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文可烟身着华丽的嫁衣,美得窒息,一切本应喜气洋洋,她却一脸淡漠,成了这场景中唯一的格格不入,整个人看不出丁点儿属于新婚的气息,平静地说出让他杀了她之类的话。
当时,他也只当是她与之前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不同,想出的新法子来刺杀他,并未过多在意,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可如今看来,她好像真的无比渴望死亡,至搞出了许多在他眼中宛如稚童嬉闹般小儿科的把戏。
比如,她常常会用言语肆意挑衅他,只为博得他哪怕一丝的怒意;比如,她敢只身一人出现在大长老眼前,完全不顾大长老藏在眼底想干掉她的狠厉眼神;更甚者,在他再三提醒不要出净地后,她竟再一次地出现在他眼前,全然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最荒谬的是,她以为弄乱了他的屋子,他就会动怒。
呵,更可笑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她并没有使用任何术法,而是亲自靠自己的双手将屋子磋磨成那般杂乱。
真是难为她了。
她真的不怕死,对死也是真的渴望。
这样强烈的渴望,让羿逸安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与她成亲,救下她这个决定是否真的正确。
如今,听到她那么多次让他杀了她,他的心莫名很闷。
他不知道这股闷意是什么,从何而来,又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不一样吧,她居然想死在他手下;又或许是她不领情,那么多蝼蚁都拼了命地想在他手中活下来,为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可她……
呵。
后来,白酒受伤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变得更加安静,整个人每日都是躺在床榻的一方角落里,不发一言,那副样子刺得他生疼。
罢了。
他以为自己只要想父亲那般,实现她的愿望,就能让心中那些奇怪的情绪烟消云散。
于是,他与她定下了两月之约。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心中那闷闷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更甚了……
那股闷意如同藤蔓一般,在他的心底肆意蔓延、缠绕、生长,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呢?
他无数次地在心中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那之后,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得出了一些微妙结论。比如,每当文可烟露出古灵精怪、灵动俏皮的表情时,他心底那股闷闷的感受就会如冰雪遇暖阳般瞬间消散。
他心中也逐渐生出些许怪异之感,不仅仅是因为发闷的感觉消失得如此蹊跷,更是因为文可烟逐渐丰富、灵动起来的表情。
尽管表面上,文可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周遭的一切都抱着淡然无波的情绪,置身于尘世之外。可他能真切地感知到,感知到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她皮下涌动着的细微情绪。
他看到,当白酒为了救她而深受重伤时,她原本淡漠的眼神中瞬间涌起了悲痛,眼中好似蓄着晶莹的泪花,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那一刻,他知道了,她并非真的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也会在他提出两月之约后,释放出一瞬欣喜。
他还发现,她也会害怕。
每次睡觉,她总是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睡得并不安稳。半夜,她会下意识地面向他的方向,身体微微蜷缩,就好像……就好像很害怕他会突然离开……
而事情,开始变得再也没有转圜余地的,是他毫无保留地在她眼前露出了尾巴……还不止一次……
那日半夜,依照惯例,又到了大长老“训练”他的日子。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矫健,熟稔地来到暗牢。
暗牢中依旧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情绪,抬脚踏入那片罪恶的区域。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妖时,他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羿逸安怎么也没想到他要面对的竟是一只狐妖。
妖族之中,是谁都好,可为何偏偏是狐狸?
狐尾在自身微弱的光亮下若隐若现,直直地刺进羿逸安的眼睛。倒映着狐狸尾巴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如愤怒,如震惊,还有一丝连羿逸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与恐惧。
眼前一片混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狐妖尖锐的嘶吼声,兵器碰撞发出的刺耳铿锵声,各种他分辨不出来的声音……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行动的,只记得在那混乱的场景中,他凭借着深埋在心底从小训练出的本能以及长久的肌肉记忆,迅速而决绝地解决了战斗。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只觉身心俱疲,满心都是想要逃离的冲动。
于是,他脚步稍显踉跄,像逃离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一般,匆匆离开了那片从小到大都觉得阴森可怖、无法适应的地方。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似是命运的咆哮,肆意喧嚣着,他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开始燥热难耐,热意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与此同时,身体却又像是被困在了一汪严寒刺骨的冰水之中,冷热交织,痛苦不堪,难耐至极。
按照之前的惯例,每次“训练”完后,羿逸安都会回到自己的寝殿,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洗去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迹,然后好好地休息一番。
可不知为何,当他从那混沌的意识中悠悠转醒时,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文可烟身旁。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薄纱般的窗帘,细细密密地洒落在文可烟的脸上。
柔和温馨的光晕似是带着对文可烟独有的温柔,将她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映衬得愈发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晕。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羿逸安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文可烟睡得极为安稳,呼吸均匀而绵长,眉眼舒展,恬静面容下,泄露出些许积极情绪。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她就那样静静地、松弛地躺着,像一朵在静谧时光里悄然绽放的不惹凡尘的纯白花朵,纯净而美好。
而此刻的羿逸安,僵直地躺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身体更是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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