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虚脱般地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个长长的细条物件被轻轻塞入文可烟手中,那物件带着温热,像是羿逸安掌心的温度。
文可烟的身体微微一僵,手指不自觉蜷缩一下。
下意识地,她举起那物件放在眼前,想要细细观摩一番。可奈何屋内光线太暗,视线内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她的指尖细细摩挲着,那精致的纹路,让她瞬间认出。
九尾狐簪?
她立马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那簪子,有些紧张看向羿逸安。
羿逸安依旧是之前那副样子,双眼紧闭,没有丝毫变化。
就着清冷月光,她静静看了九尾狐簪好半晌。最后,她轻轻将簪子放到羿逸安枕边,只盼羿逸安明早起来能一眼瞧见,将它妥善带走。
做完一切后,文可烟翻滚至离羿逸安很远的另一边。
还好床很大,她和羿逸安之间的距离,和睡在两张床榻上差不多,她蜷缩在那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文可悠悠转醒,是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中猛然惊醒的。鼻间的压力如影随形,使得空气也变得异常稀薄,让她喘不过来气。她猛地睁开双眼,急促呼吸了一瞬。
只见白酒正趴在她头边,小小的脑袋惬意地枕在她的枕头,睡得那叫一个香。而它的身体,不偏不倚堵住了她的鼻息。
白酒从九尾狐簪出来后,也不管周围是什么环境,有什么东西,只一门心思找了个称心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趴着赖床。它的小爪子还时不时地抓一抓,像是在做着甜美的梦。
直到文可烟被压得难受,终于耐不住,猛地伸手推开了白酒。白酒“咕噜”一声,圆滚滚的毛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般醒过来。
当看清眼前的局势后,他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连忙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向文可烟道歉:“烟烟,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文可烟下意识偏头,扫一眼她旁边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余下一片淡淡的褶皱。紧接着,手指在枕边来回扫动,某一瞬间,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簪子的出现,似乎在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真实存在,并非一场虚无的梦境。
她真的得缩短两个月之约,加快让羿逸安杀掉她的进度了,不然……不然等她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耗下去,可能就又会步入老路,陷入一场无意义又难受的循环罢了。
“你昨晚又被自动送进‘小黑屋’了?”说着,文可烟坐起身来,将簪子收进衣袖处。
“应该是吧。”白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无所谓地说道。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只是随口一答。接着,它又伸了一个懒腰,小小的身子舒展开来,慵懒至极。
文可烟看出白酒的困意,问道:“那你今日为何如此早就出来了?”
白酒这会儿眯着它的大眼睛,偷偷瞟了文可烟一眼,余光瞥见文可烟收进衣袖里的九尾狐簪,“还不是怕主人提前走了,我今日就没机会出来了。不过……他还是比我醒得早,但是簪子已经又在你手中啦!而且……”
白酒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小小的鼻尖在轻微颤动,似乎在捕捉空气中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它歪着头,睡意醒了一大半,小脸上满是认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文可烟,一副要从她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白酒皱着小鼻子,朝文可烟靠近一些,缓缓道。
文可烟微微一怔,她下意识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却没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奇怪味道。但听见白酒这么说,她心下还是一紧。
味道?什么味道?她昨天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吼!
“什么味道?”文可烟端正自己的姿势,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可她指尖却不自觉揪紧了发皱的衣角。
白酒又向她凑近一些,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文可烟身上。它的小鼻子在空中不停地嗅着,试图更精准地捕捉那点细微的气味。
文可烟看着逐步靠近的白酒,身体下意识往后倾斜一个十分小的角度。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她在躲避,只能看出她身姿十分僵硬。
白酒突然抬起头,望向文可烟。在它们对视的一瞬间,文可烟的眼珠莫名有些心虚地微颤,慌乱地闪躲着白酒的视线。
怎么回事?
怎么有种被小孩子捉奸在床的错觉。
文可烟在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强装镇定。
苍天呐!她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干!
“妖。”白酒的声音突然斩钉截铁地响起。
“啊?”文可烟显然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白酒。
妖?什么妖?
“还是只狐妖。”白酒小脑袋不停地晃动着,鼻翼一张一合,依旧不停地运作着,仔细辨别文可烟身上残留的气息。
“狐妖?”文可烟小心翼翼地重复,脑海中浮现出羿逸安身后毛茸茸的尾巴……
“嗯,你身上有狐妖血的味道。”白酒点头,随后说出它闻出来的事实。
血?
可她昨晚没看见什么血渍啊。
她的眼神在房间里四处游移,想要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丝线索。
难不成是……羿逸安的?
白酒看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羿逸安的身世,可……其实她也不太知道啊。
文可烟一脸紧张盯着白酒,再次发问,她想确定一件事情,“你能闻出那只狐妖……有几条尾巴吗?”
白酒有些不解地看向文可烟,只一瞬,他便臭屁起来,身后的九条小点点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晃动着,“那当然!我可是天下唯一的九尾灵宠!”
臭屁完后,还不忘将它那圆滚滚的脑袋翘得老高,眼睛亮亮的,接着说道:“是只高阶狐妖,应该是五尾。”
文可烟闻言,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微微放松,紧绷的肩膀缓缓落下,屁股缓缓坐在了柔软床上。
白酒回答完,终是察觉出一丝不寻常。它歪着头,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文可烟脸上:“你最近身上为什么总是多了这么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文可烟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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