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商场经历了这一遭，导致初清淮给三个小孩洗澡时都有点心不在焉，比如差点没抱住采采，抹沐浴露的时候差点让他滑倒。
“对不起对不起。”
腿磕到盆边的采采哼唧一声，头发丝湿湿的，他仰头眨着眼睛问：“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
初清淮自然不会跟小孩说心事，他快速把小孩洗干净抱出来放浴巾上，擦干水渍后跟另外两个崽崽放在一起，三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躺在床上十分招人喜欢。
要不是自己还没洗澡，他都想立马上床抱着她们睡觉了。
初清淮简单收拾了下卫生间，给她们穿好小睡衣，又熟练地去厨房泡了三瓶奶粉，回来时发现有两个宝宝揉眼睛打哈欠，快要进入梦乡。
他把奶瓶递过去，在每人脸上捏一把小肥肉，说了句“真乖”。
拉上窗帘关好灯，初清淮对孩子们道午安，“喝完都乖乖睡觉，醒来就能见到妈妈了。”
小禾听到“妈妈”二字激动得踢了下腿。
初清淮不打扰她们喝奶，等都喝完，一齐收回奶瓶离开房间。
中午太匆忙，都已经错过孩子们常规午睡的点，于是初清淮就没跟钟晚视频，但对方特别想孩子，让初清淮拍点照片和视频解馋。
初清淮打算等她们睡着了进去拍。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利用碎片时间处理工作，还要给上午的工人发钱，这么一打断，就忘记要进卧室拍照的事。
书房，初清淮打电话对完明天的货，终于得到点闲暇时间，坐在椅子上，顺势找了本没看完的书，一个人窝在那翻了两页，但身体和心理还是因劳累得不到休息和沉淀，他不耐烦地”啧”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嫌弃谁。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因看书太沉浸，竟然看到了钟晚回家。
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初清淮猛地清醒过来，瞥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都快五点了，他迅速冲出书房，跟进门的钟晚对视。
“我还以为你在睡午觉呢。”
钟晚一边换鞋，一边问：“还没做饭啊？”
“忘记时间了，还没做。”
“不着急，孩子们呢？睡醒没？”
初清淮心虚地摸鼻子，他都好久没进去看过了，看来宝宝们还熟睡着，“今天她们两点多才睡，上午玩累了吧，睡到现在。”
正说着话，他准备开门进去瞧瞧，可忽然听见“扑通”的声音，初清淮和钟晚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心一颤。
随即，哭声响起。
初清淮先一步走到卧室里，看到地板上躺着的木木，他心脏针刺般疼痛，赶紧抱起来，查看她摔疼的地方，双手不由自主颤抖。
床上还有两只小猪睡得沉沉的，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钟晚看了一眼便对抱着女儿的初清淮说：“先出去吧，不要吵醒她们。”
她把采采和小禾调整下位置，拉起安全围栏，悄悄退出去。
来到客厅，“怎么样了？”
初清淮抱歉地说：“我好像忘记拉围栏了。”
他主动承认错误，神情满是自责，“我错了，她好疼。”
这次真的把木木撞疼了，她的哭声根本止不下来，痛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鼻子、耳朵如同胡萝卜一样红。
钟晚也没想到一回家就经历这种事，一向乖巧听话，从来不会掉小珍珠的宝宝一次性流了好多眼泪，她担心极了，脱掉外套，洗干净手，从初清淮怀中接过孩子，“我来抱。”
木木看到妈妈来了，早就伸出两只小手。
“妈妈呜呜。”
“诶我回来了，宝宝疼不疼啊。”
钟晚疼爱得蹭蹭她脸蛋，站起来哄着。
初清淮仔细地检查，发现木木手背红了一块，额头有一块皮肤也以迅速的状态高高肿起，看着触目惊心，别说三岁小孩了，就是大人都不太能忍耐。
他去冰箱拿出家里所有冰块，用棉柔巾包成一个大冰球，轻轻敷在她的伤口处。
小孩的哭声止不下来，初清淮往她头上吹凉气，也不管木木有没有在听，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自责地闭了闭眼，如果他中途去房间看一眼就好了，他太粗心，为什么没发现围栏没拉。
初清淮有些身心疲惫，跟钟晚都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把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还有采采误食辣椒酱。
“我以为我很认真了，但算不上是个称职的爸爸。”
“怎么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初清淮面色紧绷着，“我要是做得好就不会让她们受伤。”
木木的哭声渐小，手捏着妈妈的衣服，脸蛋紧紧贴着妈妈的胸口，汲取安全感。
半梦半醒中，她再次睡了过去，初清淮为她冰敷的手却一直没有放下来，尽管他的手也很酸。
木木睡觉时头发是散下来的，此刻乱糟糟，额头边的发丝被汗沾湿，钟晚给她捋至耳后，抽张纸巾擦干她的鼻涕和眼泪，抱在身上轻拍小屁股。
钟晚也心疼女儿受伤，但她明白现在的初清淮更需要安慰，于是挪了挪位置，认真告诉他，“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你照顾三个孩子本来就辛苦，这不是你的错，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能弥补的方法就是吸取教训，你再难过也没用呀。”
她抱着小孩缓缓站起来，弯腰凑到初清淮的脸旁亲了他一下。
“开心点，等会孩子们醒了看见你不开心她们也会难过的。”
“你不怪我？”
钟晚听到对方的话都笑了，真想给他一拳，“拜托，我也没这么凶吧初清淮，你不知道吗？我最爱你了。”
男人的心情终于好些，从冰雪消融到春风拂面，轻呼一口气，“好吧。”
“你以后再说这种话试试看呢？”钟晚用腿踢他，“去把采采和小禾叫起来，现在睡了晚上怎么办，反正晚上你哄。”
“我哄。”
初清淮起身去卧室，刚摸到门把手记起来晚饭还没做，他问钟晚吃什么。
“你们中午不才在林姐店里吃过好的？随便煮点蔬菜粥吧，木木这状态也吃不了大油大荤。”
“嗯那好。”
他走到房间把床上两个小朋友喊醒。
-
“姐姐，你的头上有个大珠珠。”
小禾手里捏着果泥，吸溜的同时直勾勾往木木头上看，很是好奇。
木木坐在儿童座椅同样吃着果泥，她没说话，她觉得自己这样一点都不漂亮。
采采注意到也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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