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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表妹

小说:

掌中权贵

作者:

春书

分类:

古典言情

短短三天的路程,福妈妈将前倨后恭表现得淋漓尽致,而祝萱宁——依旧一副怯弱忍受的模样。

车夫有些看不下去了。

“福妈妈,要登船了,注意你的态度。”这是车夫三天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低沉的声音引得祝萱宁好奇地看过去。

她的脸上难掩惊讶,仿佛一只被新事物吸引了的小鸟。

看着祝萱宁与主子年少时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车夫的目光柔软下来,他对福妈妈越发不满起来,若不是还得遵守命令,车夫甚至想将这个老婆子就地处决。

“多嘴,还用得着你提点。”福妈妈眼睛一瞪,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质疑,语气不大好。但碍于这车夫是外院派过来的,她也没敢说难听的话。

车夫眉毛一压,不再出声了。

祝萱宁没坐过船,第一次踏上船时,脚步还摇摇晃晃的,这种感觉令她有些新奇。

可是这份新奇感没维持多久,祝萱宁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祝瑜礼是不是故意折腾她,要她在路上病逝。

祝萱宁越难受,就越恨那个十余年都杳无音信的父亲。

“小姐,闻点药味压一压。”祝萱宁的难受与虚弱都露在了脸上,车夫见此取了一个药瓶递去。

祝萱宁难受得开不了口,她将药瓶放到了鼻下,淡淡的味道缓解了她的不适感。

“水路要走五天,这五天只能麻烦小姐暂且忍耐了。”车夫致歉,他的态度明显比福妈妈恭谦。

祝瑜礼!

祝萱宁得知自己还要忍受五天的折磨后,眼底的恨意更为浓烈。

她没力气说话,等福妈妈铺好了被褥后,就窝到了床上,一言不发。

痛苦的汗水打湿她的发丝,祝萱宁本就病弱的面容越加苍白清减。

仅一天,她便吐得昏天黑地,连一口水都喝不进去。

福妈妈见端进去的菜分毫未动,着手端出来后便在门口扯了嗓子阴阳怪气:“京都的菜式,小姐怕是从未吃过,吃不惯,可惜这五两银子的菜肴,只能倒入这滚滚江水,让江底的鱼儿尝尝味了。”

福妈妈耍了一番口舌威风,见房间里未传出分毫动静,轻蔑地笑了一声,扭头走了。

站在暗处的车夫听了一耳朵,他目光阴沉地盯了一阵福妈妈。

半晌之后,车夫从浓重的阴影处走出来,他使了些银子,买了一壶烫好的酒,放在了福妈妈能看到的地方。

祝萱宁昏昏沉沉的,如坠梦中,她隐约好像听到了扑通入水的声音,接着船上灯火明灭,人声渐起,而后减弱,再无动静。

——

呼救声惊醒了用船的主人家。

“发生何事,可是有水匪前来。”传出的男声恹恹的,提不起劲,显然也是深受晕船的折磨。

“少爷安心,未遇上水匪,是同行的祝家发生了点事,他们家的婆子醉酒跌进江里了。”守门角的下人爬起身,恭敬回道。

“嗯,那若是有需要帮忙的,便帮一下,别让祝家那边觉得我们失了礼。”男声弱了下来。

转日,祝萱宁的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车夫犹豫了一下,只能求见商船的主人家。

梅嘉善喝了药汤,受了金针刺穴的治疗,才有了精气神用膳。

但他神情还是恹恹的,腰后垫着织金缎的靠枕,斜地倚坐在一边。

旁边的侍女跪坐着,敛眉垂目,举了软烟罗做成的团扇,细细扇凉药粥,接着跪着挪步到梅嘉善身前,恭敬地递到他唇边。

梅嘉善才抿了几口,便听下人来报,同行的祝家女没了嬷嬷,日上三竿还未起身,车夫碍于身份,无法进得祝家女房间,请求他看在两家是亲眷的面子上借一位侍女照料。

梅嘉善松松手答应,随意指了名侍女后,恹恹的神情多了分疑惑:“我若未记错,我那祝表姨父是四品的学士吧,表姨虽是记在外伯祖母名下,可好歹也在外伯祖的书房坐了四年,怎会做出如此没礼数的事。

即使这祝家小姐是出了五服的旁亲,可接她入府怎么可以只派遣一个年老的嬷嬷和车夫。

母亲先前还总说表姨十分爱表姨父,当年家中为了表姨做了不少荒唐事,既是爱表姨父,又为何如此对待表姨父唯一的远亲后代呢?”

“从未听闻祝老爷有远亲,您也说了,祝夫人祝老爷对爱之深,许是误会这是祝老爷养在宅子外头的子嗣吧。”侍女轻声软语。

梅嘉善震惊,张了张嘴,迷茫了一下:“不大可能吧,表姨父——可是阖府皆赞的君子。”接着他又不太高兴地呵斥了侍女:“这话入我耳便算了,可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这是坏人名声的。”

梅嘉善吃完粥,因为这一番对话,难免多想起来,这么一动脑,才养出的精神气又没了。他只能歇了对当事人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消停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跟祝萱宁的交集来得如此之快。

祝萱宁喝了梅家侍女熬煮的药汤后好受了许多。

“现在风平浪静,您出去走走透透气,有助于缓和症状,比您光窝在房间好。”侍女打开了窗,她不好直言祝萱宁晕船也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劣质炭的原因,只委婉提醒。

祝夫人的小娘也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五天的银丝炭也只是她指缝露一点的事,但居然连这点都不愿意。

侍女余光觑着祝萱宁苍白的芙蓉面,目光略微失神,而后生出几分可怜。

这么漂亮的小姐本该锦衣玉食地供着,可惜命不好,只能这般过活。

“麻烦你了。”祝萱宁声音微弱,她拢住裘衣,扶着箱沿缓慢站起,接着走向房间外。

梅家是江南巨富,听闻那位公子也晕船呢。

祝萱宁站在船舷边,尖尖的下巴埋入狐裘领里,如玉般美丽的眼眸氲着雾雾的水色。

屋里的银丝炭烧得热腾,梅嘉善觉得有些闷气,便指着侍女将房间的窗扉开得更大。

侍女恭恭敬敬地将窗扉往外推去,间隙中,惊鸿一瞥,梅嘉善的心脏如鼓而鸣。

祝萱宁伸出纤白的手指,拢起被微风吹拂的乌发,抚过莹莹的耳垂,她蹙着眉心,似有所感一般,举目望去。

屋外的人与屋内的人视线有了一瞬的交错,少女错愕地微张小口,似羞似恼的情绪令她苍白的芙蓉面染满红霞。

梅嘉善猛然起身,向来注重斯文的少年“啪”地合上了窗扉,隔了两人交错的视线。

“少爷!”侍女急切惊呼,扶住身子往下滑落的少年。

梅嘉善轻喘着气,一只手按在心口处,双目带着些许茫然,长久失神:“我好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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