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欣喜不已,“你怎知道?”
今涣离挥挥手里的字,“很有力量!”
“我还以为是因我生在将军府呢!”君心调侃道,“之前没打过吴叶,她还质疑我的身份。”
“练武成痴,确实容易这样,”她一本正经。
君心肩膀颤动,笑得停不下来。
敲门声响起,君心起身打开门。
小欢端着盘绿豆糕,“夫人差我送来。”
君心接过,“谢谢小欢!”
绿豆糕放在小桌上,君心一手拿起一块吃,一边坐上榻。
“自姑母让渡兵权,我和堂兄再学武,只能从最普通的兵做起。我不觉身在将军府一定得从军,便以文为主,往后考官,也算为君家谋另一种出路。”
君且很早接过其父兵权,随昭辰帝攻打剩下两国。
军功赫赫,未满二十,做了二品将军,驻守边塞。
安定不过五年,昭辰帝驾崩,她因萧桦夺权,未得令回京朝。
而后萧桦见形势不对,交权萧华。
萧华念此未追究君且私自回京,但二人不得诏令不得入京。
昭华元年,君且有孕。后一年,君墨爻出生。
昭华帝听闻君墨爻出生时天降祥云,让他们回了京朝,同时一步步收兵权。
昭华十三年,君且升为正一品镇国将军,兵权彻底交出。
师母和她说时,念叨不停,他们不回京朝,自立为王,都比如今空有其名要强。又不是人人都是昭辰帝,能一统中原。
她很不赞同,君且用命打下来的统一,又怎么会使其分裂。
她拿起一块绿豆糕,整个吃下,“那你堂兄,甘愿从步兵做起?”
君心点头,“他要继承姑母意志,但昭华帝盯得紧,他只能在学堂捞个第一。”
她又拿起一块,“要能从军还好,就怕昭华帝阻拦。”
君心良久没答,幽幽叹气,“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堂兄参军不易。”
话题略有沉重,她指向窗外的燕子,“你说它吃不吃绿豆糕?”
君心睨她一眼,这话题转的真够生硬。
她拍掉手里的残渣,“阿若不想与堂兄成婚也能理解,谁都不想,未来希望渺茫。”
今涣离顿住一瞬,“她告诉你我知道了?”
君心点头,“我与阿若一起长大,因李家不想与君家扯上关系,不得不疏离,我们只有在咏絮堂时,才能说说话。”
她撑着头,“昭华帝已经下旨,李家如此不是在打昭华帝的脸?”
君心语出惊人,“昭华帝总不能永远做皇帝。”
她举起大拇指,“李家此番,你们不怪他们无情?”
君心耸耸肩,“堂兄也不想成婚。”
她饮下茶水。
合着整个婚约,只有昭华帝乐意。
晚上,她歇在君心隔壁的厢房。
规格大差不差,无人居住,更空旷些。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盘腿坐起,长叹口气。
茶水喝太多了。
第二日一早,今涣离拖着眩晕的脑袋,随着君心到君府正门。
两辆马车,两位夫人带她和君心,君墨爻和他爹、他舅一辆。
她托着君心上去,脚一踩,轻松跃上。
马车较平日君心坐的宽敞,点心、茶水都备齐了。
岳秋给每人倒杯茶水,掀开袖子,给她看一半白的串珠。
“这几日,我这珠子就又白两颗。”
她还盯着眼前的茶水犯难,闻言瞅向岳秋手腕。
黑气笼罩,当日君律斩断的牵丝,似乎落到岳秋身上。
她眉头紧紧锁着,目光移向君且,“将军,能告诉我这珠子的来历吗?”
君且茶在嘴边一愣,放下杯子,“我出生前十年,祖父下令,凡子嗣出生,都得佩戴此物。而后入君家门者,会有管事量身打造,再佩戴。”
君心补充,“我们小时串珠也依手腕打造,随年岁增长,会增添珠子。”
君且眼里疑云密布,“我出生时,祖父已逝,他未言明佩戴此物的缘由。”
三人忧心忡忡,这般看来,这珠子定不是什么好物。
君家世代从军,君且祖父与萧老将军各守一方。当时楚国朝廷昏庸无能,昭辰帝得兵权后,他慧眼识珠,投靠昭辰帝。
昭辰帝推翻楚国,一统六国,出兵或是决策,都少不了君家的身影。
他教导君家子嗣,身为军人应严守纪律、保家卫国。他教他们如何辨识君子,教他们不能愚忠。
他还说,君家有从军的底蕴,理应站在百姓身前。既拿起武器,该为身后的万家灯火战至最后一息。
如此一人,又如何会做损害自家后辈之事?
今涣离宽慰道:“莫要太过担心,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三人一想也是,缓缓点头。若非君律出事,他们对这串珠并无过多关注。
另一马车,君墨爻正控诉萧桦,“您不信鬼神,但别人来帮忙,您昨日那样实在不尊重人。”
萧桦掀开眼皮,瞅他一眼,“你一板一眼的样子,真不知是昭华帝和你娘训练的结果,还是你动了什么心思。”
君律捧着本书,遮住半张脸,充当透明人。
君墨爻朝他看一眼,“舅舅,你书拿反了。”
君律默默转回来,这两人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已是君家必看的戏目。
君墨爻双手环胸,怒视他爹,“明明是你的错,却还在找我的毛病,你老脸呢?”
萧桦仰着头,俯视他,“您都不说了?看来她们给你灌输的那些,也没什么作用。你果然喜欢她。”
他拍桌而起,“谁喜欢她?污蔑你儿子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萧桦偏头,凑在君律耳边,音量却不降,“你瞅瞅,给他亲爹扣了多大顶帽子。”
君律翻过一页,才反应过来萧桦和他说话一般,迷茫抬头,“你方才说什么?”
这一打岔,两人没心思再吵。萧桦往后一靠,闭眼屏蔽二人,君墨爻坐回去,瞅着窗外。
君律盯着一行行飘飞的字,颇为遗憾,怎不再吵了?
出京朝东门,马车驶过群山小道。
浅草渐深,树木遮天,压抑无声弥漫两辆马车。
偏僻的路道静得人心痒,偶有几声鸟叫,更叫人心惊。
拐过一道弯,突出的山彻底挡住身后的路。
前方小道急转而下,又一山,遮住去路。
弯道,马车猝不及防停下,帘子外脚步声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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