锞子。
见这三位都押姑娘胜,好多还在观望的人也纷纷押她。
那三位的眼光自然比他们的刁钻。
孟念清是个爱凑热闹的,趁林景曜投壶之际,大声对庄家道:“我可以押吗?我押我自己。”
庄家挠挠脑袋,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但众人都没意见,便说道:“可以。”
孟念清对江淮之说道:“王爷,将我赢来的钱都投进去。”
三百两,都是她投壶和打叶子牌赢来的。
庄家咂舌,原本孟念清赔率更高,但这几人一番操作下来,和林景曜的赔率竟所差无几了。
林景曜原本对这个女子十分瞧不上,想着她连胜不过是运气好或者那些人看在靖王的面子上放了水,结果比试一番才发现她是真有东西。
如今他玩上了头,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的结果,一定要让那女人丢脸,于是乎对庄家道:“一千两,我押我自己。”
仅凭一己之力,拉高了孟念清的赔率。
众人哗然,看着其他人投来的目光,林景曜像只昂首的大公鸡,骄傲极了。
苏橘皱眉,想给孟念清挣个面子,继续跟注。
孟念清连忙制止了他,朝苏橘摇了摇头。
她语气嘲讽:“林公子倒是财大气粗,赶着来送钱了。”
林景曜气的脸红脖子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如今她还落他几分呢。
孟念清眨眨眼睛:“原想给你留个面子的。”她叹了口气,“既然如此……”
片刻后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怪物?
接下来竟全投在了中心区域!
林景曜揉揉眼睛,不可置信。
他一定是酒还没醒!
但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输了。
庄家开始算账分钱,投了林景曜的人纷纷扼腕叹息。
“没想到,林景曜才学方面不行,连吃喝玩乐也比不过别人。”有人小声道。
诸如此类的话再小声也进了林景曜的耳朵里,他气的双目像要冒出火来,忿忿然拂袖而去。
而众人是真的被孟念清折服了,叶子牌和投壶都毫无败绩,哪怕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正经事,做到顶尖了也值得敬佩。
孟念清声音清脆回应着众人的夸奖,捞了副叶子牌从包围圈中挤出来,朝那三人道:“走走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牌。”
什么?他们四个要打牌?
那一定精彩极了,可惜姑娘好像不想让他们看了。
厢房内,孟念清终于能摘下面纱了,朝三人灿烂一笑。
郁妄先开口:“清宝,你怎么出宫了?”
江淮之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她怎么和郁妄也有联系?
“我求求陛下,陛下就允我出来玩啦。”
提到皇帝,三人表情都不太好看,此刻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已是有夫之妇。
古来今往都没有皇帝的妃子与三个外臣共处一室的道理。
江淮之和苏橘后知后觉开始别扭,郁妄却没有觉得不好,清宝本就是他的人,不过是被皇帝抢了去。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我们先打牌吧!”
孟念清其实是来了听风屋看别人玩懂了规则后,自己上手玩了会就上瘾了。
但是和那些人玩吧,没意思,太容易赢了,便想着拉他们三个来了,有点挑战性。
“你们会玩吗?”
苏橘:“我可是高手。”
郁妄:“不会,但很快就能学会。”
江淮之:“看你玩应是会了。”
“那太好了,我们开始吧!”
刚开始郁妄输的最多,江淮之好一点,赢得基本上是孟念清和苏橘。
后面郁妄和江淮之上手后,孟念清才是真感觉到了刺激,和他们三玩有意思多了。
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他们六个人玩玩狼人杀之类的定更好玩。
走神之际,眼前浮现选项,你觉得单单这样玩有点无聊,想来点刺激的,便提议道:
A.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B.赢家可以指定某个输家真心话大冒险
?这A也太□□了。
没办法,孟念清开口向他们说了真心话大冒险的规则,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快拒绝!!!!
可惜事与愿违,三人连声同意。
加了这个规则后,几人更加认真,都不想输,进步飞快。
第一轮,孟念清赢。
A.让郁妄亲你
B.让江淮之开口说喜欢你
C.让苏橘抱你
看见选项饶是孟念清都小脸通红,整个人羞涩欲死。
系统你还记得我们是在打牌,不是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吗?
三人见她红了脸,郁妄疑惑道:“清宝,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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